我狡黠的看着那些人,“现在呢,怎么说,我们这么多人,够不够对付你们。”
“风门,没事吧,我们来帮你。”
村长努力挺直身子,死死盯着那些人。
村民之中性子比较急得已经怒吼道,“不就是让我们看看,怕什么。”
那些人脸色一变,“你们这些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大喝道,“别她妈的废话,只要你让我们看看,什么事情都没有,到时候再说让不让你们过去。”
我刚才明明看的清楚,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他们说是他们的夫人,这我还不清楚轿子有古怪,当我是什么,傻瓜吗?
那些人木讷的转头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开口。
“今天我们必须过去,没商量。”
我冷笑一声,村民都到了这里,阳气浓重,他们还能翻出什么大风浪,“如果不愿意,我只能让你们永远留在这里,恰好我也是没商量。”
“哼,我究竟想看看一个不入流的小道士有没有这个本事。”语气冷冷,那些人死死盯着我。
我毫不犹豫,一把符箓撒出去,一瞬间,那些人头上身上一点点燃烧起来,还不等反应过来,带头的几个纸扎人仿佛活过来一样,对着灯笼不断吹气。
灯笼之中腥臭不断传出来,我眉头一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味道,不是普通的蜡烛,明明就是用人油炼制出来的。
“快退后。”
我大喝一声,村长带着村民不断后退,仍旧是关切的看着我。
我心里知道的清清楚楚,人油必须用惨死的人,在房梁之上倒吊,怨气和着人油就不断的掉落下来。
眼看灯笼里面的蜡烛,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能获得这么大的两根蜡烛。
“好手段,好,好,好!”我恨得咬牙切齿,对于背后的人更是感兴趣,下定决心要揪出来。
纸扎人手持灯笼,不断的吹气,一张人脸直接从灯笼中向我冲了过来,看着狰狞扭曲的脸,我怒上心头,这人生前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你们这些人,通通都得留在这里。”
我怒吼道,符箓和桃木剑同时飞了过去,经过符箓削弱的人脸此刻显现脆弱无比,桃木剑一划,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人脸已经被削成两半。
纸扎人冷笑几声,灯笼之中的蜡烛爆炸几声,点点火星飞出,混合阴风,向着我的方向不断吹过来。
纸扎人更是豪横,手持灯笼在阴风之后向我冲了过来,我脸色未变,不慌不忙,“这种手段也拿出来丢人现眼。”
桃木剑在空气之中虎虎生风,挽成的剑花更是让纸扎人不能靠近,我一边向着轿子靠近,一边抵抗纸扎人的手段。
“小道士,欺人太甚。”
眼看我已经到了轿子附近,纸扎人状如疯癫,急忙冲了过来,另外一个纸扎人不断的吹动蜡烛,没一会,灯笼之中有人影慢慢飘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地点就是在于他们脸色狰狞,几乎受尽了痛苦。
“好一个邪门歪道。”我大喝道,桃木剑对着纸扎人刺了过去,纸扎人躲闪不及,胸口的纸张更是在一瞬间被桃木剑划破。
另外一个纸扎人手慢慢向着灯笼之中探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纸张本来就容易燃烧,可是那纸扎人的手安然无恙,反倒是蜡烛一点点融化。
我死死盯着他们的手段,没一会,一把蜡烛油从灯笼之中取出来,向我扔过来。
我辈修道,本来就是修的一身正气,倘若被各种东西腐蚀了,小则性命受损,大则道行全无。
“你们这些狗东西,什么手段都能用出来?”我一把符箓落在人脸之上,引起一阵阵爆炸,同时手中的桃木剑运转的更快,没一会,人脸就消失不见。
对于剩下的两个纸扎人,口袋之中摸出两枚铜钱,扔了过去。
铜钱天圆地方,正气流通,专门克制这种邪祟东西。
“你们这些东西,人死了也不放过,做出这种畜牲不如勾当,应该下地狱,这个就让我来教育教育你们。”
剩下的蜡烛油我更是不慌不忙,直接掀开轿帘,蜡烛油就冲了进去。
原本空无一人的轿子之中突然出来一声叹息。
我趁机想收拾了两个纸扎人,可不想一个男人窜出来,立在空中,或许是因为蜡烛油的腐蚀,胸口出现一个大洞。
“小兄弟,我们素昧平生,这是何必呢。”男人叹息一声,手中彩纸纷飞,纸扎人一瞬间恢复原样。
“什么东西,畏首畏尾,敢不敢让你的真身出来见面。”
我冷嘲热讽一句,男人更是不气不恼,一脸平静。
“小兄弟,在下实在不方便出来相见,不过天黑路远,轿子轻巧,还有人等着上路,倘若小兄弟行个方便,我必定感激不尽。”
这是一句奇门之内的黑话,所说的人当然也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一个个死于非命的人,被棺材抬去之后,收拾遗容然后安葬。
“原本应当是棺材,用大红轿子恐怕不合规矩?你也不怕阴风满天。”我冷冷道。
男人盯着我面露深意,当初我爷爷在的时候让我了解了诸多奇门的规矩和风俗,害怕被人暗害,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我眼拙了,没想到小兄弟这么清楚,可是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人虽然死于非命,但是身前积德行善,倘若用普通的棺材,只怕是会招惹怨气,还请行个方便。”
男子行了一礼,同时一封红包甩在我的手中,我默不作声,半眯着眼睛扔了回去。
“你不合规矩,阴人上路应当行阴路,走这条路,你图谋不在此处。”顿了顿,我手在轿子之上敲了敲,“你怕是看中我们这路上的香火,这世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况且你这轿子里面恐怕另有玄机。”
“我们挣活人的钱,办死人的事,难道小道长这点面子都不肯给。”
男子显然有些怒火,不过因为我看出轿子里面还有东西所以变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