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家中,李花蕾前脚离开,后脚张雪儿就站了起来,吓得崔小娥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闺女,小心你的脚。”她叫着。
“我没事,娘。”张雪儿道,“没那么严重,我只是轻轻扭了一下。”
这话一出来,就连张平都愣了,就听张雪儿道:“我就是想试试大山哥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么好,宠老婆。”
张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什么老婆不老婆的,姑娘家家的也不骚的慌!”
“我就试试怎么了?”张雪儿生气道,“我当初看不上他,是因为他家穷,现在他家不穷了,我怎么就不能去看看了。”
“他是有媳妇儿的,闺女,你想谁可不敢想他啊!”崔小娥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劝说道。
张雪儿此时是一根筋了,觉得能配得上张山的只有自己,旁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怎么不行,只要张山休了那个女的不就行了……”“啪!”话音未落,张平一巴掌甩到了张雪儿的脸上,打的张雪儿一个不稳,滚到了地上,一下子被打蒙的张雪儿,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地上,望着张平,连哭都忘了。
崔小娥赶紧过去扶闺女,一面埋怨老头子:“你说就好好说,做什么打她。”
张平气极,脸红脖子粗的,几乎是吼得:“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还休了人家媳妇儿,这是你一个大姑娘说的话吗?”
坐在地上的张雪儿,此时也给骂回了神,哇哇大哭起来,道:“爹啊,要是女儿做错了,你打骂我就是了,何必要生这么大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可都是我的罪过了。我也是见你们两年纪大了,我想嫁的近一点,好照顾你们啊。”
崔小娥也奇了怪了,问道:“之前叫你嫁给大山子,你咋不同意呢?现在咋又想着嫁人了?”
张雪儿更是哭:“我们老爷前两天说要把我配给府里的小斯,我要是嫁给小斯了,就会弄的你们抬不起头,而且…而且我也不想生下的孩子,继续给人家当下人。”
两句话说的张平夫妻两心酸的不了的,原来闺女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他们俩。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张平的哀叹声和张雪儿的哭泣声。
崔小娥想了想,说道:“乖闺女,你嫁谁都能嫁,但是别找二婚的,尤其是张山这种还没休妻的,会给人唾沫淹死的啊。”
张雪儿点点头,道:“我晓得你们说的,可是放眼整个张家湾,就只有他家的条件好,我我……我才……”
“糊涂!”张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甩手,出去了。
崔小娥对女儿的做法,又是心疼又是叹息——这张山要是没娶陈酒酒多好啊,可惜啊。
“闺女儿,被人戳脊梁骨的事不能做。”她再次劝说起来,张雪儿温顺的点点头,心中知道现在是想不到办法了,只能伺机而动。
第二天一早,张雪儿就回去了,但是随着她的离开,张家湾刮起了一股邪风,这邪风是从李花蕾那张嘴巴里传出来的。
趁着早上河边洗衣裳的人多,李花蕾逢人就说道起,张雪儿被张山挨了身子的事,一个大黄花闺女,被一个男人,又看又摸的,这叫什么事啊?人家雪儿还要不要活了?
甚至还有人道,这全是陈酒酒不给张山近身,才叫张山在外头偷食的。
张山刚从大棚出来,一个村里游手好闲的汉子,就窜到跟前,喜哈哈的问他:
“大山子,听说你给雪儿搞到手了,咋滴,和你家媳妇儿比起来,那个功夫更好啊?”
憨实的张山,压根就没懂他说什么,不由张口就道:“俺媳妇儿不会功夫,人雪儿会不会俺就不知道了。”说罢就要走,那汉子怎会轻易的放人走,一把就拉住了张山的手。
猥琐的笑着,用一副你懂的表情,看着张山,缓缓道:“哎呀,这谁不知道啊,那天雪儿扭伤脚的那天,不就是你和她在打野战么,怎么,敢做还不敢认了,你也不想想,人雪儿配你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这回张山听懂了,懂了就是火冒三丈,铁拳头说揍就揍,一拳就让那汉子鼻血四溅,门牙掉了一对,呜呜哇哇的摔到在田沟里,糊了半身泥。
揍完还不解气,张山还道:“你要是再胡咧咧,下次就将你一嘴牙都撬了!”
那汉子吓得连滚带爬的走了,心里直后悔惹毛了这憨子。
张山气火火的家去,逢人见他这样,也没人敢打招呼,但各个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甚至还有大胆窃笑的,好似看热闹一般。
这边,李花听说了事情,头一个就窜到了陈酒酒家,正拉着陈酒酒关在屋里,说事呢。
“酒酒,俺问你,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没给大山子挨身子?”
陈酒酒默,这事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怎么会搞得全村人都知道似得?
见她不说话,李花急了,干脆道:“俺们都是女人,你不用害臊,俺就老实跟你说吧,外头有人传,大山子沾了人张雪儿的身子,就是因为你没给大山子那个,导致他在外头胡来的,当然,俺是不信的,可这不行啊,从村里头都传遍了。”
陈酒酒呆,这都什么事啊!张山天天都在跟前,那有空和那叫什么张雪儿的胡来?这不是污人清白么,污张山清白,她可不干,一把抄起墙边放着的凳子,就冲出去,站在门口就叫嚷开了。
“到底是谁污蔑张山的?我要不揍的他满地找牙,我就不是陈酒酒!”
李花拼了命的拦着,一边道:“你现在急有什么用,你能封了一个人的嘴,还能封了全村人的嘴啊!”
两人拉扯人,瞧见张山回来,陈酒酒就把凳子一摔,问道:
“我问你,这几天张雪儿回来你遇到过她几次?”
“就一回,就是她扭伤脚的那次。”张山道。这事也太邪乎了,他连张雪儿手都没牵,咋就成了沾了人家身子,真是莫名其妙,他有媳妇儿就够了,其他人他压根就看不上好不。
陈酒酒再问:“真的?”
“比银子还真!”
李花赶紧和稀泥,“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要俺说,这事吃亏的还是人家张雪儿,大山子有没有做过有什么要紧,往后不搭理她不就行了,要是她还敢送上门来讨说法,俺就帮你验验她到底有没有给人沾了身子。”
陈酒酒不干了:“我男人只能我能惦记,她张雪儿算什么东西,她要算了我还不干呢。”
李花道:“你这是干什么,男人在外头有个花花草草的,太正常不过了,只要他顾家,没和你闹离婚就成了。”
“俺没做过,干嘛要承认。”
“张山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张山和陈酒酒都气的不行,这李花的观点也太封建了,她陈酒酒的男人,凭什么就被人这么诬陷,她不受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