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信仰。
TiAmo余喵2020-09-27 00:003,042

  夏时清放学后习惯最后一个走,收拾东西没有别人那么迫切,他做事情有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的。

  等夏时清收拾把最后一张卷子收进书包时,邵羡已经等得有些着急的进来了。

  正好对上夏时清抬眼看过来,说:“怎么了?”

  “你这也忒慢了”邵羡说。

  “是你非要接我的”夏时清背上书包。

  邵羡其实也就随口抱怨,想着逗逗夏时清,哪里会真的不耐烦。

  他扯下夏时清的书包,道:“走吧”

  夏时清和邵羡慢慢悠悠的走在一群急匆匆的学生群的后面,月色洒满在两人身上,人影一点一点的拉长,两个人的影子凑在一起格外的让人舒适。

  夏时清以前走路都会处在一个防空的状态,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按照习惯和记忆去走路,今天不一样,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后,夏时清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全部都是邵羡。

  他好像刚刚拒绝了这个人,可这个人也是不走寻常路依然粘着他。

  这人表白前,他觉得这人对他就像是哥哥一般的照顾,表白后,对这人的感觉怎么也回不到以前了。

  至少,哥这个称呼是叫不出来的。

  “今天谢谢你”夏时清忽然道。

  “你说什么”邵羡故意凑近占便宜,把脸伸到了夏时清面前。

  夏时清盯着这张脸几秒,拿手挪开了他,木着脸道:“丑人不能细看,你不知道吗?”

  “那肯定是没有你好看的”邵羡撩汉从来都是走不要脸的路子。

  “我有多好看?”夏时清突然觉得邵羡这人可能是看上了他的脸,对于自己好看这一点,他一直是知道的,因为说这样的人太多。

  “你觉得星星有多好看?”邵羡莫名有些像个诗人。

  “星星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信仰,油然而生的喜爱”夏时清对星星的热爱是不可言说的。

  邵羡低头看着夏时清道:“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信仰。”

  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信仰。

  这听着真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回答,因为他从来都不认为会有人把他当作一种信仰。

  信仰这个词过于难得。

  可当夏时清下意识看过去的时候,一入眼便深信,这人说的话无比的真诚,这大概是他认识邵羡以来,看见过最深情的目光。

  因为过于深邃,过于复杂。

  他有些害怕了,一旦他接近这个人,那最后该如何收场?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邵羡收回目光,看向远处,略带惆怅。

  夏时清也同一时间低下了头,走了几步才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

  对啊。

  对夏时清来说,他们也才认识不过两个月,八个星期而已。

  可是邵羡一个人经历的时间远远不止这么久。

  可只有他一个人记住了所有,只有他一个人停留在了过去。

  月光拉长了邵羡的影子,回忆拉长了人的目光。

  “不长吗?夏时清你信命吗?”邵羡有些像个要诉往事的沧桑人。

  往事往事都是故事。

  “我不信”夏时清坚定道。

  邵羡插兜的手抽了出来,揉了夏时清的脑袋,意味深长的不像往常那样,道:“我也不信,但是因为你,我愿意信。”

  我信你命中有我。

  “我信了你喜欢我”夏时清放在书包上的手紧了紧,说:“我们交换故事吧。”

  “什么?”邵羡有些不懂夏时清的意思。

  “我想听你喜欢我的故事,在你的故事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夏时清说。

  “好”邵羡轻声说:“时清同学注意听讲。”

  “我看了一本书叫《舆论致死》,书里的主角叫阿夏,阿夏在书里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大概就是命运宠儿,放在古代就称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种大家闺秀,要是说亲估计是门槛都要踏破了”邵羡也不知是个什么脑子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夏是个女的?”夏时清作为一个听众好奇问道。

  “当然不是,他是个男孩,这只是一种比喻”邵羡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

  您这比喻还挺新奇。

  夏时清不忍心打断,没在说啥。

  邵羡继续往下说:“但是阿夏到了要进京赶考的年纪时,家道中落,家里没钱供他科举,阿夏只能靠买自己的字画为生,阿夏是个有天赋的人,上天事事眷顾他,他对于字画的成就在小小年纪时已经成名,很多人为了买他的画慕名而来。”

  “本来阿夏的画勉强够他日常生活,可是后来他成名后,因为赝品越来越多,他的生活反而过不下去了,名声也因此越来越差,这个时候来了一名女子,说是崇拜他,希望与他能书信来往,探讨书画。阿夏是个好人,他信女子的话,真的就和她保持联系,可是那女子最后用书信将阿夏告入官府,说阿夏是个登徒浪子”邵羡真的是在讲一个故事。

  讲得跌宕起伏,此起彼伏。

  夏时清听得乱得很,这都是啥?

