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憨货
“是,俺养的。”张山不被他的气势吓到,面色如常的答道。
“那就好说了,”赵秦手一挥,后面那下人 就将手里的笼子抱上前来,“我这里也是兔子,你要是能给他医好了,我就给你五十两,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周围的人一听,倒吸了口冷气,什么样的兔子能值五十两啊?张山瞄了一眼那笼子里的东西,浑身长毛跟个丝毛狗一样,要不是那长耳朵还真认不出是只兔子,只见那兔子在笼子里一会儿上跳下蹿的,一会儿咬咬笼子的,瞧着也挺正常的。
“那俺得看看能不能医。”张山憨憨的说道,上前打开了笼子,将那雪白的兔子拎了起来,一翻检查,说道:“你这兔子是不是不吃不喝,还喜欢乱蹦乱跳撅屁股?”
赵秦哟一声,双眼放光,“还有两下子,还真是你说的这样,你能治吗?”
“能治。”张山点点头,二话不说,将自家的兔笼子打开,将白兔子丢了进去,急的赵秦上前就拦:“你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兔子吗?你要是敢弄死了,杀了你全家都赔不起!”
这可是安哥拉兔,宫里面主子养的宠物兔,要不是宫里的人不晓得怎么医治它不吃食的毛病,也不会弄到这里让父亲照看的。赵秦真是的急的要死,这要是弄死了安哥拉兔,不仅这憨货一家要死,连他们赵家也要倒霉,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张山这几个月天天和兔子打交道,俨然已经成了内行,这兔子他上手一看就知道是发情了,所以才敢将这兔子和自家的公兔关一起。
正当赵秦要哭的时候,笼子里的兔子已经搞上了,张山在一旁解释道:“别急,俺就是让他配个种,等完了这兔子就吃食了。”
“什么?”赵秦傻了眼,连哭的心思都有了,手脚都僵硬了。
就听张山又道:“少爷要是不放心,二个月后俺上门给兔子接生就好了,报酬俺也不要多,二十两,加这兔子的崽崽一对就成。”
“什么?”赵秦再次傻了眼,这憨货还真敢开口。
张山却是不管他了,扭头对陈酒酒低声道:“媳妇儿,俺看那兔子怪好看哩,等那兔子下小兔子了,俺给你弄两只玩玩。”
陈酒酒捂着嘴,眼里全是笑意:谁说这男人傻了,简直不要太坏了!
赵秦还在不依不饶,“你个憨货,这兔子是宫里头主子们养的珍贵东西,”
“你要是不放心,俺带它回去养也是一样的,三个月后,俺送来给你。”张山说着蹲下身子,从地上一捆青菜里抽了两根出来,递到长毛兔的嘴边,那兔子嗅了嗅,张嘴就叼起来吃了,这一幕惊的赵秦扇子都掉了,心道这回算是遇着人了。
虽然兔子给别的兔子上了,但好歹吃食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接着他又一想,这兔子是真的怪好玩的,要是就这么送回了宫,那以后可就看不到了,那到不如偷偷的养两个崽崽,到时候反正是人不知鬼不觉的,谁还能看出兔子生没生过崽崽不成?
赵秦想罢,重重的咳了两声,严肃的沉下脸,摆摆手让张山靠近些,才压低了声音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既然你会治兔子病,那你就带回去养着吧,三个月后我会去找你,我可告诉你,这事可不许到处宣扬,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掉脑袋’三个字他咬的很重,样子放到平常老百姓哪儿倒是有些唬人,只是他的对手是张山,一个从边关回来的汉子,杀人都不怕的主,哪里还会被这毛孩子吓住了,而陈酒酒就更不怕了,在前世她见多了这样的小鬼头了,好的没学到,尽会模仿大人干些自以为是的事。
只见赵秦又扭头装模作样的大声说道,“即使如此,那这兔子就先给你带回去伺候着,要是三个月后我见不着兔子,你就提头来见吧。”周围老百姓听了这话,吓得都缩脖子,赵秦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让下人给了钱之后,问清了张山家的地址,才大摇大摆的走了。
回到家,陈酒酒也稀罕的不得了,围着长毛兔看了半天,眉开眼笑的。
“这是安哥拉兔啊,啧啧,我以前有个朋友养过的,没想到我在这里还能在看到。”她拿了菜叶子不停的喂着,还单独的弄了一只笼子喂养,细心的张山都有些妒忌。
“媳妇儿,你待兔子比待俺都好,俺这心里怪难受的。”张山蹲在另一边,可怜兮兮的说道,不知廉耻的吃起了兔子的醋。
陈酒酒现在心情好,加上心里也有张山的位置,于是想也不想,扭头就吧唧一下,在他脸上盖了个章。她心里是将张山当做了自己的男朋友,并且觉得这男人的吃醋和撒娇,那都是一种增加两人感情的一种方式,所以,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回应。
有助于感情升温哦。
张山脑子一懵,完全没料到陈酒酒会这么主动,等回过神来,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不受控制,起身,一把就将陈酒酒压在了一旁鸡舍棚上,这鸡舍上头盖的是木料,陈酒酒躺在上面刚刚好。
“媳妇儿。”男人的声音粗哑的不成样子,低低的唤了一声,就啃了上去。
陈酒酒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眼睛一下瞪的老大,张山嫌弃的伸手盖住了她的眼,另一只手直接固定住她的双手,身子沉下去,继而细密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直到陈酒酒直哼哼,才放开她。
张山喘着粗气,背对着陈酒酒,嗓子依旧哑的厉害,“俺去洗个澡。”只要她不愿意,他是不会勉强她的。
陈酒酒坐在鸡舍上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汉子的逃也似得背影,摸了摸红肿的嘴唇,似是不满足,又似乎是矫情,来了句:“真是个憨货!”
这话张山是没听见的,他正在后院里洗澡呢。
一桶又一桶的井水浇在身上,可是,这样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又怎么会忘的掉?那种陌生又痛快的事,是个男人都忘不掉吧?尤其他的小媳妇儿,长的那么漂亮,现在又愿意让自己亲近了。
张山忍不住的想,自己拉她的手,她也不反对了,自己现在亲了她,她也没多大反应,那是不是可以近一步了?
这么想着,刚刚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张山狼狈的又浇了好几桶井水,一回头,不知道小媳妇儿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就那么斜斜的靠在门上,望着他。
见张山回头,陈酒酒咻一下转头,逃也似得跑了,真是要死了,刚刚她看见什么了?她又羞又怕,那男人背后的一条长长的疤痕,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实在是吓死人,却又让她心疼的紧,也不知道,那伤口现在还疼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