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药吧,小家伙,别再给我添麻烦了。”检查后,孔山清温柔地说。
浩浩没有看他,他环顾房间,但没有看到妈妈。
他看着父亲问:“然然在哪里?”
然然为什么离开?她真的恨他吗?
为什么他觉得然然对他那么陌生,不让他投入她的怀抱?
小萧浩脸上满是失落和痛苦,眼里几乎都是包着眼泪。
“她可能去了厕所,很快就会回来。”萧老太太见小孙子这样子,忙安慰。
心道,余嫣然真的很狠心,知道浩浩在想她,她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这也是她的错。那天她不可能在生气的时候说那样的话。啊…
浩浩知道奶奶在骗他,他什么也没说,于是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萧厉鸣注意到余嫣然不见了,他跑出房间,穿过走廊,没有看见她。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连他们的儿子都要做这种奇怪的疏离感。
“萧大哥兄弟,我们走吧。萧浩没事。”
萧厉鸣很生气,薛飞从背后抓住他的手。
他垂下眼睛望着她,不得不抑制住自己的恼怒,可是他越想,他就越想,心里充满了余嫣然。
孔山清和宫少然出来了。
“你那儿子现在跟你感情很好,我要是他我认不出你这个爸爸来了。”宫少然是开玩笑的。
他也说出了实情,才知道当初这个好朋友却不顾儿子的突然到来,却把刚出生的小孩子交给了老太太照顾。
萧厉鸣瞪着他,没说话,拿起手机飞快地打了起来,不知道是谁在联系。
当他们到达一个墓地时,天已经快黑了,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珍贵的。
萧厉鸣带着阴沉的脸和一束白玫瑰走向坟墓。
墓碑上一个英俊的男人面带微笑,年龄看起来也有22岁或25岁的样子,仔细一看,和坐在轮椅旁的薛飞有一些相似之处。
薛寒之墓。
看着时间,墓碑立在五六年前。
萧厉鸣把花放在墓碑前,蹲下来看墓碑上的画。
“薛寒,五六年了。””他低声说。
回忆就像一根线把人拉回到过去,六年前的今天,如果没有这个叫薛寒的人,也许就躺在这里的是他。
如果没有他,薛飞就不会坐在轮椅上。
他萧厉鸣的生日是他最好的朋友去世的周年纪念日,这也很可笑。
他欠这兄妹很多。
“哥哥,你好吗。”薛飞望着墓碑,声音有些哽咽。
孔山清和宫少然没有说话。他们是好朋友,偶尔会想如果薛寒没有死会是什么样子。
薛家两兄妹从小父母双亡,萧浩聪明能干,没有让自己和妹妹过于卑微。
几个人一起拜完薛寒后,才回去。
“你不想和我们一起庆祝吗?今天是你27岁生日。”宫少然看着萧厉鸣。
这么久过去了,薛寒肯定也不能怪他,其实本来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不,我要去医院。”萧厉鸣摇摇头,他对生日从来没有任何感觉。
萧厉鸣从小就没有过生日,长大后也不想过。
“萧浩有奶奶要照顾他,你不必担心,我想他也希望你能好起来。“薛飞说。
“我想和这个小家伙在一起。”一想到那个小家伙临走前哭了,他的心就疼。
他欠的儿子太多了,不知道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好吧,如果你不庆祝,我会玩得很开心的。”宫少然说。
他一直是个花花公子,充满乐趣。
“希望你不会死在床上。”萧厉鸣说了一句不友善的话。
“我是个挑食的人。”宫少然瞪着他。
宫少然走后,萧厉鸣不得不陪着浩浩,所以他们三个人就上路了。
萧厉鸣总是心情不好,他的脸很紧张,一只手拖着下巴望着窗外。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离开墓地一会儿,外面到处都是狂欢。
这里的夜景总是很美。
薛飞坐在他旁边,不时地瞟他一眼,好像想说点什么,但又犹豫不决。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结婚的事?”
萧厉鸣把目光移开,轻声说:“没什么可说的,我甚至没有结婚。”
和余嫣然结婚连婚礼都没有,更别说结婚戒指了。
现在萧厉鸣想起来了,我想为婚礼做个补偿。
和婚礼照片。
“你喜欢她吗,萧大哥不是那么随便的,怎么能突然结婚。”薛飞的语气开始有些焦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萧厉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的问题,他不知道他对余嫣然的感情如何。
只是不想她离开自己,不想她被另一个男人偷看。
最好让她尽可能长时间地陪在他身边。
此刻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女人的样子,愤怒、倔强、快乐、不安。
全是她,他萧厉鸣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想见到她,想现在就见到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薛飞咬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嫉妒和仇恨的神色,这是萧厉鸣没有看见的。
孔山清在他们前面开车,他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参与进来。
对于他的朋友莫名的突然结婚,他除了好奇,一开始也很生气。
只是他的愤怒在一些人面前显得可笑和讽刺。
回到孔山清的诊所,薛飞被孔山清带走了。
当萧厉鸣回来时,他请孔山清去一家不错的蛋糕店买两个纸杯蛋糕。
浩浩醒了,茫然地望着窗外。他发了高烧,在灯光下显得特别苍白。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想着奶奶要上厕所什么的。
“孩子,你在想什么?”他走过去,把蛋糕放在一边,坐在床上。
“爸爸”。浩浩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看到他,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萧厉鸣走向前,把他的头和前额垂到他的小额头上,测试他的体温。
萧浩发烧似乎快要过去了,这几天小家伙瘦瘦的脸上有几块肉,不可爱。“让宝宝吃点东西,吃点药。”他问道。
浩浩点点头,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他严肃地问:“如果我乖乖地吃东西吃药,然然会不会不喜欢我?”
萧厉鸣被他儿子的话伤害了,他伸出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她怎么会恨你呢?”
说到这,他还是很嫉妒他的儿子。
无论小家伙想说什么,女人都欣然同意,给自己一碗面条都要抢感觉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