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总那。”
舒染坐上了车，扬了扬小手，就开始发号施令。
“舒小姐你确定？”
秦墨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从后视镜中偷偷查看舒染的反应。
得到舒染肯定的答复之后，秦墨心中多了几分警惕，甚至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已经对霍邵霆进行了报备。
毕竟这个李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算是在号子里被人一脚踹废之后，保释出来以后，他有开始了更加招摇的行为。
“秦墨，你说我是不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
一路上都很安静的舒染，冷不丁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惊得的秦墨猛踩了一脚刹车，冷汗岑岑，偷偷又瞟了一眼舒染的表情，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开口。
“这份合同是七爷早就准备好的，不是昨晚上临时准备的。”
他只能说这么多了，再多说，一定会被霍邵霆开了的，
舒染安静地坐在后面，感受着光影洒落在她的脸上。
她和霍邵霆的关系，秦墨是最清楚的，他既然这么说是早已经准备好的，说明那个男人心中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
只可惜，这种“偏爱”，永远排在沈南音之后。
经过秦墨小助理的线报，两个人在夜宴会所里找到了正在喝酒的李总。
原本肥头大耳的形象，此时瘦了不少，但油腻的行为一分一毫都不曾减少。
舒染站在包间的门口，已经深呼吸了好几次，仍旧无法克服心中的障碍，只一看见这个李总，她就能够感受到肥厚黏腻的手拉着她的脚踝。
令人作呕。
“染染，真巧，你也来这里谈生意吗？”
在舒染犹豫的时间，沈南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踩着恨天高，昂首挺胸的走到舒染面前，娇俏的打个招呼。
特别将“谈生意”三个字拉高了语调，就算是在吵杂的会所中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舒染的表情很难看，也只能咬牙回应，“进来找个朋友，原来沈小姐都是在这种地方谈生意的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沈南音西装制服上的别针，上面赫然写这霍邵霆的特助。
跟在他身边多年，舒染很清楚，霍邵霆是一个非常念旧的人，尤其是在特助的选择上， 从来都只有秦墨一个人。
秦墨也注意到了沈南音胸口的名牌，脸色比舒染的还难看。
他该不会真的被七爷给开了吧！他呐喊，他无助，可惜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
两个女人一见面就掐出了浓郁的火药味。
“沈小姐，出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想要提前退出吧，那这比订单可就算了哦？”
李总肥腻的声音从包间中飘进了舒染的耳朵，看向沈南音的眼神就更加鄙夷了。
尽管没有证据表明李总的那玩意是霍邵霆中找人做的， 眼下沈南音又顶着他的特助身份与李总喝酒。
就算舒染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也觉察到不妥了。
秦墨做为跟在霍邵霆身边多年的老人，第一时间就把消息私下通知给了霍邵霆。
“没有想到沈特助真的是好酒量，比之前那个什么秦墨懂事多了！这才是真正配得上咱们霍七爷的助理！”
李总的眼神不老实，嘴上虽然对着沈南音蜜一样的夸奖，实则那双老鼠一样小的眼睛，早将沈南音上下打量了一个遍，就差用手直接撕开她的包裹，好让他从里到外的慢慢欣赏了。
“李总，有件事情要麻烦您一下。”
舒染鼓足了勇气，一脚迈进了包间中，顺手就将房间中的灯全部打开了，并将所有的音乐设备关了。
“哪来的臭女人，破坏你爷爷的兴致！”
李总喝多了，眼神早已经迷乱，高昂的嗓门，将他最原始的恶劣姿态展现殆尽，连身边抱着的女人被人拽走了，却只能狂怒。
“我看李总是觉得在号子里没有呆够，连七爷的未婚妻都敢揩油。”
舒染见对面的人，手都快要伸进沈南音的衣服里了，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了李总的好事。
尽管她讨厌沈南音，同为女人，她还是无法无视这令人不适的情况。
“又是你！你说什么？她是沈南音！？”
刚才还一脸酒气的李总，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沈南音的身上就像是带了刺一样，扎的他瞬间松手，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等李总再次看向门口时，舒染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位看不清脸的“小白脸”。
“李总，看来最近的心情还不错，没了下半身也不影响你享乐。”
男人说话的声音颇有磁性，在这个安静的房间中，竟然泛起了小小的回音。
“七爷，您看您说的什么话，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李总回头看了一眼是躺在沙发上浑身僵硬，没有反应的沈南音，以他体型不该有的速度，挪移到了男人的身边。
舒染垂眸，心中有些苦涩在蔓延，还是走到了卡座边，伸手在沈南音的眼前晃了晃，看着还算清醒，勉强松了口气。
“带她走。”
这话是说给舒染听的。
她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
就李总害怕的模样，舒染就知道今天绝对是要回来打款的最好时机。
“我不走，李总还没打钱。”
舒染一屁股坐在了李总的公文包上，没有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份文件，倒是李总先沉不住气了。
“你离我的包远点，我立刻把钱全部打给你。”
李总的额头冷汗岑岑，显然在公文包中有着比几百万的账单更加重要的物品。
反倒是引起了舒染的好奇，有霍邵霆在身边，她的胆子也大了一点。
“臭娘们，我都说了……”
李总见舒染想要翻包，一个猪突猛进就奔到了舒染的身边，想要将公文包从她的手上夺回来。
一条精壮的手臂横档在李总和舒染之间，冷眼瞧着李总，就好像再看一个即将没有气息的尸体一样。
“秦墨先送沈助理回家，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收了什么宝贝，竟然把李总惊恐成这个样子。”
自从秦墨扶沈南音走出来之后，包间的人也都已经吓破了胆，四下逃走了。
只剩下已经扑到了霍邵霆腿边，抱腿痛哭的李总。
舒染接收到了霍邵霆的眼神，趁着两个人争执的时间，连忙打开了文件包，只不过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涉密资料，反而是沈南音各种大胆羞耻的照片，就连舒染被删掉的照片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