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酒酒就站了起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吧,等义父回来,还烦请嫂子告诉她一声我来过了。”然后向赵夫人告辞,便留下了礼物出去了。
见陈酒酒离开,她带来的礼物倒是堆了一桌,赵夫人就对李韶君道:“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挑两样去。”
既是陈酒酒带给赵晶的礼物,必然也不会少了赵夫人和赵秦夫妇的,赵夫人让李韶君挑两样,意思是让她从自己的那一份礼物中挑选。
“这怎么会,这是酒酒义妹给婆婆你准备的。”李韶君非常识大体的说。
赵夫人才不管那么多呢,“既然给我了就是我的,你尽管去挑就是了。”
李韶君便前去挑了,选的是一只从北部带回来的红色镶玛瑙的戒子,“这个真好看。”
“好看你就戴着吧,颜色也趁你的肤色。”赵夫人和李韶君两个,在大厅里上演母慈子爱,赵秦从外头进来,见桌上一对东西,自己老娘和李韶君说的开心的很,脸就沉了。
“酒酒来过了?”他问。
李韶君这才知道赵秦进来了,忙放下手里的一串碧玺串子,迎过去,关心的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瞧这一身汗的,快去洗洗再过来和娘说话吧。”
赵秦一脸不耐烦,伸手推开李韶君,大声问道:“刚刚酒酒来过了是不是?”他想着,酒酒过来了,那镯子也一定会跟着过来吧?
镯子来了,他竟然没有见到,他心里真是十分的懊恼,怎么就能错过了呢?
李韶君脸色白了好几分,没有说话,但是浑身的委屈让个人都看的出来。
赵夫人顿时就来了火气,骂道:“才回来就疯疯癫癫的,连自己媳妇儿都不问问,就顾着别的人,你给我滚出去。”
陈酒酒和张镯都是狐媚样,要不是因为赵晶的关系,她连门都不会让她们进的,穷困破落户的,就算是公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泥地里打滚的货色?还平白连累她儿子的官声,真是要气死她了。
赵秦这个笨蛋,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
赵夫人越想越痛心疾首,一手撑着桌面似乎是站不稳。
“娘,我就是问问刚刚是不是酒酒来了,你发这大脾气做什么?”赵秦一脸蒙蔽,完全不懂他娘又在闹哪一出?
他已经挺话的娶了李韶君了,还在昨晚圆了房,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及自己的第一次,被这个女人夺取了,赵秦也感到委屈好吗?
赵夫人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回来就问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你媳妇儿一眼,你把你媳妇儿放在眼里了吗?你这个混蛋!”
赵秦扭头看了一眼李韶君,发现她低着头,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靠,他还没哭呢,她倒是哭上了。
赵秦一头火,什么话都不说的转身就往外走,赵夫人叫住他,“你敢走一个试试!来人,把少爷带到屋里去休息,没有我的话不准出来。”
又来这一出!
这回赵秦是真的火了,一脚一个把上前来的小斯踹到,“你们再来试试,看是你们的手快,还是我的脚快!”周围四五个小斯都害怕的不敢上前,赵秦怨恨的瞪了一眼赵夫人,又看了看那虚伪的李韶君,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那天去了张家湾回来,他娘就让下人把他关在了屋里,还将饭食里下了药,迫使他要了李韶君,而如今,为了赵夫人早日抱孙子的愿望,她竟然还要故技重施,赵秦真是太失望了。
他为镯子守着的清白,被一颗药给干翻了,赵秦觉得没脸见镯子,但是又极其的想见她。
李韶君这个女人,他将把她当做祖宗供起来,以后绝不再见她。
从这一次之后,赵秦就般到了书房去住,还在书房的外头安排的小斯,不让李韶君靠近半分。
而赵秦自觉地对不起镯子,也不敢去张家湾露面。
赵晶回来之后,去了一趟张家湾,传达了皇帝的口谕,命陈酒酒进京受封,日子定在八月初六受封。
陈酒酒需要提前一个半月就进京,学习宫中礼仪。
虽然陈酒酒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到底还是紧张的不行。
受封公主啊,在这古代是何等尊贵的存在啊?
陈酒酒一瞬间又种被天降喜蛋砸中的感觉。
赵晶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个宫中的嬷嬷,此时见到陈酒酒的模样,皆皱起的眉头,其中一个桂嬷嬷大声说:“公主,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受封,还您是龙裔的身份是不争的事实,还请您做一个公主该做的事。”
公主该做的事?她有做什么吗?陈酒酒有些不爽的看向桂嬷嬷。
她不就是走了下神么,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吗?
桂嬷嬷不以为意,板着脸像是谁欠了她十万八万两银子似得。
“既然你知道我是公主,你就该明白,谁是主子谁是仆人,板着个脸给谁看呢?”陈酒酒直接呛了过去,“在我身份还没查清楚的时候,大贞的三皇子奥尔瑟也不会对我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
这几个月来,陈酒酒是深刻的明白过来,烂冲好人软性子,别人就会当你好欺负,只有自己强大起来,脾气性子硬起来,别人才不会也不敢对你指手画脚的。
这桂嬷嬷和张嬷嬷,只不过是宫里比较有头脸的老宫女而已,还不是主子呢,就敢这么和在家说话,那以后要是她进了宫,还不给这两个老婆子给欺负死啊!
桂嬷嬷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她之前已经打探清楚了的,性子好的陈酒酒,怎么开口就和小辣椒似得呛的她肝疼。
不过桂嬷嬷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了,心里有什么脸上不会表现出来,只微微惊讶了下,就恢复了欠款脸,说:“公主,您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威严,您要是如此藐视皇家威严,就是给陛下丢脸,给我们整个大周丢脸啊,公主,您不能不照着我的说做啊。”
陈酒酒都要气笑了,转头看向赵晶,“义父,这宫里的人都是这么个样子的吗?”
赵晶如今只是个能进宫的平民而已,对于宫里的嬷嬷,他是不敢评点的,便没有说话。
陈酒酒也知道他为难,便又转头看向那两个老宫女,“这么说吧,这里是我的地盘,该怎么办我说的算,至于那些什么礼仪威严的,等我册封了公主以后在说吧。”说完,也不等这两个婆子的反应,扶着赵晶进了屋,让赵晶坐下后,亲自给他倒茶递点心,完全将两个老嬷嬷当做了空气不管了。
桂嬷嬷傻了眼,和张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除了震惊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形容词了。
这个陈酒酒,说她是目无法纪好呢,还是说她是个傻子?
她这样做,自己两个人去陛下哪里告一状,还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不过,现在既然他们接连这个任务,便只能等着三天后出发回京之后再说,现在,她们只能忍气吞声,乖乖的自己进了屋子,像个丫鬟似得,站在门边,等陈酒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