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国师别生气呢,本宫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国师不方便说,那本宫就不问了。”元姝瑶讪讪地说道。
“若是无事,娘娘请回吧,在冥王殿待久了,对您名声也不好。”冥鄂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继续悠闲地喝茶。
元姝瑶只好走出了冥王殿。
在宫道上,元姝瑶一旁的大宫女愤愤不平地说道,“娘娘,您是皇上亲封的元妃娘娘,更是二皇子的生母,身份何等尊贵,可国师大人居然如此不识抬举,还把您给请出来,刚才在冥王殿里奴婢就想为您说话了。”
元姝瑶冷笑,“还好你没有说话,否则就不是把本宫请出去那么简单了。”
“娘娘,国师大人怎敢……?”大宫女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她们家娘娘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皇后也忌惮三分,国师大人还支持着元家,怎会对娘娘出言不逊?
“呵呵,咱们这位国师大人,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行为越发乖张,野心越来越大,本宫都劝不得了。”元姝瑶诉说着对冥鄂的不满,然而这些话也只敢和她的宫女说说。
这件事还得从昨日上朝说起。
盛宗帝命令白珏必须归位百官中,站在右边文官一列,与白烨比肩,站在队伍最首。白弘则是站在左边武官一列。
野心勃勃的国师大人,声称心系天下,甘愿为朝廷出一份力,于是乎近几年,早朝上都会有冥鄂的身影。一开始百官难以接受,国师不过是会占卜星测,岂懂国家大事,偏偏皇上对其极为信任,准了此事。
渐渐地,随着冥鄂出谋划策,百官们都闭上了嘴巴,这其中不乏元氏一族,以及冥鄂的党羽推波助澜。
今日早朝上讨论的则是南方一带,盐商贪污成性的问题。南方沿海,是著名的水乡,其中生产海盐,便有许多商人靠着海盐发家致富。
随着海盐的赋税增高,当地的盐商开始哄抬物价,更有甚者在流向北方的盐粒中掺假,这让盛宗帝头疼不已。
早年颁布了新的律令,然而天高皇帝远,治标不治本。
如今大昌虽繁荣昌盛,但是不可忽略潜在的危险,譬如邻国的虎视眈眈,以及日后统领魅灵一族不可避免的大战。
盛宗帝便让大臣讨论此事,该如何解决。
大臣们面面相觑,嘴里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无非是有些人,对于南方的商人们沾亲带故,亦或者是从中获利,又怎会自断财路。
一位武将虽然不了解其中利害,但是也愿为皇上分忧,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从根源解决问题,盛宗帝点点头。
然而冥鄂却说道,“武将大人说得好,但是不现实啊。这些个商人们连起手来,就好比十几双筷子握在一起,这要怎么拧断?大人还是上阵杀敌在行。”
那位武将见无法反驳国师,便站回了队列。
“父皇,儿臣有一愚见。”白烨站出来说道。
“说吧。”盛宗帝也想听听白烨有什么解决办法。
“既然盐商横行已久,想必朝中有什么人在给他们撑腰,既然如此,父皇不妨派一位说得上话,有分量的人物前往南方处理此事,将他们连根拔起,顺便给朝廷各地做个榜样,您看如何?”白烨说出自己的看法。
“二皇子这招可真是狠,但是盐商们不配合,顽固难缠,又向来见钱眼开,谁能胜任得了这个职位?”冥鄂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老二,你可有推荐的人选?”盛宗帝问道。
“回禀父皇,暂时还没找到。”白烨说道。
白弘却觉得这是一桩好事,论威严,谁敢向他大皇子说一个不字,既然南方的盐商们让父皇头疼已久,不如就让自己去替父皇解决麻烦吧。
“父皇,儿臣有推荐的人选。”白弘站出来大声说道。
“哦?说来听听。”盛宗帝意外地看向白弘,在他看来,这是一道难题,谁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给自己找罪受,这些人拉帮结派,大树底下好乘凉,一个处理不好,反而会惹祸上身。
“儿臣愿意亲自前去。”白弘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言一出,四下喧哗开来,有人认为大皇子勇气可嘉,也有人认为大皇子不过是凭借一腔孤勇,实际上胜任不了这个职位。
这让冥鄂和白烨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原本他们说好了,一唱一和,再随便找个人前往南方,表面上是解决了,实际上获利的还是他们,毕竟冥鄂曾在南方埋下了自己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