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巴汗腿有残疾,但是小木门实在是太简陋了些,不过四五脚,就被小巴汗给踹的肢零破碎,陈酒酒拿着锋利瓷片,对准了要进门的小巴汗,见小巴汗无动于衷,刷一下,将瓷片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就试试,”陈酒酒铁青脸说,眼神很绝的模样,刺激了小巴汗。
小巴汗站在门口,果然不敢在前进一步,也不在黄鼠狼笑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别伤了自己。”
死了到无所谓,就算半死不活把事老大了,姬玛会怪罪下来。
他们一家子,都是姬氏家族的子民,惹怒了姬玛,那是要遭受最严厉的惩罚的。
陈酒酒不放松,手臂有些被发抖,“你出去。”
小巴汗摆着手,一边往后退了两步,道:“好,我这就出去,你别伤了自己。”
陈酒酒见他往后退了,却没注意到小巴汗眼里的贪婪之色,略一放松之际,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小巴汗就已经窜进了屋子,因为这间屋子不大,小巴汗一扑之下,刚好将陈酒酒扑倒在床上。
小巴汗压着陈酒酒,手上快速的抓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按,陈酒酒收手没了气力,瓷片应声落在地毯上,接着小巴汗就开始往她的脸上啃去。
陈酒酒原本在孕期样出来的体重,在这里短短几个月,就折腾的瘦的皮包骨,根本不是小巴汗的对手,如今连保命的瓷片都丢了,她心里是急到了极点。
就在陈酒酒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接着传来小巴汗的惨叫声,她猛地睁眼,就见一个人影,拿了床边一家子上的大披风,丢给自己,盖住了露出来的些微雪白肌肤。
顾不得那人影向小巴汗走去,陈酒酒赶紧裹好了披风,再看时,小巴汗已经被姬玛领着衣襟,提离了地面。
“谁给你的胆子!”姬玛愤怒的涨红了脸,责问小巴汗。
他说的是大贞国,陈酒酒听不懂,但看姬玛的表情,也能猜出他的愤怒。
“饶命啊,姬玛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吧。”小巴汗双手抱着姬玛的铁拳,苦苦哀求,但是姬玛哪里会放过他,抬脚就踹到了小巴汗的腹部,人应声摔出去,下巴磕在木板地面上,一嘴血喷出来,人也爬不起来了,慢慢卷缩起身子,发出痛苦的咯咯声。
“你没事吧?”姬玛转头回到屋里,看向陈酒酒。
陈酒酒没说话,眼神犀利的看着姬玛。
过了几息,正当姬玛以为她不想说话的时候,陈酒酒开口了,沙哑晦涩:“你把我安排在这里,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这是陈酒酒第一次质问姬玛,也是第一次这么气势凌人的看着一个男人。
姬玛心中有愧,当然这个愧是对奥尔瑟的,并不是对陈酒酒。
“没事就好。”姬玛略一打量陈酒酒,然后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会给你安排新的住处。”
地上趴着的小巴汗不动了,陈酒酒看了他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子,心中怒气难消,便趁着小巴汗昏迷不醒,上前狠狠地在小巴汗的背上跺了两脚,然后给小巴汗痛醒了,陈酒酒见状,干脆又给了他两脚。
她虽然不敢杀人,但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在她气到了极点,还是会做的。
“快点。”外头的姬玛,叫了一声,用的是大周话,陈酒酒只好不在施虐,裹了裹披风,快速的跑了出去,跟着姬玛走了。
姬玛这一次安排的屋子,是单独的一座房子,一个外厅,一间房间,和现代的套间宾馆差不多。陈酒酒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牧人居住使用的日上用品,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便转头看向姬玛。
姬玛看出了她的疑问,就解释道:“这里是我的房子,也即将是你以后居住的地方,”他指着门边站着的一个瘦小妇女,说:“这是你的使唤人,是个哑巴,有什么你尽管叫她做就好,但是,你要是出门的话,一定要带着她。”
这就是变相的监视看押了。陈酒酒了解,就和在老巴汗家是一样的,不过,这里却是要比老巴汗家好的多,没有鬼鬼祟祟的小巴汗盯着自己,空间也自由的多了。
陈酒酒看了看那个哑巴,从容貌看,像是一个大周人,但是穿着却像是奴隶,不由的皱了皱眉,觉得姬玛这么安排自己,就是想变相的威胁自己,不要生出逃跑的想法,因为被抓到了,死去是最快活的结局,而变成奴隶的话,才是噩梦的开始。
陈酒酒脸色不大好,姬玛没有多停留,转身离开了。
哑巴看了看陈酒酒,进了屋子,找了一身衣裳出来,然后指了指陈酒酒身上的衣裳,意思是要陈酒酒,将衣裳换下来。
有哑巴在外面看守,陈酒酒要放心一些,快速的将撕烂的衣裳换下,出去,见哑巴已经不见了,陈酒酒就站在门口看了看,见屋角有一个小茅棚,知道是圈养牛羊的棚子。
这是个时候,哑巴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手里的篓子里装了半篓子干牛粪,然后又拽着陈酒酒进屋,又指了指外头的天。
陈酒酒没懂什么意思,但是却听话的进了屋子。
哑巴烧了火塘之后,就去给陈酒酒做饭去了,是简单的面片和烤肉加奶茶。这里的人,一天三餐都少不了奶茶还有肉。
陈酒酒也就习惯了,等奶茶煮好,就端了一碗喝,暖和的热流顺着喉咙进到肚子里,带起一阵暖流,也祛除了惧意。
吃过了饭,陈酒酒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在出来的时候,又不见了小哑巴,火塘边上除了热着一锅奶茶,肉已经没有了。
正当陈酒酒疑惑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巴汗大婶的说话的声音。
“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我那儿子伤害了姑娘,我应该来道歉的。”巴汗大婶用大贞话说道。
小哑巴手舞足蹈一阵比划,巴汗大婶继续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不看看她,我不放心啊。”
一抬头,见陈酒酒站在屋檐下,巴汗大婶赶紧过去,用大周话说:“真是对不起啊,小巴汗他竟然做出来那样的事?你没事吧?”
陈酒酒看着巴汗大婶焦急的脸色,心中冷笑:自己的儿子伤成那样了,还跑过来关心自己,这白莲花的功力,修的倒是高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