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鸣离她很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吹在她的皮肤上,热得要把她烫伤。
“萧厉鸣?”余嫣然试着去叫他,伸出手去摸他的脸,确定那不是梦。
“嗯。”萧厉鸣低声回答,声音沙哑而沉重。
“累了就休息下吧。”余嫣然觉得他的声音很疲倦,便动了动,瞥了一眼睡着的婴儿,小心地给他腾出地方来。
话音刚落,萧厉鸣的唇又落了下来,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余嫣然想把他推开,他的全部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但萧厉鸣好像在用一块大石头推自己,一动不动。
这个萧混蛋又疯了,回来不睡觉。
萧厉鸣动弹不得,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虽然没有那么用力,但似乎想让萧浩睡着。
一阵宁静的气息在寂静、黑暗的空间里徘徊,就像花园里美丽的玫瑰。
他的呼吸很重,打在皮肤上,像热熨斗一样,很烫人。
“你怎么啦?薛飞怎么了?”他的样子使余嫣然担心。他看上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我要你陪我一会。”萧厉鸣声音带着男人强烈的话语在耳边萦绕。
余嫣然的身体僵住了,她以前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但不知不觉地忽略了。
余嫣然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真的是薛飞出了什么事吗?
“在你叫醒萧浩之前先去睡觉。”
“把那个混蛋扔出窗外。”萧厉鸣生气的说道,这次语气竟充满了嫉妒。
余嫣然觉得他实在太奇怪了,半夜回来就这样?
“我很困,你能不能不要压我,这么重。”余嫣然又想推他,但没有动。
萧厉鸣稍稍睁开眼睛,把她抱在怀里,放在自己身上。
“我不重的。”萧厉鸣抱着她,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她。
但是谁能睡成那样呢!
余嫣然自言自语地说,抬起头来望着他的黑眼睛,像宇宙中的黑洞,里面似乎隐藏着许多黑色的情绪。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薛飞怎么样呢?还是孔山清?”
“不要提他们。”萧厉鸣开始说,完全是命令。
余嫣然冻结。她没有动。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去摸她的前额,体温正常,不发烧。
“吻我。”萧厉鸣又说了一遍,这一次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说着,还腾出一只手将一边的萧浩推到一边,这张床太大了,怎么也掉不下来。
余嫣然急忙去看那个萧浩,生怕吵醒他。
萧厉鸣看了一会儿,发现萧浩刚刚翻了个身,他的短腿已经抬起来了。
余嫣然担心过一会儿他就会翻个身从床上掉下来,看到萧浩的腿暴露在空气中,她担心他会感冒。
余嫣然身体下面的男人似乎很不满自己被忽视了,一只手无情地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打破了她的脸看着自己。
“余嫣然!”萧厉鸣的眼睛冻得发冷,发出一声低吼。
余嫣然看着他,妥协地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这么这么慢。
萧大爷一定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你怎么啦?你能让我睡觉吗?”余嫣然真的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这在以前从未发生过。
这对他来说是很沉重的,他虽然很瘦,但全身肌肉发达,更硬更铁。
“不,我不睡你就不要睡。”萧厉鸣的语气很霸道,但带有一丝孩子气。
余嫣然:“…”
余嫣然不想理他,却像他一样,把脸埋在他的肩胛骨里,闭上眼睛睡觉。
萧厉鸣身上带着淡淡的消毒剂味,混合着自己玫瑰的芬芳,好闻起来就像可以催眠一样。
“然然,我们生个孩子吧。”她睡意朦胧地听到那人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茫然地回答,没有想太多,刚想入睡,腰就疼了一阵,将她打个盹儿给疼醒了。
余嫣然不得不抬头看着一个英俊的男人,他的脸绷得紧紧的,黝黑而可怕。
拜托,她真的很困。
萧厉鸣把手放在她脸上,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感情。
“然然,我们生个孩子吧。”萧厉鸣又继续说。
关键是,他想再要一个孩子。
余嫣然感到心口一阵短暂的停顿,她盯着那个男人。
如果余嫣然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
萧厉鸣的声音温柔而性感,就像古国诗人的吟唱。
“嗯?”萧厉鸣没有听她立即回答,又掐了掐她的腰,指责自己不满意。
“不行的。”余嫣然恢复了常态,几乎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她怎么敢生他的孩子?她也想要,但养不起。
她余嫣然没有信心,她也有自卑,总是记着自己只是有钱去买的商品,有一天他累了就会踢她这个商品,甚至可能踢到别人。
余嫣然不认为到最后她会一无所有,甚至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
听到余嫣然斩钉实实的回答,萧厉鸣的脸上写满了不快,但奇怪的是,他没有问她为什么。
他皱起了眉头:“那我就让萧浩叫你妈妈吧,你可以做萧浩的妈妈。”
余嫣然感到头晕目眩,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呼吸着他的怪味:“我不想做萧浩的妈妈。
“不想?”那人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坐了起来。
这个动作使余嫣然跟在他后面,坐在床上,疑惑地望着他。
但此时却看到萧厉鸣的眼睛里充满了冰,犀利而凄凉地盯着自己。
“司晨对你比对我更重要吗?”萧厉鸣问道,语气的阴冷就像地狱里的主宰在审问一个即将闯进18个地狱的小鬼。
余嫣然没有办法回答那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把他比作司晨。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在她的生活中占据着完全不同的位置。
像以前一样,他问自己,如果他有危险,他和司晨自己更愿意救谁。
她当时曾说过,这种事情是无法预测的。
这个问题的性质与前一个问题几乎相同。
在萧厉鸣看来,她的沉默是默许。他无法用冷来形容它。
“余嫣然,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去想别的男人。”而且,这也不会让男人感觉更好。
这句话,他萧厉鸣没有说。
“司晨和我只是朋友。司晨对我有不同的意义,但我从来都不喜欢他。”余嫣然仔细地看着他说,知道他又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