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解药的陆彦辞,情况却没有任何好转。
唐诗质问傅之凛,“傅之凛,你刚给我的究竟是不是解药?”
“当然是!”傅之凛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至于为什么没有效果,应该是毒性发展的太快了,所以解药才会失笑的!”
对于傅之凛这个说法,别说唐诗不信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信。
秦峥更是怒不可遏的上前,二话不说先踹了他一脚,“傅之凛,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竟然还敢耍手段!你是不是非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才心满意足!”
傅之凛捂着被踹的生疼的心口,又是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傅之凛满脸的委屈,“如果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验证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他既然敢说这话,就证明解药确实没问题,可能就是因为拖延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没有效果的。
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陆彦辞,唐诗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
“哥,目前恐怕只有换血,才能保住他的命了!”唐诗一脸严肃的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唐司尘,“你帮我!”
“不行……”虽然唐诗没细说,但是唐司尘还是知道,她所谓的换血,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你自己猜刚解了噬心蛊的毒,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帮他换血。”
“那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唐诗狠狠拧眉,“你们都说了,他是我丈夫!虽然我还是没能想起他,但是他既然是我丈夫,我就不能让他有事!”
不然等她想起一切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话是那么说,可是……”
唐司尘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傅之凛打断,“你要帮陆彦辞换血?”
傅之凛说话的时候,人也快速的冲到了唐诗面前。
看着满脸激动的傅之凛,唐诗面无表情反问,“怎么,不行吗?”
“当然不行!”傅之凛没想到,唐诗竟然想帮陆彦辞换血,“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不仅服用过噬心蛊,五年前你还死过一次,你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换血。”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唐诗满脸嘲讽,“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不想让我跟陆彦辞在一起吗?既然总要有一个人去死,那为什么只能是陆彦辞,而不是我呢?”
“……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傅之凛控制不住的落了泪,“唐诗,为什么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宁愿死,都不愿意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呢?
我只是想要你的爱,你可以爱陆彦辞,为什么不能爱我?”
此时此刻的傅之凛,就好像是一个迫切需要关怀的孩子,他甚至祈求唐诗,“师父,我不求你爱我跟爱陆彦辞一样多,哪怕只有他的十分之一。
不,百分之一也行,只要你能爱我,多少我都不在意的!”
“傅之凛,感情这种事,根本就不能强求,这点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话不是唐诗说的,而是白鹭,“你问老大能不能爱你,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你为什么不能爱上陆妍妍呢?
这些年,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傅之凛根本就听不进去,“你闭嘴!我在跟我师父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吼完白鹭,他又满是祈求的看着唐诗,“师父,只要你爱我,我可以让陆彦辞不死的。”
“……所以解药真的有问题!”唐诗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语里的重点。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傅之凛狠狠拧眉,“是又怎样,还是那句话,想让陆彦辞活命,就答应我的要求,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又是这种话,秦峥听了还是想打他,“该死的混蛋,你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是吗?既然这样,我就打到你出来!”
快步来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又是一顿暴揍,“我让你一直叽歪!”
唐诗就好像没看见似的,把昏迷不醒的陆彦辞从沙发上扶起来,直接往楼上走。
唐司尘见状,知道唐诗已经做了决定,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他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还固执了,一旦做了某种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傅之凛见唐诗已经做了选择,一把推开秦峥追到楼梯上,“唐诗,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我就会对你妥协!你要一命换一命是吗?
好啊,那就换啊!
你说的对,陆彦辞能死,你当然也能!
你宁愿死,都不愿意爱我,那我也没必要一直强求了!
死吧,去死吧!
咱们一起去死!”
他不在乎了!
傅之凛说完,转身就走。
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然而当他走到门口,没有听见任何人的挽留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所有人,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哈哈哈……”
一阵狂笑过后,他猛地回头,一双眸子布满了猩红,“唐诗,你赢了!”
说话的同时,他又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药瓶,直接朝着距离自己很远的唐诗扔了过去,“真正的解药在这里!”
虽然两人距离不近,但是傅之凛投掷的力道足够大,而唐诗一伸手,就精准的接到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傅之凛居然会妥协,还以为他真的疯到那种,连唐诗的生死都不在乎的地步。
不过这样的他,也确实是有点让人心疼的。
就如他刚才说的那样,他做这么多,只是想要唐诗爱他罢了。
感情这种事,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奇妙,爱自己的自己不爱,不爱自己的却非得缠着不放。
总之,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傅之凛把解药给了唐诗之后,并没有问唐诗要自己的解药,而是直接走的头也不不回!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了!
该做的努力,也都已经做过了,却始终不能如愿,他放弃了!
看着走得头也不回的傅之凛,秦峥问唐诗,“就这样让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