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想着邵羡等会过来找他喝酒,特地把自己酒窖的酒拿了出来。
邵羡来的时候,路明还在门口等在迎他。
邵羡停好了车,从车上下来,路明走过去,勾肩搭背说:“走,进去喝酒。”
“走”邵羡把自己的手也搭上路明的肩膀。
路明这个人也着实是实诚,邵羡说来找他喝酒,他就在地上摆满了酒。
邵羡越过酒瓶坐到了沙发上,路明开了一瓶酒递给邵羡。
邵羡接过酒瓶,仰头一口道:“你刚才在干嘛?”
路明自己开了一瓶酒,躺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说:“我正要撩一个妹,马上就到手了被你一个电话打断了。”
邵羡也躺了下来,异常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说:“我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什么”路明喝了口酒。
“你坚持过一段感情吗?”邵羡今夜又很忧伤。
路明沉默。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邵羡说不出的难受。
当你对一段感情感到迷茫,那应该是你找不到方向的时候。
邵羡不是找不到方向,是路都没找到。
“你跟那个高中生到底怎么回事啊?”路明是想不通邵羡是怎么想的。
说他深情吧,明明才跟徐也没分手多久就喜欢上了一个高中生。
说他滥情吧,也才喜欢多久就要死要活的,喝酒都喝醉了好几回。
“什么高中生,那是你弟媳!”路明觉得邵羡已经醉了。
路明无奈点头,道:“行行行弟媳。”
“弟媳最近学习怎么样啊?”这说话语气就是故意在逗邵羡了,活像家长之间在问孩子成绩。
邵羡坐起来白了他一眼,说:“我说真的,他就是我想一辈子走下去的人”
喝了酒的邵羡整个人都沧桑了起来。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想过”路明才是真正的过来人。
“给我讲讲,你喜欢谁啊,我都不知道”邵羡来了兴致。
主要是他心里郁闷的时候就希望能找到一个人能与他感同身受。
“你认识”路明声音沉了起来。
“我认识”邵羡难以置信。
在他所有的记忆力里,路明都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谁,难道这心思过于深沉?
这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也遇见喜欢的人?
或者说他也会真心的喜欢一个人?
“我应该喜欢她十年了”路明握紧了酒瓶,又喝了一口。
“卧槽,到底他妈谁啊?”邵羡震惊了。
这哥们可以啊,还真能暗恋十年。
路明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脸在光的照射下晕染红晕,人仍然是清醒的。
“林”另一个字就像是被路明和一口酒给吞下了肚,在肚里胃里徘徊了一圈了又被缓缓吐了出来,说:“熙。”
邵羡一口酒没下肚,直接被喷了出来。
“你疯了?”邵羡没想到林熙这个女人还会被人暗恋十年。
邵羡缓了缓心神,试探道:“那你……知道她。。和那个的事吗?”
十年的感情注定是无疾而终。
这真是感情路漫漫,怪不得不结婚了。
“你还好吧”邵羡看路明没理他,一个劲的喝酒。
路明站起身拍了拍邵羡的肩膀,长叹一口气,道:“我早就没什么念想了,就是放不下来。”
“她知道吗?”邵羡愣了一下。
路明不习惯这么悲伤的状态,轻松道:“不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
他挨着邵羡重新坐下,道:“不是有句话是什么,不打扰是我对她最后的温柔。”
这句话结合路明的经历,再由他说出来就很有味道了。
原来这真的是句情话。
“你这故事,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的了”邵羡也想让他轻松点。
“现在知道了吧,你那都是些什么破事,还没遇见点事酒要死要活的,你的人生还长着呢”路明转头道。
用深沉的语气说着最沉重的话。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邵羡真心以一个晚辈的姿态求教。
“你说说,我给你指点指点”路明成了一个倾听者的姿态。
邵羡走到阳台,站定,路明跟在他后面。
“你相信命吗?”邵羡走了几步,看向路明像是在寻求答案,道:“我发自内心的感觉他就是我的未来。”
“怎么说?”路明道。
“我应该是跟他恋爱很久了,但是只有我有这个记忆,现在我想重新追他,但是又好像一切都不样了”邵羡脑子里也很混乱。
“嗯?”路明的脸可称黑人问号脸。
“你怎么听不明白呢”邵羡锤了一把栏杆,语言系统混乱:“就是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不应该喜欢他,他不是他。”
路明喝了酒的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邵羡这么一搅和更乱了,他撑着脑袋道:“你等我会,我理一理。”
“你这么这么笨”邵羡也喝晕了,很是幼稚的抱怨道。
“你才是好吗”路明指着邵羡道:“不就是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吗?来,哥给你指指路。”
路明揽着邵羡的肩膀,手指向远方。
邵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觉得一片漆黑。
“你干嘛?”邵羡拍下路明的手。
路明被拍下的手再次提起,指向星空道:“你要像那个星星一样,无畏云烟,只管发光。”
邵羡抬头看去,一望无际,漆黑漆黑。
哪里来的星星。
可邵羡还是望着天空看了许久,默默无言。
好一会才拿下来路明的手,看向他道:“哥,你喝醉了。”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路明扯着邵羡的耳朵,狠狠道:“平时把我使唤的跟你小弟一样。”
“哥,你该休息了”邵羡把路明扶着去了沙发上。
邵羡讲路明平放在沙发的躺椅上,脱了鞋,改好被子。
本来是他来倾诉的,结果睡着的人却是路明。
所有人的经历都是一种馈赠,他们在相互交谈中把它们变成了故事。
故事配酒,越喝越醉。
“哥,我懂你的意思”邵羡看着睡觉的人,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夏时清占据了他的全部,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是不舍得,也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