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双猛地睁开眼,七曲玲珑盒已经打开了。
里面闪闪发着金光,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黎承渊把光圈加大,整个牢房都亮堂了。
白无双的咒语声越念越大,“轰”的一声,牢门炸开,光芒消失了,白无双也不见了。
黎承渊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淡淡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消失的人和盒子,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功夫没白费。
白无双在光亮消失的一瞬间已经被吸入了盒子中,也陷入了黑暗。
各种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男的女的都有,她的大脑也像放电影一般闪过无数个熟悉的画面,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全都植入她的脑海中。
和药宗老祖有关的事全都进入白无双的意识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无双醒了,看到的就是一片红白色的天空,甚是漂亮。
“这是哪儿?”
白无双扶着脖子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意识告诉她,这里就是赤霞星空。
周围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吗?”
白无双独自一人走着,沿途的风景把她惊呆了。
花团锦簇,绿柳红花,真是一番绝世美景。
这时一个小童模样打扮的人走了过来,他在看到白无双的那一刹那眼睛瞪的老大,一个不留神手中的篮子就掉在了地方,里面的果子滚了一地。
“药,药宗老祖!”
白无双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她弯下腰,帮他把地上的果子一个个捡起来。
“不不不,老祖,我自己来。”
小童阻止白无双的动作,连忙自己捡起来。
他还是愣愣的看着白无双。
“老祖,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白无双认出了他,他是自己殿里洒扫的小童,叫一清。
“一清,是我,我回来了。”
白无双周身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清冷又傲然。
一清刚刚拾起的篮子又掉在了地上,他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太好了!老祖,你终于回来了!老祖回来了!”
一清兴奋的喊了出来,白无双连忙堵住了他的嘴。
“先别声张,带我回灵韵殿。”
白无双从记忆里搜索了一番,一时没想起来回自己宫殿的路。
“好嘞。”
回去的路上倒没有再遇到其他人,只是灵韵殿的人看到她都很激动。
“老祖,真的是你吗?”
“老祖,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
“老祖,你的丹阳阁我一直都有帮你看管。”
“老祖……”
一群人围着白无双叫老祖,白无双有点发懵。
不是说她这个药宗老祖冷漠淡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吗?
咋她的小童都这么热情呢?
虽然白无双关于药宗老祖的记忆差不多都回来了,但是她很难把自己全身心的融入药宗老祖,她总觉得那不是自己。
不过白无双刚才好像听到了关键词——丹阳阁。
天灵至元圣丹就在这里!
丹阳阁!
白无双直奔丹阳阁就去了,一干小童面面相觑。
黎承渊果然没有骗她,用七曲玲珑盒真的能打开丹阳阁。
凭着记忆,白无双一阵东翻西找,成功找到了天灵至元圣丹的瓶子。
打开瓶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白无双拿着空瓶子,就去问那个看管丹阳阁的小童二正。
“二正!有谁把里面的天灵至元圣丹拿走了吗?”
二正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心中做什么都泰然处之的药宗老祖这么激动,有些走神。
还是一清捅了他一胳膊肘。
“老祖,这个药早在三天前就被承渊上仙拿走了。”
白无双去遭雷劈,她的手紧握着瓶子,手上青筋四起,咬牙切齿的问。
“这丹阳阁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吗?为什么黎承渊他进来了,还拿走了我的药!”
白无双现在可以称得上是暴跳如雷了。
“不,不是啊,老祖,赤霞星空的上仙都可以进丹阳阁……”一清有点被白无双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白无双明白了,她被黎承渊耍了!
“黎承渊!”
“告诉我黎承渊在哪!”
二正也被惊到了:“承渊上仙他去往大周了,七天之后才能回来……”
七天……
白无双如何等得及七天?
当机立断,她要回去,她要找到黎承渊,质问他为什么要骗她!
可是到了赤霞星空的出口,她却怎么也出不去。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出不去的。”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黎承渊又是谁?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你把我骗回赤霞星空是为了什么?把天灵至元圣丹给我!”
白无双揪着黎承渊的衣领,愤怒到极点。
她最讨厌别人利用她了。
“药宗老祖何时也变得这么不理智了,既然回来了,那便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黎承渊全然没有了如沐春风的笑容,他轻轻的推开白无双的手。
白无双无法让自己平静。
“黎承渊!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把天灵至元圣丹还给我,让修冥服下,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觉得我会信吗?当年你便是这么骗我的,说我只要我把七曲玲珑盒给你,让你做什么都可以,结果你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到最后,黎承渊声音嘶哑,眼中的悲痛清清楚楚。
“之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如果你非要追究的话,我也没办法,你打我杀我也好,我都能承受,只要你把天灵至元圣丹给我。”
白无双已经知道来硬的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甚至都打动不了黎承渊,没办法,只能来软的了。
可黎承渊眼中的悲痛却更浓郁了。
“降暮,你的眼里就只有他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现在是白无双,不是降暮也不是药宗老祖,如果之前的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向你道歉。”
黎承渊久久看着她,悲伤的神情始终没有褪去。
“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果然,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怎么也强求不来。”
黎承渊苦笑,一滴清泪低落下来。
白无双呆住,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男子在她面前掉眼泪。
不是歇斯底里,也不是悲情痛苦,而是默然无声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