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作为你的导师，我为你感到羞耻。”
“余嫣然，你这个败类，滚出学校！”
“小然，你真是的。你让我失望了。”
在她睡觉的时候，梦到那么多的面孔，那么多的嘴巴都在攻击她，就像一根藤抵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
疼痛。不被信任的感觉是如此痛苦。
余嫣然睁开眼睛，意识到那是个梦。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房间里只有一盏壁灯，灯光很暗，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萧厉鸣终于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边上，俯身看着她。
这就是她窒息的原因。
“嗯。”余嫣然看着慢慢凑近的萧厉鸣急忙把推开。
萧厉鸣意识到她醒了，只好不情愿地结束了吻。
“你在等我？”
余嫣然坐了起来，厌恶地擦了擦嘴唇，皱起眉头，“等你呢。”
“怎么，你想怎样讨我的欢心？”
萧厉鸣记得那天下午她给自己打了两个电话，他在开会的时候手机在办公室没接，会后把她的手机关机。
萧厉鸣又打电话到家里问大卫。
大卫说她问了她自己的电话号码，但什么也没说。
他晚上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晚宴，所以萧厉鸣回来晚了。
余嫣然怒视着他。“对不起，这是我唯一没有考虑的事情。”
萧厉鸣的嘴角落回到一条细细的线上，他看着她。
“你让人们在学校做了什么事吗？”她不想既间接又直接。
学校吗？
萧厉鸣皱起了眉头。她觉得自己是想调查她在学校的风流韵事吗？
“你怎么知道？”他更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正在接受调查的。
“哈…”余嫣然生气地笑了，“你要我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理由地相信你。”
“所以你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这么晚了还想确认？”萧厉鸣非常愤怒。
他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他只知道他生气了。
“不，你真的认为你被所有人爱着，你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你被所有人爱着。”
萧厉鸣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而严峻。“余嫣然，你最好不要再惹我了了。”
“惹你生气？”余嫣然笑了。“在你看来，我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打扰你吧？”
“我不想生你的气，也不要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男人站起来，低头看着她。
眼睛的下面隐藏着愤怒，试图抑制。
那天她从旅馆逃回家后，他想知道是否需要控制自己的脾气，少生她的气。
毕竟，他一向很有自制力，但在这段时间里，他的感情完全是由她控制的。
这让他很难过。这是可怕的。
萧厉鸣从未对任何人感到如此失控，更不用说对一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了。
萧厉鸣很乐意看到她给他打电话，整个晚上都在想她找他有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拒绝了朋友的邀请，回来了。
看到她为了等自己真的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喜悦在他心中放大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不禁想吻她。
她怎么知道她在等自己，而只是为了向他证实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或者用一种质问的口吻。
余嫣然没有看他，担心她会失去控制，站起来打他。
心里很不舒服，一想到梦到导师，同学们，和那个人让她失望和厌恶，她就很不舒服。
余家如何侮辱她误解了她，这个人如何侮辱她，那些不相干的人如何想要侮辱她，她觉得无所谓。
只有她一直在帮助她的导师能相信她就行。
萧厉鸣也心情不好，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回到房间，他看着助手田冲的调查资料。
他很出乎意料，这个小女孩的学习成绩那么好，各科成绩都很好。
虽然她上学比别人晚了两年，但他一直逃学，被S大学录取了。他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拿着奖学金。
S大学是一所重点大学，并不比国外的大学差多少。能以优异的成绩申请这所大学，同时还能保持奖学金，真是一个优秀的人。
这些不说，她还考了很多有用的专业，去年就可以提前申请毕业了。
今天下午秘书把这个消息给他看时，他为自己的妻子如此优秀而感到自豪。
据说两年前，她20岁到21岁的时候休学一年多。
萧厉鸣愣住了。
余嫣然真的不记得两年前他们有个儿子吗？
说到儿子，他一年没去看几次，只是满足了老太太的愿望而被创造出来的。
萧厉鸣以前可以说对余嫣然完全没有感情的，甚至也不喜欢他。
突然，萧厉鸣想见自己的儿子，差不多萧厉鸣有半年没见自己的儿子了吧。
余嫣然整晚都没睡好。
睡在噩梦里，无边无际，仿佛要吞噬她。
她一大早就醒了，但她不想见到萧厉鸣。
萧厉鸣想让她做这样的事来讨他的欢心吗？
但是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一个大人物能做这样卑鄙的事。
昨天的雨还在下，春雨季节已经到了。
带着不安的心情来到学校。
进了学校不久，路过的人都在议论余嫣然，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喂，是她，看不见外面，平时一副高寒的样子，没想到私下里那么热。”
“哈哈，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人很擅长伪装吗？这就叫装纯。”
各种各样的话语，一个接一个在耳边响起。
余嫣然不得不使自己不去听和想。
最后，余嫣然来到了院长办公室，来到了学校的导师和教育系主任，甚至来到了学生会的主席。
余嫣然先看了看她的导师，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心，却得到了失望的神色。
一时间，大脑嗡嗡作响，耳朵似乎失去了听觉。
到处是一片茫茫的白色，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老师一个字，两片嘴唇不停地蠕动着。
他们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见。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
“我们决定开除余嫣然，因为她的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学校名誉也不好的。”
余嫣然的瞳孔放大了一会儿，她张开嘴想解释，但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的余嫣然就像一个哑巴，说不出自己的痛苦。
她看了看导师，导师还是失望地看了她一眼。
别人看余嫣然的样子使他们想逃跑。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办公室的。
看着她已经待了几年的学校，她感到一种强烈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