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然思考如何处理这部分的光影的严肃,思考嘴角的颜色的深沉和淡淡的微笑,都被窗外的阳光美化了。
萧浩看着她,心想他的母亲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直到太阳落山,余嫣然才停止写作。
她站起来伸伸懒腰,看着她完成的工作。
在她的惊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不是因为她是个好画家,而是因为画中的人太完美、太高贵了,本身就是一幅杰作。
画板上,萧厉鸣斜倚在窗台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侧着眼睛望着窗外未知的远方,眼神遥远而深沉。
风吹起,窗帘飘动着,遮住了他那半张英俊的脸,还把他那柔软的头发吹得刺眼。
这幅画的明暗都处理得很好,即使在微微的阳光下,你也能看到细小的尘埃。
余嫣然不像从前那样画他看一本书。
如果可能的话,余嫣然会喜欢他站在红玫瑰花园里的照片。
“那么英俊,那么漂亮。”萧浩张大了嘴巴。
如果没有慈爱的爸爸,这一切怎么会如此生动?
“对你爸爸保密,如果他先看到它,就会失去礼物的意义。”余嫣然神秘地对他说。
幸运的是,萧厉鸣很少来这个房间。
只是偶尔,当他回来的很早,发现自己在房间里,但在那之前,他只画了一点点。
萧浩点点头,他也想要然然给他画的一幅画。
余嫣然看到这幅画几乎是干的,就用一块白布把它盖上。
明天先去找做框架,最好还是要比精致有质感。
“走吧,爸爸马上就回来。”画完后,余嫣然把浩浩带出了房间。
他们一离开房间,两个小东西就绕着他们的脚转了一圈。
“然然和鸣鸣一定饿了。”
“哪里饿得这么快,你就把它们喂成一个球。”余嫣然说。
“少奶奶,有你的快递。”然后大卫给她带来了一个小盒子。
“嗯?”余嫣然拿起盒子看了看。
发件人和邮寄地址不清楚。
余嫣然不记得自己买过任何东西,盒子的大小和重量看起来也不像编辑送的漫画书。
她摇了摇。盒子里没有声音。
“这是刚到吗?”她问大卫。
大卫点点头。“我们这里很少有送货服务,只有仆人偶尔在网上购物。”
“哦,是的,谢谢你。”余嫣然谢过他,走进房间去找一个切纸盒的。
萧浩,很好奇,紧随其后。
打开一看,有一个非常精致高档的盒子包装。
余嫣然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天鹅绒盒子。
她困惑地皱着眉头,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块非常漂亮的女士手表。
这块表是粉红色和金色的,非常好漂亮她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里面的信。
结果却发现那是一块名表,很贵。
她又上网查了一下,这款手表最便宜的是20多万。
谁能给她这么贵的表?它看起来不像真的。
“哇,太漂亮了。不可能是爸爸寄来的吧?”那个小家伙也盯着手表看。
“你爸爸不会用快递寄贵重的东西。”余嫣然排除的第一个人是萧厉鸣。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萧厉鸣戴手表,所以她想他不太可能会给她。
她把它放回天鹅绒盒子里,正要合上它,这时她看见下面有什么东西。
她把盒子拆开,发现里面有一张折好的小卡片。
生日快乐,然然。
只有几个字,仍然是用漂亮的法语写的。
是司晨吗?
余嫣然拿起手机给司晨打电话,但自己的手机先响了,是司晨。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余嫣然接起电话说。
司晨:那么礼物已经收到了。
“你为什么要送这么贵的东西?我带不起的。”
那束白玫瑰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尽管萧厉鸣把它们扔掉了。
“然然,这是应该的。”司晨的声音很微弱。
“我一直在准备礼物,但我不小心把它落在法国了,所以我错过了时间。”
“但是太贵了。”余嫣然看了看放在盒子里的手表。
“不,没有什么比你更有价值的,。这是你应得的。”
“司晨”。
“然然,如果你不接受,就把它扔掉。”司晨的语气变得非常严肃。
“你回中国了吗?”余嫣然开口问。
“嗯,我现在不在S市,所以我已经派人送去了。”
“哦。”余嫣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把东西放好,留这作纪念吧。”司晨重复了一遍,好像害怕她会还回去。
“好吧,但就这一次,我不会再接受你太贵重的礼物了。”余嫣然知道答应把这块昂贵的手表拿走。
司晨笑了起来的电话:“哇,那么放弃给我东西吧。”
“就是你差我来的,我也不敢领受。”
“这很可怕的。”
“司晨,别老是取笑我。”余嫣然咆哮道。
“好吧,不开玩笑。东西你收到好了,我还有事情,先挂吧。”
司晨笑着挂了电话。
余嫣然又看了看手表,小心地把盒子盖好,然后找个地方把它放进去。
“然然,司晨是谁?”萧浩坐在地板上看着她,满脸困惑。
怎么和那天爷爷奶奶过生日的一个很帅的男人姓啊。
但过了一会儿,那人来了又走了,爸爸看到他很不友好。
不,他们似乎不喜欢对方。
“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余嫣然说。
一个朋友吗?
小男孩翻了翻眼睛,心想司晨一定是个英俊的男孩,而且很有钱,这意味着他可能是爸爸的情敌。
他的妈妈很可能会被另一个男人偷走,不是吗?
我不能让他那么做。
“小姐,少爷回来了。你可以下楼去吃晚饭。”大卫在屋外说。
“好吧。”余嫣然把她的东西放在书桌的抽屉里,带着她的小男孩下楼去了。
当萧厉鸣看见她时,他那张英俊的脸仍然绷得紧紧的,闷闷不乐。
余嫣然习惯了他的样子,就不理睬他。
爸爸是不是死了。
萧浩看着父亲的脸,露出厌恶的表情。
桌子出奇地安静,吃到一半,萧厉鸣的手机响了。
“孔山清,怎么了?”萧厉鸣也冷冷地接了电话。
孔山清打电话吗?
余嫣然望着他,过了一会儿,看见他皱着眉头,带着担心和紧张的表情。
“我马上就过去。”萧厉鸣挂了电话,不顾脚扭伤,站起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