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刚,这是不是你的那个养女?”
霍兴怀将刚才拍到的照片发给了霍启刚,附带了一句话。
原本他是准备在霍家多待几天的,奈何霍邵霆和霍老爷子的最近的关系势同水火。
他只能偷偷提前出来了,不过这次出门倒是有霍邵霆的陪伴,一路上也享受了不少的便利。
也是从除夕之后,霍邵霆除了工作,就只是偶尔看一看蓝含烟,霍家的所有人都不肯理,能够在出差的时候带上他,还是让霍启刚震惊了一下。
“不是。”
他胡思乱想了良久,才收到了霍启刚回复的信息,平淡的两个字不是,却没有打消霍兴怀的顾虑。
“在看什么?”霍邵霆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他的身边站着同样穿着汉服的蓝含烟。
霍兴怀的眸光闪动,心中感叹,和他刚才看见的女孩有几分相似,到底是没有说出来,“没什么,就是看到不少穿汉服的小姑娘,感叹了一下。”
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他是不会随意将这个发现告诉霍邵霆的,尤其是蓝含烟的存在好不容易将他的情绪抚平了。
“烟烟,你有没有喜欢的小东西,叔叔送你。”霍兴怀快走两步挡在了两个人的身前,将刚才看到就的和舒染极为相似的人遮掩在身后。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觉察到霍兴怀的异常,“谢谢霍叔叔,我没什么想要的,而且邵霆在,怎么能让你付钱。”
蓝含烟挽着霍邵霆的手,脸上笑容十分甜蜜,她抬眸看向霍邵霆的眼神中全是爱恋,惹得霍兴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耸了耸肩觉得有些自讨没趣。
这几天,随着霍邵霆投入到工作中,蓝含烟几乎是将他的衣食住行都安排的十分妥帖。
就像是多年前那次意外之后,她跟在他的身边照顾一样,霍邵霆再也没有提到过小产的事情。
“烟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霍邵霆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步伐有些沉重,说话格外温柔。
蓝含烟点了点头,乖巧顺从的上了车。
没错,霍邵霆的癔症又好了,连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让他重新恢复了理智。
“回公馆。”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
秦墨看了看不远处的霍兴怀不知道要不要等。
看穿了助理的想法,霍邵霆又补了一句:“他玩够了自己会回去。”
这才促使秦墨踩了油门离去,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用后视镜观察了霍邵霆一眼。
霍邵霆太过于孤独了,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兄弟,若不是他跟在七爷的身边,就连请一个心理医生都那样的突兀。
跪祠堂的那天,所有人都发现了霍邵霆的异常,却从来没有人过问。
若不是当初他认识了几个十分靠谱的心理医生,难能保证霍邵霆的癔症能不能得到控制。
每次请人到霍氏的办公室里都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不仅要放着老爷子的眼线,还要防着蓝含烟突然到达。
见蓝含烟最近亲近的模样,秦墨几乎可以肯定,这女人将心理医生的功劳都安排在了她自己身上。
不过,这些都是七爷自己的事情,他一个打工仔,只需要听话办事就足够了。
“给我查一下刚才那个穿汉服的女人,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保姆。”
一直远远跟在霍兴怀身后的保镖,等待霍邵霆离开之后,才走到了在他的身边。
听到了老板的吩咐,转身又消失在人海之中了。
霍兴怀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刚才舒染消失的方向,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也不会让一个如此不安定的因素,继续影响他儿子了。
舒染却是没有想过,她这次一瞬间的亮相,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那是不是小小姐?”斯特凡被身旁的好友拉扯来看舞龙表演,却在门口瞥见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身旁的人也顺着斯特凡的视线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你眼睛看花了吧?小小姐都走丢那么多年了,早就……”
说到后面,语气都沉了下去,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一个幼小的女孩子在陌生的地方与家人走散,会遭遇什么样的后果,不言而喻。
斯特凡蹙紧了眉毛,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从小小姐丢失之后,家族花费重金每年都会邀请技术高超的画师,按照小小姐小时候的照片,来一场“三岁画老”的筛选。
其实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画师很少,能够被请来的更少,这些大师们画出来的肖像差别也不是很大。
加上现在又引入了AI的技术,小小姐24岁的画像就更加立体生动。
这次出差之前,他特意去查看了最新绘制出小小姐的画像。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相像的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就可以断定那个人就是小小姐。
斯特凡将手机里存储的照片找了出来,给了好友戴蒙看了一眼,对方终于妥协。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我会让人去调查她的身份。”
戴蒙点燃了一根烟,就要发动汽车,准备离开,却又看到了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你不觉得那边的两个人更像?”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好友,伸手指向了不远处正在和霍兴怀说话的霍邵霆与蓝含烟。
这下,两个人都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样惊艳的东方面孔很少能够在本地看到,更别说一下子看到三个,还都和他们的家族有所关联。
“查,查,都一起查了!”
……
霍兴怀坐在霍邵霆为他买的小洋房里,说是为了方便他,在每个国家旅游都有自己的房子。
其实不过是不想让他跟着去霍邵霆的私人庄园住罢了!
“老爷,已经查到了,那个女人就住在距离我们三个街区的小房子里。”
手下人办事还是很快,不过是两个小时的功夫,就将舒染的信息查了差不多。
“她怎么会在这里?”
霍兴怀站在台球桌前,观察着桌面的情况,漫不经心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