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白无双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疲倦。
“我来看看你,等我处理完宋邪和浮荒的事,我们便能回去了。”
由于这两天的忙碌,修冥无心打理自己,脸上胡子拉碴的。
以至于他把脸贴向白无双的脸时,白无双笑着把他推开。
“你脸上的胡子该清理了,扎我一脸。”
这是这几天以来白无双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修冥的情绪成功被白无双带动,他心情也不禁舒畅了起来。
两人还没开始亲热,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与修冥擦肩而过,“叮”的一声钉在了床柱上。
修冥和白无双同时吃了一惊,他们吃惊的不是这个利箭,而是是谁能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射出这支箭。
夜雨听到了动静,门外一阵骚动。
“殿下,太子妃,你们没事吧?”
修冥和白无双已经下了床。
“无妨,务必抓到这个人!”
修冥下了命令,夜雨立刻带人执行。
这支利箭不是寻常的箭,箭头短小却有力,射入了柱子半寸多,由此可见射箭之人内功深厚。
箭的另一头是由三根五彩羽毛组成的,触感柔软。
连修冥都没有见过这种箭。
“会不会是湛王?”白无双猜想。
“不,不是,湛王和风临已经逃到了边境附近,他们的手不可能伸的这么长。”
修冥确定。
那会是谁?
饶是修冥和白无双分析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谁会有这个动机。
白无双脑海中有一个人,但是她没有说。
宋邪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经过宋冠山等人对他思想的扭转,宋邪好像清醒了不少。
他这才察觉到,自己这几年好像被姜王耍了一样。
可是宋冠山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天璇国真的不是当初害他家破国亡的罪魁祸首?
他这么想着,心也就这么跟着走了。
宋邪暂时安分了,浮荒却变得不太一样了。
变得沉默不已,神情肃穆,每天紧闭房门,时不时地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据给他送饭的人说,他好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嘴里也念念有词。
修冥和白无双准备启程回天璇京城了。
就在他们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麻烦又来了。
浮荒竟然大半夜跑到宋邪房间门前,做法事!
摇着铃铛,卖着奇怪的步子,嘴上念念有词,时不时地大喝一声,木剑指着宋邪的房门。
大家都一样认为他疯了。
但是那些做法事的道具,不知道浮荒是从哪里得来的,看样子很像自己做的。
“眯眯麻麻哞~破!”
浮荒又是一声怒喝,一剑劈向宋邪的房门。
宋邪开门,一脚把他踹开了。
浮荒并不生气,他指着宋邪哈哈大笑,“蠢货!”
有人把浮荒拉走了,浮荒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冲宋邪叫嚷:“蠢货!哈哈哈!蠢货!”
宋邪铁青着脸,直直地看着浮荒离开的方向,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宋邪暂时在村里安分下来了,由于浮荒的神志问题,也留在了这里。
修冥和白无双把白嫣然带走了。
白无双倒没有把白嫣然弃之不顾,但是却用药,吊着她最后一口气。
白嫣然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属狼狈,她自己却不这么觉得,她不想草草结束这一生,她还想看到白无双被虐千百遍,她白嫣然不能死!
湛王一定会派人来救她的,一定会!
白嫣然还对湛王抱有希望。
姹紫和夜雨这些天以来各忙各的事,没有过多的交流,这次回程,他们终于有在一起的时间了。
“夜雨,你瘦了。”
姹紫心疼他奔波,可是他所做的都是为太子应该做的,她不能反驳,却心疼。
“你知道我怎么瘦的吗?”
没想到夜雨却在这上面较起真来了。
姹紫还未开口,夜雨便附到她耳边,小声道:“因为我对你太过思念,思念过多,便自然而然瘦了。”
姹紫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挥手就去打他。
“不知羞!”
话是这么说,姹紫的脸却红到了脖子根。
两人趁着别人不注意,小小的旖旎了一下,却没逃过修冥和白无双的耳目。
由于白无双怀有身孕,所以修冥特地让人备了马车。
还铺着柔软舒适的厚厚的毛毯。
听着夜雨和姹紫的打情骂俏,修冥心里痒痒的。
“无双……”
修冥想着只和无双亲热亲热便好,其他的绝不对逾越,他知道怀孕的女子是不能同房的。
“干嘛?”
白无双正要嫌弃的推开他,修冥反而抱得更紧了。
炽热的唇印在白无双的脸上,修冥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十分像个登徒子。
“痒~你起开……”
这话已经在白无双嘴里变了味,看似是嫌弃,实则在修冥听来是娇羞的呢喃。
“无双……”
自得知白无双有身孕以来,修冥就没有再与她亲热过,心里早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别……”白无双嘴上拒绝,
“不行,我现在不能……”
她好像了解过,孕妇在怀孕三个月之前,是不可以同房的。
修冥也反应过来,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他翻过身,喘着粗气整理好白无双的衣衫,心下懊恼又愧疚。
白无双双颊红晕清晰,脖子上还有刚才修冥留下的印记,模样及其暧昧。
修冥内疚致歉:“对不起,无双,是我冲动了。”
白无双摇摇头,拢好头发,坐直了身子。
掀开车帘,透透气,
修冥以为白无双生气了,连忙抱着她就开始哄。
可是下一秒,他的表情也和白无双一样凝固了。
除了马的马蹄声,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
这种气氛很诡异。
马车停了下来,夜雨和姹紫以及其他人也都感受到了。
一阵微风吹过,吹拂着路边的野草,散发着青涩的气味。
“咻!”
数十声破空的声音划过,一支支利箭袭来,大部分都射向了白无双和修冥的马车。
众人纷纷打落,没等他们有喘息的功夫,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持刀而出,把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