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和蓝含烟都被带回了警局,因为秦墨也参与其中,也被作为证人带走1了。
霍邵霆一直抱着舒染,不肯让她露出来一点痕迹。
她也是难得的恭顺,也许是被蓝含烟给吓傻了。
坐在询问室里,舒染表情冷淡的看着对面警察,不肯开口。
“霍总,不是我不想配合您,只是舒小姐她就是不说话,这我也没有办法随便放人啊,毕竟事情都闹到了那么大。”
接警的警察十分为难,原本事情没有造成伤害,又被秦墨及时阻止了,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笔录,交了罚款就可以将人带走了。
可是舒小姐除了一定要让蓝含烟坐牢之后,其他的话一个字也不肯说。
“……”
霍邵霆沉默了,看着单向玻璃内的舒染,抿着嘴唇出门。
秦墨已经做完了笔录,自然是将事情说成了感情纠纷,毕竟外面的小报几乎就将蓝含烟和霍邵霆的事情扒的干干净净。
“把事情压下去,让蓝含烟去写一份谅解书。”
吩咐完秦墨,就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男人出现在了警局。
“厉先生,您先稍等一会,里面正在对舒小姐进行问询。”
“她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和蓝含烟进行纠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相信您的判断,一定会尽快还舒染一个清白。”
厉名爵将话说的十分圆满,让警察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回话的缺口,只觉得脑子大。
本以为蓝含烟是个公众人物,受到关注很正常,却没有想到这个闷声不吭的舒染,竟然有京都的两个大佬维护。
现场的监控也已经都查看完毕了,别说是更严重的事故了,连互殴都很难算上,要真说受伤,也就是蓝小姐的手被秦助理丢过来的车钥匙打伤了。
霍邵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挑了挑眉,拧开门进了问询室。
“舒小姐,就算是你不说话,也无法否认你当时主动将人扑倒了吧?”
“你们就是这样诱导问话的吗?”
霍邵霆皱眉,他理解对方的流程,可见到舒染如此被针对,心中还是十分的不爽。
俯身站在舒染的身边,声音轻柔,只是呼吸依旧十分粗重。
“染染,只要你开口将经过说出来,就可以走了。”
舒染杏眸盯着霍邵霆的黑瞳,声音暗哑:“我要蓝含烟坐牢!”
“这不是一件事情,我们先处理好现在的事情。”
“蓝含烟买通肇事司机,故意设计车祸,导致我的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变成了植物人,弟弟当场死亡,这样的事情,你们警方怎么不调查处理?”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对面两个小警察面面相觑。
这样的惊天内情,他们这些职级比较低的根本无法过问,不过这件事情据说已经成立专案组。
“舒小姐,我只能说法律是公正的,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请放心,现在只需要您配合坐好了笔录,在让对方签署一份谅解书就可以离开了。”
“我没有错,为什么需要她的谅解,我不需要离开,我就待在这里。”
舒染倔强的不肯去申请谅解书,警方也无奈,只能按照规定将舒染拘留了五天。
“霍总是来看我先笑话的吗?现在看够了请走吧。”
她躲开了霍邵霆想要触摸她的手,声音格外的冷淡。
“染染,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相信我。”
霍邵霆脸色在白色顶光照射下,更是尽显了疲态,早已经没有平时翩翩公子的形象。
“给我什么交代?为了她买报道,特意制作一个假的消息,然后通过另外的渠道放她出国姣养起来对吗!?”
舒染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看向霍邵霆表情越发愤怒,眼底的猩红根本无法退却。
“不是的,不是这样.”
霍邵霆的手攥在了一起,看着不远处的人,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解释。
他真的只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说的要送蓝含烟出国,根本就是假象。
“霍总,请离开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你,我恨你!”
舒染冷冷盯着霍邵霆,毫不在意他剧烈的咳嗽,杏眸里除了跳动的火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七爷,严医生已经快发疯了,要您马上回医院。”
秦墨及时进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霍邵霆,将他从监禁室里将人带了出来。
库里南的钥匙被当做证物收集了起来,停在了机场跟无法挪动,刚才他已经叫了新的车来接霍邵霆。
刚刚坐上,霍邵霆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七爷!七爷!”
秦墨脸色惨白,踩足了油门就冲进了夜幕之中。
送走了霍邵霆,厉名爵终于带着风霜也出现在了舒染的面前。
他了解了经过之后,知道舒染一定不会去请蓝含烟谅解,又出门买了一些必需品。
尽管她回国已经有月余的时间了,但是手术之后损伤的元气,不是一个月就能够弥补回来的,还是要谨防一些寒气进入身体。
“染染,我给你带了一些厚实的衣服和被子。”
厉名爵抱着挺大一个包袱,放在了脚边。
他并没有带更多的人,就连斯特凡和达蒙两个兄弟都没有叫来。
“我不出去。”
舒染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就将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将身体蜷缩在了一起。
“我不会强迫你的,我也会让蓝含烟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染染相信我。”
厉名爵上前,蹲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想要握住舒染冰冷的小手,口中是认真的承诺。
“我不需要你们的承诺,我会自己找到所有事情的真相。”
舒染空洞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厉名爵,像是对他说的,也更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
“放心,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这一次蓝含烟再也没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厉名爵信誓旦旦,眼神坚定,引得舒染不由深深看着他。
“为什么帮我?”
舒染疑惑,厉名爵的爱来的太突然,太热烈,是她无法、理解的热切。
她质疑了许久,终于在今天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