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海悦觉得自己的计策用的是十分的成功,她利用沐清婉给张氏下毒,这一切谁都不会想到和她有关的。
而且这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如今沐依柔一定是恨透了沐清婉,她们两个之间的仇恨一定是越来越大了,而且还成功弄死了张氏。
这些事情还真的是想想就让人爽的不得了,沐海悦简直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这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布局者。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野心,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沐清婉盯上了她。
沐清婉觉得沐海悦的手段比沐依柔狠厉许多,若是继续让她发展下去,一定会成为她的劲敌的。
沐清婉一定不能让沐海悦成为她的下一个对手,不然,恐怕她要比沐依柔他们难对付多了。
沐依柔哭了很久,最后哭累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睡梦中眼泪还在掉呢。
当天晚上,沐依柔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张氏已经被带走了。
“娘,娘,你在哪儿,娘!”沐依柔喊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张氏的尸体。
阿雪听到了她的声音,回答了一句:“看也让人给张夫人的尸体带走了,他说要放到棺材里,然后明日便出殡了。”
沐依柔闻言瞪大了眼睛,真的是没想到她爹会如此的狠心,竟然就这么盼着她娘下葬?
“不行,不行,我要见我娘,娘亲,娘亲…”沐依柔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去。
跑到了院子里,张氏的尸体就那么被摆在那里,她赶紧跑两步上前,狠狠地抓住棺材板,推开,看到了她的娘亲。
“娘,娘你醒醒啊…”沐依柔哭的声音很大,沐父也没有去管,若是他表现的太过于狠心,恐怕是会被人议论的。
沐清婉早就回到摄政王府了,她和沐父商量过要简单的办一办张氏的葬礼。
她本就是个平妻,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太高规格的葬礼。
“王爷,张氏被我死了,我的仇就算是报了一半了!”沐清婉一脸认真的说了一句。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仇报了之后心里会是一种轻松的感觉。
她自大重生就一直想着要报仇,到如今总算是大仇得报了一半,只剩下沐依柔没有死了。
陆云之看下她的表情微微颔首,是啊,她的仇总算是报了一半了,当初他可是答应了沐清婉要帮她报仇的。
“只剩下一个沐依柔了,她从前那般对你,本王必定要让她死!”陆云之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是沐清婉许久未见的杀气。
她真的很感动,这个男人记得有关与她的一切,包括她的仇恨。
沐清婉微微颔首:“王爷,你能记得给我报仇我的心里就已经很知足了。”
听着她的话,陆云之微微一笑:“婉婉可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记得关于你的一切。”
他说着脸突然贴近了沐清婉,当时她的心跳仿佛都慢了一拍。
“王爷,你,你想干什么?”她眨巴眨巴眼睛,尽可能不让自己脸红的问了一句。
陆云之闻言邪魅一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两个人紧紧相拥,看上去感情甚笃。
采枝在门外看着他们两个,这俩人已经成亲这么久了还像是新婚燕尔一般。
一家欢喜一家愁,沐清婉和陆云之这边甜甜蜜蜜的,沐依柔还在哭呢。
她无法接受自己没了最爱的人,如今又没了最亲的人的事实。
“娘,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呢,这个世上除了你没有人会关心我了,娘,我想你…”
沐依柔跪在棺材面前,哭着哭着就没有了声音,她是急火攻心,昏倒了。
沐父听不到她的哭声还以为她是睡着了,却没有想到她晕倒了。
不过这也是暂时的,没有什么大碍,恢复过来就好了。
所以沐依柔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疼,睁开眼睛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不过,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有几个穿着丧服的丫鬟站在棺材旁边。
“你们要干什么!”沐依柔气的站起来指着她们一脸不好惹的问了一句。
丫鬟们闻言赶紧将沐父的吩咐告诉给沐依柔,生怕她以为她们想做什么。
“二小姐,侯爷吩咐,今日出殡,要我们将张夫人的仪容打点好。”
沐依柔闻言一把把她们推开了,她是真的不想面对自己的娘已经死了,而且自己马上就要见不到她了。
“你们别碰我娘,我自己来。”沐依柔不想让别人碰张氏,自己亲手整理她的仪容。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亲手送走她娘,这样的感受实在是太不好了。
她一点点的帮着张氏穿好了衣裳,眼泪噼里啪啦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她是真的要哭成泪人了。
阿雪看着她这个样子,她真的是看不得这样的画面,她曾经也想过自己的娘亲若是死了的话,她恐怕也是这样的场面吧。
不过她娘被沐清婉治好了,所以,她不用面对这样的情况了。
沐依柔一脸崩溃的看着她们将棺材盖子合上了,当时哭着喊着不让她们把她娘带走。
“你们别碰我娘,放手,都给我放手!”沐依柔一脸崩溃的喊着。
沐清婉作为候府的一份子,也是要回来看看这个葬礼的。
她看到了沐依柔满脸崩溃的样子,心里十分的爽快。
这个女人事到如今才知道伤心,真的是可惜了,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就凭她们母女两个做过的那些事情,她们有这样的结局一点儿都不无辜。
“沐依柔,不要再闹了让你娘安息吧。”沐父看着沐依柔追着不让下人们抬棺材的样子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人死了,就算是再不舍得也是没用的,如今想到孝顺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下人们也没有管沐依柔,抬上了棺材直接离开了。
这一场葬礼真的是太简单了,也没有邀请什么宾客来观礼,把棺材抬出去之后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沐依柔看着棺材被抬走,当场崩溃,跪在地上号啕大哭仿佛是要把死人哭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