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我的爱徒,打至重残,今日我是来为我的爱徒报仇的。”河大人指着沈骁说道。
杨信和沈骁再次对视,互相之间都确定了,西陇不过是给他们下了个套。
故意下战书挑衅,确保战书送到了他们的手里,而不管他们回复与否,西陇都会以此为借口向大昌开战。
多么荒唐的理由。
“明面上不敢接我们的战书,背地里却偷袭我的爱徒,把他打至伤残,我们西陇最见不得这种阴险小人,我们西陇的男人皆是热血男儿,有仇必报,除非你把这位小兄弟交出来,否则今日我必不会善罢甘休!”河大人十分嚣张。
“河大人,你可真会颠倒黑白,昨天到今天,沈骁从未离开过大家的视线,何来打你爱徒一说?倒是你的爱徒,明目张胆下战书,意欲何为?我大昌与你西陇,仍是友邻之邦,我们三国的盟约还在,现在你擅自违背盟约,将你国主的命令视若无睹,你又该当何罪?”杨信说道。
“呵呵,把人抬上来!”河大人吩咐后,立马有人把巴力夫抬了上来。
只见巴力夫确实满身伤痕地躺在担架上,甚至有种奄奄一息的意味。
这样的“证据”确实很有说服力,毕竟谁会相信他们是为了污蔑别人而对自己人下这么狠的手?
沈骁皱紧眉头,知道此事的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难道是他做的?
“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的爱徒都这样了,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河大人言之凿凿。
杨信恼怒,因为一个人就大动干戈,破坏两朝和平,真是任性妄为。
“河大人,我们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不会委屈自己,至于你的爱徒是怎么受伤的,只有你们知道,现在我杨某人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要向我边城开火?”杨信说道。
“怎么,杨大人,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就允许你包庇你的人,不允许我为我的爱徒讨公道是吧,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到底是谁的错!”河大人让人把巴力夫抬下去,之后做好了要进攻的准备。
“弓箭手准备!”杨信对身后的人吩咐。
“真是可笑,一千人想来攻我边城。”杨信痴笑,但是胡人的军队不容小觑,他们本身体格就要比我方士兵强壮,在战场上的战斗力十分持久。
沈骁观察着城门下的阵仗,他们大多都是骑马,看来十分擅长在马背上战斗,而我方都是步兵,如若开战,优势极低。并且除了他们本身披了战甲,就连战马也披上了战甲,这样的战甲沈骁曾在兵书里看到过。
坚硬无比,削铁如泥。怪不得他们只带了一千人就敢来挑衅。
眼下顾不得这么多,只能全力配合杨将军奋力迎战。
既然他们放火,我们也放火。
杨信命人在箭矢上圈住干草,点燃火后,飞速射向楼下。
胡人显然早有准备,用盾闪开了,只是火星子掉到地上还是有些火苗。
“弓箭手全力进攻,其他人跟我去撞城门!”河大人大喊。
“快派人去守住城门。”杨信见状说道。
“将军,沈骁已经安排好了。”沈骁说道。
“那就好。”杨信欣慰。
最终这场战役因西陇寡不敌众败下阵来,河大人带着一些残兵逃走了。
“杨大人,为何不直接将河大人抓回来?”沈骁说道,这应该是个很好的机会。
“穷寇莫追。这次是他们主动挑事,我们占理;盟约还在,如果我们抓了他,就是他们占理。”杨信说。
“可是我们失去了很多兄弟。”沈骁于心不忍。
“沈骁,你记住了,这就是战场,他们牺牲了,就要靠你为他们挣回来,明白吗?”杨信拍拍沈骁的肩膀,还是第一次经历,慢慢适应就好了。
西陇擅自派兵去攻打大昌边城的事情很快在三国之中传播开来,而杨信也向盛京快马加急禀报了。
飞鸾殿。
“真是岂有此理!西陇好大的胆子!找这么一个荒唐的借口,向我大昌国土开火,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咳咳……”盛宗帝因震怒而咳嗽起来。
快入秋了,盛宗帝开始咳嗽起来,叫来太医看,不过是普通的咳疾,服几服汤药就好了,盛宗帝便没当回事。
“皇上息怒,西陇一直狼子野心,这次只怕是按捺不住。”安公公说道。
“吩咐下去,让元玉山派兵去支援,朕听说,元玉山手底下有一个得意门生,叫什么来着?”盛宗帝说道。
“回皇上,此人名叫沈骁,这一次随杨信杨副将去边城了,听说还是主动请缨去的。”安公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