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
陈酒酒在心里叫起来,真是……怎么形容呢?傻的时候特傻,能干起来特能干,有个词不是叫大智若愚么,估计就是用来形容张山这种人的。
“媳否儿,你看够了莫有啊?”嘴巴被陈酒酒双手捧成了‘O’的形状,张山说话都困难。
陈酒酒吓得赶紧松手,嘿嘿笑起来,一面溜下床去,“我去做早饭啊!”
自从大锅灶搬到山上去以后,张山和陈酒酒,早上基本上都是在家里是否,中午和晚上基本都是在山上吃,吃完了再回来。
吃完了饭,因为昨天的经历,陈酒酒就不敢出门了,张山安慰她:“昨个儿已经被俺解决了一个了,相信这几天应该会没事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几天俺都守着你,一直到把那个人揪出来为止!”
张山想了想,又道:“除了防止有人刺杀以外,还应该预防被人下毒,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孙将军就被人下过毒,要不是发现的快,恐怕神仙都难救。”
这话说的陈酒酒汗毛倒数,真的是,以前看宫廷剧没觉得下毒怎么样,可现在落在自己身上,那真是害怕担心的整个身子都觉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别怕,俺们中午和晚上都在山上吃,山上那么多人能,那人不敢下手的。”
陈酒酒想了想,安定了下,终于才觉得回了神了,被张山送到了山上去。
不过,陈酒酒终究是不敢在山上乱吃东西,也不敢离人群太远,就在屋子周围,看着小孩子们玩,或者是帮红枣娘做午饭。
红枣娘奇怪了半天,问道:“姑娘,你放心,高棒子他们做的好的,不用你啊大棚山头两边跑,太累人了。”
高棒子干事能力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这山上,除了赵二管家,大家伙儿的就佩服的就是这个单身汉子了,肯吃苦,也有一把子力气,还讲兄弟情义,谁有个要帮忙的叫他绝不含糊,所以大家伙儿都挺敬佩他的。
陈酒酒不说话,将手里的两把青葱洗干净了,才道:“这两天不忙了,等过几天要种莲藕收割芸薹才会忙点,所以就过来看看。”
说着话,张镯抱着张钰来了,小家伙现在天天吵着要下地,却是又走不稳,像个鸭子两边摆,经常是逗的大人们哈哈笑,陈酒酒看见了立即跑过去,逗他,“张钰,你看我手里有好吃的呢,你要不要啊?”
张钰不会说,但是反应快,一听有吃的,忙一下扑进陈酒酒的怀里,然后找她故意捏成拳头的手,试图掰开手指,没成功,索性啊呜一口,咬上去,惊的陈酒酒赶紧收回了手,笑骂起来:“你个小混蛋,知道我是骗你的,所以就咬我是吧?”
张钰反应慢了半拍,愣愣的看着陈酒酒,半天吐了一个字:“坏!”
“哟!还会骂人了!”陈酒酒蹲下来,刮了刮他的鼻头,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看来是个吃不到亏的!”
一句话说的,惹得旁边几个妇人都笑起来。
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饭点,陈酒酒抱着张钰,对张镯道:“镯子,你先去吃吧,我看着你弟弟。”
张镯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她心想:只要自己吃的快一点换了婶儿就成了。
陈酒酒抱着张钰,坐在旁边的小杌子上,逗乐着,还没半柱香的功夫,董月来了,见了忙上前说道:“姑娘,你咋不去吃饭啊?”
“不了,你们先吃吧,我不饿。”陈酒酒头也没抬的说道。
董月站着没动,过了两息,她又道:“要不,俺给你抱着娃,你先去吃吧?”
“不用了,你去吃吧。”陈酒酒依旧没有答应她,坐着没动过。
董月咬了咬嘴唇,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过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碗饭,上头还夹了好些菜,对陈酒酒道:“姑娘,你看看,吃完了好菜都给他们吃光了,俺啊,给你端过来了。”
陈酒酒啊一声,抬头看着她,“这怎么好意思?”
董月找了旁边的凳子坐下,道:“这有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嘛……”好些是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忙停住了话头,手上将饭碗递给陈酒酒,“快吃吧,俺吃过了。”
既然她这样三催四请的,陈酒酒也不好推拒了,便将张钰交给她抱着,自己接了碗,夹了一筷子青菜往嘴里送去……“除了防止有人刺杀以外,还应该预防被人下毒,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孙将军就被人下过毒,要不是发现的快,恐怕神仙都难救。”
陈酒酒一激灵,张山的话瞬间起了作用,她慌忙的做出要呕吐的样子,跑到角落里吐去了,甚至还做出一番很难受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也后怕极了: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呢,一起大锅里盛出来的饭菜没事,可不代表经过了人手的饭菜还是干净的!
正吐着呢,在大棚那边挖藕池子的张山来了,一见媳妇儿趴在篱笆上吐,立刻就着急了,跑过去问道:“媳妇儿,你咋了?”
“没事,我……我就是闻了那味道就想吐……”她皱着眉头,指着放在凳子上饭碗。
张山也皱了眉,一时搞不清陈酒酒到底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吐了。
陈酒酒担心潜台词这憨活听不懂,便干脆道:“我现在胃里难受,那碗饭你给到了给狗吃吧,等我舒服些了就煮碗面就好了。”说完又朝一旁站着的董月道:“那个,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没事。”董月慌慌的摆着手,脸色异常难看。
这时正好有一只狗过来找吃的,陈酒酒索性就直接将饭倒在了地上,并唤了那黄狗过来,那黄狗也是饿极了,循着饭菜的香味就过来了,啊呜啊呜吃起来。
陈酒酒看着董月,微微笑着:“刚刚还是要多谢啊,是我不对,辜负你一片好心了。”她有意拖住董月,好让那吃饭的狗有时间反应,如果那饭菜没毒还好说,要有毒,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正说着,哦呜一声,那在地上吃饭的狗一下子栽倒在地,抽搐起来,陈酒酒大叫:“抓住董月!”
张山身手敏捷,几个大步就蹿到了正要逃窜的董月的前面,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说,为什么要下毒害陈酒酒!”
董月此时是豁出去了,面目狰狞一笑,“哼,因为她该死啊!她害死俺儿子,她就该死!”
此话一出,屋里吃饭的员工们都跑了出来,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见地上死了狗,张山又掐着董月的脖子,另一边陈酒酒面前还有一堆呕吐物,联系起来,就猜到是董月在报复陈酒酒,便一下子将三个人围起来了。
张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眼里一下子火爆起来,手上也加了一丝劲,捏的董月直翻白眼,曾经见了,赶紧上前劝道:“别给人掐死了!”
张山这才松了点手劲,同时一双牛眼顿时往人群看去,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但基本都是目光坦荡的,一直到看见了一个转身离开的背影,二话不说,丢下董月,张山就朝那人奔了过去。
一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便回击过来,两人立即你来我往打了起来,吓得众人纷纷往后退,人群里不少人议论起来:
“没想到大山子还会武功啊,看在当年在军营没白呆呢!”
“你那说的什么话,你也不看看他那身力气,还有他打猎的手段,村里谁能比的过啊?不过,那个人……俺怎么么见过啊?”
不止这人说没见过,几乎是所有人都在议论那个陌生的人。
张山天生力大如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过的,所以,这人也不列外,十几招过下来便处在了下风,眼见就要落败,干脆一下子收了招式,任由张山一拳头砸在了肩头,继而这人就噗一下,口吐鲜血死了,脸色也快速的黑下来,明显的中毒而亡。
张山见状,蹲下去就捏开他的牙齿,果真在他的牙缝里看到了藏了毒药的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