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生是喝多了就不愿说话的那种,光听着李花絮叨了,不过她酒量不大,喝了不到三两,就听着李花的絮絮叨叨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了。
陈酒酒没喝酒,看着两个人喝的差不多了,就将她们赶回去睡觉去了。
她给自己弄了点热水烫脚后,也去了离间睡觉。
只是,她刚刚要睡着了,屋子里又有了动静,那男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在外间停留了一下,然后才进来,拱进被子……
“媳妇儿,你们晚上喝酒了?”张山从背后抱着女人,说话时热气喷到女人的后颈上,痒痒的。
女人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但是男人却显然不想放过她,大手肆虐……
第二天,早上阿生起来,过来服侍陈酒酒穿衣裳,突然惊奇了一下,看着她脖子上一块红痕,问道:“姑娘,这被子是不是要晒晒了?瞧你把脖子给抓的。”
陈酒酒顿时脸烫,心里怪张山昨晚做事没个分寸的,一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是啊,这被子估计是没晒的缘故,晚上睡觉老是痒痒。”
真是无辜了螨虫大大,这个锅你背着不嫌重吧?
陈酒酒有点汗颜自己的借口。
穿好衣裳,等洗漱好,外头王奶奶也做好了早饭,李花也给小懒虫张钰穿戴好了。
几人到暖炕上吃饭,正听王奶奶说早上买菜时遇到的事呢,阿生突然歪着头,对李花说,“婶儿,姑娘的被子痒痒该晒了,你屋子里的被子要晒吗?”
这话说的李花一脸懵,心道这被子才晒了不到半个月就痒痒了?阿生就又补充起来:“是真的,姑娘脖子昨晚痒痒的都给挠红了。”
“咳!”猝不及防的,陈酒酒一下子给稀饭呛到了,脸腾一下红了,“我,我没事。”
李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陈酒酒,秒懂。
“那就抱出去晒吧。”她说,然后继续听王奶奶说话去了。
吃过饭,李花还有陈酒酒带着张钰朝云去院子里瞧花坛里新种的菜苗,王奶奶和阿生在收拾暖炕。
“你个丫头,还年轻着呢,往后可不许乱说话了。”王奶奶突然对阿生说道。
阿生额了一下,不解,“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王奶奶呵呵笑起来,“所以说你年轻啊,你当你婶儿为什么要把少爷放到隔壁屋子睡啊?”
阿生皱眉,突然脸红起来,捏着抹布的手,也捏成了拳头。
她虽然武功可以,但到底年纪小,没敢往那事去想,如今知道自己闹了个没脸事来,羞的脸上红的像摸了胭脂一样。
因为有阿生的帮忙,王奶奶和李花就有很多的时间,给陈酒酒未出生的孩子准备婴儿穿的衣裳还有裤袜之类的东西。
这天,王奶奶李花还有阿生都在给婴儿做衣裳呢,陈酒酒也在旁边凑趣,说是要给张山做一身里衣,张钰还有朝云,在暖炕上玩七巧板。
外头,院门突然被敲响,一个洪亮嗓音的男人声响起:
“这是张什长家属的院子么?”
李花赶紧出去一看,见是一个大块头的兵,后头陈酒酒也跟着出来了。
屠夫瞅准了陈酒酒,一抱拳,朗声道:“夫人,张什长奉命剿匪去了,命我来传个话。”
往前都是张山自己过来,这回他出去的急,所以只好让屠夫来报信,而张山媳妇儿是个大肚婆,在小队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屠夫这是第一次见到陈酒酒,本来他还以为这是个粗俗不堪的乡下妇人,却不想,这女子虽然大着肚子,头饰也简单,衣着并不华丽,但她隐隐带着笑的眼眸,漂亮的不像话的脸,以及浑身的气度,往那一站,就让他惊艳了。
NND,张什长走的什么狗屎运?怎么娶的媳妇儿这么漂亮!
“辛苦小将了。”李花道,一边就想在袖子里掏银子。
屠夫被这一声小将叫的红了脸,自然也是不敢要李花的银子的,转身就要跑,“既然话已带到,我这就要去追张大人去了。”
不在停留,翻身就上了边上的马背,蹬蹬蹬跑了。
陈酒酒张了张嘴,她还想问一下张山是去哪儿剿匪呢,这小子跑这么快做什么?
不过,她也理解,军令如山么。
悻悻的回了院子,李花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后头道:“姑娘,这眼看就要中午了,要不,咱们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他们在院子里种了点小菜,吃个简单的火锅还是可以的。
既然姑娘因为怀孕不好出去买买买,那就在家吃吃吃吧,反正有吃的心情也会变好,反正过几天大山子就会回来,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于张山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成了什长,李花认为,这是他本事强的缘故,所以,也应该没什么人都伤的到他。
陈酒酒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心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令人惶惶不安的。
“哦,好。”她点点头,回了屋子。
吃了午饭,陈酒酒觉得有些困,便回了屋子躺着。
张钰朝云有阿生带着去玩了,李花和王奶奶坐在炕上做针线。
陈酒酒这一觉睡的格外沉,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张钰鬼鬼祟祟的进来。
猛一见陈酒酒睁着眼看到自己,小娃子先是吓了一跳,嗬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顿时紧张起来。
“我,我不是来拿糖的。”他解释。
陈酒酒为了他的小奶牙,一向是控制他吃糖的,但是阿生过来时,包袱里带了不少吃食,陈酒酒就都收到了柜子里,却不想,这小不点儿竟然还会偷偷摸摸的进来,自己找吃的了。
陈酒酒坐起身子,看着他笑,“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想骗我啊?骗不到哦。”
张钰不懂前面关于银子的事,只知道自己吃糖没指望了,顿时拉下了脸,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说道:“娘,我进来看你好几回了,你都在睡觉。”
小东西为了吃糖,开始耍心机了。
陈酒酒穿了外套起来,张钰连忙蹲下身子,把她的鞋子拿过来,道:“娘,我帮你穿鞋。”
然后就给陈酒酒穿鞋子,鞋子只套进去一半,就再也套不进去了,惹的陈酒酒哈哈大笑。
张钰看到陈酒酒在笑,连忙问:“娘,钰儿乖不乖啊?”
陈酒酒点头,“很乖。”
“那我能吃糖吗?”小家伙满眼期待的望着她。
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吃过晚饭,陈酒酒洗漱过后靠在床边,听着李花和阿生说话,或许是白天睡多了还是怎么的,心里竟有些烦躁不安。
她们都在听阿生说,她们离开张家湾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咦,外头好像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