  阿夏、女子、官府?

  “阿夏因为背上登徒浪子的冤名,被街坊邻居骂的可惨,阿夏一度绝望,想要在狱中自杀,这个时候,新来的县令着急立功,就以往的案子进行翻案想要增进功绩,阿夏的案子是他准备翻的第一件案子。”又迎来了一个反转。

  夏时清默默的听着。

  “新来的县令风流倜傥,是个状元郎,名慕容羡,父亲是朝中一品大员,母亲家世显赫,县令有心自己做出一些大事,他想要翻这个案子势必得去狱中看一眼阿夏”终于迎来两个主角的见面。

  “慕容羡第一眼见到阿夏时,这人正在狱中的墙上作画,许是狱使对他很是怜悯,阿夏在狱中的生活没有那么难过,还算是挨得过去,慕容羡看见阿夏用那只笔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了大好河山,悲壮又雄伟。”

  “慕容羡二十多年来阅人无数,但他从未见过如此超凡脱俗之人,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夏时清地淡然处事,看淡生死的态度让慕容羡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等他看见阿夏的正脸,一下子就知道这人便是他一直寻求的那种意中人”

  意中人也谓心上人。

  “阿夏被慕容羡从狱中接了出来,安顿在自己的府中,一天三次问候,陪吃饭陪作画陪聊天,可谓是三陪,慕容羡翻了阿夏的案子,还了阿夏的清白之身,可是阿夏对他做的一切事都像是不知道一样,依然客气依然疏离”邵羡想起了自己被疏远的那段时间。

  顿了好一会没有说话。

  “还有呢”夏时清听着还挺有趣的。

  “其实也没过多久,有一天,阿夏把慕容羡领进自己的画室,以前他从来不让慕容羡进去,当慕容羡进去后,他便知道了阿夏不让他进的原因,这个画室画得都是慕容羡,各种样子,坐堂上,审案子、吃饭、作画、下棋全部都是。原来阿夏不是不喜欢慕容羡,只是他不知道如何表达,缺乏表达的喜欢,却让慕容羡感动不已,两人正式在一起”邵羡扬起了笑容。

  “可是好景不长,慕容羡当了几年的县令便被掉回去了,他本来想着过不了多久就把阿夏一同接回去,可是阿夏在他走后,就投河自尽了”邵羡的结尾比欧亨利还要出人意料。

  “没了吗?”夏时清这听得有头没尾的。

  “你还想听”邵羡这就叫明知故问。

  “你的故事确实有些长了,要不先听听我的?”夏时清说。

  “您请说”邵羡自己也讲得累了。

  “我的故事不长,小时候我是那个院子里最调皮的孩子,一整个大院里的小孩都要跟着我一起玩,那时候没什么拘束,什么都想干,什么都干,时间长了,我们大了之后慢慢的互相称兄道弟,大雄叫我哥,大雄不喜欢雄哥的称呼,所以我还是把他叫大雄”大雄应该是他童年玩伴,很多很多年。

  “大雄这个名字是不是因为你们喜欢看哆啦A梦?”邵羡说。

  “对,哆啦A梦是大雄最喜欢的动画片”夏时清说:“长大后,我们就不单单是在一起玩,我们还会一起打架,大雄是最能惹事的,每次都要带人打回去。”

  童年趣事,夏时清讲得也很没有那么有趣,但是他讲得时候应该是有大片的回忆冲进他的脑子里。

  童年才是他最想回去的时光。

  夏时清半生坎坷,童年幸福。

  “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运气在太小的时候就花光了,我一下子陷入了一种恐慌中,去年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包括大雄,他搬家的时候,我其实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夏时清说的是真实感受。

  也只有对最好的朋友才会有这么细的心思。

  “我开始躲着我之前的一切社交,我不想收获同情,也不想收获怜悯,我不需要这些”夏时清骨子里就有倔强的因子。

  “可能他只是想抱抱你”邵羡也想抱抱夏时清。

  夏时清为人和善,但是心思细腻,很多事情没有人能真的猜到他到底会联想到什么东西。

  夏时清对着邵羡笑了起来,赞同道:“我今天见到他,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是那个大雄。”

继续阅读:21.他可能早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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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潜规则主角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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