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站在时间的裂缝中,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历史的沉重。”
1939年,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18岁,眼中闪烁着青春的光芒与无限的希望。
2024年,我再一次知道她的时候,她22岁,肩负起了命运的沉重和历史的残酷。
我试图逆流而上,以一己之力撼动历史的铁律,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粒微尘,在时代的狂风暴雨中无情地被碾碎,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那种无力,那种挣扎,那种明知结局却仍想拼命改变的绝望。
我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看着心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深渊,而我,却只能无力地呼喊。
-
1.
船缓缓靠岸,我下船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不再是霓虹灯闪烁的现代都市,而是一条狭窄、坑洼不平的石板路。马车缓慢地行驶,车轮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辘辘声,街边的商铺门前悬挂着泛黄的木质招牌,古旧而沧桑。
我穿越了。
一瞬间,船上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涌入耳中,同行的游客兴奋地叫嚷着“我们穿越了,我们真的穿越了!”他们纷纷涌下船,涌到这个世界的人潮中去。
我被人潮裹挟着下了船
民国二十八年的天空,跟我想象中的似乎很不一样。
我漫无目的地在这条陌生的街道上游走,偶然间发现一家古朴小摊映入眼帘,正是几十年后我经常光顾的一家百年老店。我正想看看这里的味道是不是跟几十年后一样,然而,正当我伸手摸索钱包之际,产生一丝迟疑——这个时代的钱,显然不是我裤兜里手机上的这种
就在这尴尬之际,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突然挡住了我的视线,他眼神不善,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小子,你这身行头挺别致啊,不如脱下来让我瞧瞧。”他的话语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嘲讽。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应对之法,他的大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目光中闪烁着恶意,仿佛一只饿狼盯上了无助的猎物。
就在此时,一个女生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声音清脆有力:“放开他!”
“宋大小姐?!”男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目光在她与随后出现的几名打手间游移,看清楚了来人之后,瞬间松开了手,面容谄媚,“宋大小姐,怎么是您呀!您怎么有空亲自出来逛街!”
“滚开。”
“得嘞。”那魁梧的男子立马溜开,宋朝歌哪儿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女孩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你没事吧?”
我还没缓过神来,木木的愣在原地,女孩儿掏了掏自己的荷包,拿出一个学生证递给我,“诺,给你!我刚刚捡到的!”我接过我的学生证,才回过神来,说道,“刚刚谢谢你!。”
女孩满不在乎的说道:“害,没事儿,他们这种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少女明亮的眼神看着我,还不等我的回答继续问道,“你是重庆大学的大学生吗?虽然你的学生证有些奇怪,但是我还是认得的!你好厉害呀!”她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我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脑海里全是这学期挂科,要补考的事情,“哪儿有。”
“看你的穿着,不像是本地人。”少女热情洋溢,“我叫宋朝歌,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吧!这里我可熟悉了!”
宋朝歌,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听过。我拿出手机想要查一下,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网络,手机不过是一个搬砖罢了。
宋朝歌带着我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间古朴的茶馆。这里的装潢简单却充满了年代感,木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她微笑着招呼店家送上两杯热茶。
“你是刚来这里吗?”她问道,目光中带着好奇。
“嗯,是的。”我点点头,心中还在回味刚才的惊险,“这里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每个地方都有它的样子。”宋朝歌轻轻啜了一口茶,眼神明媚动人。
在茶馆内,我们聊了很久,聊时政,聊未来,她说她很羡慕北平的那些学生,去游行,去为这个国家作出一点事,她说她也想去,她说她羡慕每一个大学生,大学生很厉害,而现在正缺这种很厉害的大学生,她说,这个国家一定会好起来的。她看着天空说她很没用,当飞机来的时候只会跑,什么也做不了,她说,她是不是只要她跑得足够快,天上落下来的炸弹就砸不到她,可是她也想做点什么事。说道激动出,她拍案而起。
突然,茶馆外传来一阵骚动。我探出头去,只见几名便衣警察正搜捕几个年轻的学者,他们慌乱地逃窜,却无处可躲。宋朝歌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那些是我的同学,他们在地下组织活动,被盯上了!”
“我们必须帮助他们。”她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可是我却是一阵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们,我只是一个大学生,一个什么也不会只知道吃饭睡觉,甚至还会挂科的大学生
宋朝歌抓着我冲出茶馆,在人群的掩护下,帮助那些学生躲藏,我的心跳如雷,心惊胆战,宋朝歌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到处躲藏,不知不觉走到一栋灰色的楼前,我的心里一惊,我知道这里“重庆之洼”
“这里我们就不能进去了。”宋朝歌说道。
我点点头,“我知道。”宋朝歌震惊的看着我,心里却在琢磨我为什么会知道,她都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什么,只是父亲让她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要保护好这里。
“走吧。”
2.
宋朝歌邀请我去了她今晚举办的派对。宴会大厅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音乐与笑语交织成一幅华丽的画卷,我站在一旁,心中涌动着强烈的虚荣心,享受着这些奢靡的景象
宴会刚开始,宋朝歌热情地把我介绍给几位显赫的宾客,她的笑容如同盛夏的阳光,明亮而温暖:“这是张先生,来自名门世家。还是个大学生呢!”
我装作毫不在意地端起酒杯,手中把玩的酒杯,酒液在灯光下泛起斑斓的光芒。宋朝歌的热情让周围的宾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努力保持镇定,故作风度地与他们交谈
宴会的高潮在于一场精彩的表演。舞台上,歌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翩翩起舞,乐队奏响悠扬的乐曲。酒精的醉意与音乐的旋律交织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梦境中游荡。宋朝歌则与几位名流讨论起当下的政治局势,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许与对现状的愤懑。
“时局动荡,国家危机四伏,”她的声音坚定而充满激情,“作为学生,我们的责任就是为国家的未来奋斗,必须用知识改变现状!”
我站在一旁,轻轻摇晃着酒杯,享受着别人带来的夸耀,大学生,我可是个大学生呢!
我被邀请参加一场私人游戏。几个贵族们围坐在一起,玩起了扑克牌和骰子。我假装得心应手,赢得了几轮小胜,周围的人对我的背景表示钦佩。“果真是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我坦然的接受者来自别人的赞赏
不远处,宋朝歌跟几位学生激烈地讨论起国家的改革和未来。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愤怒和不满,谈论着那些让她心痛的时事:“我们必须行动起来,把他们赶出去!”
“对!把他们赶出去!”
我坐在牌桌前听到这句话,有些心不在焉,身旁衣着贵气的人问道:“张先生也跟宋小姐一样?”
我愣了愣,“一样?”我想了想也大概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算什么啊。”
那人笑得嘲讽,“没想到张先生倒是个明事理的!不过是以卵击石,除了白白丧命,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尽情的享受今晚的夜色和美酒。”
是啊,不过是以卵击石,除了白白丧命,又有什么用呢?
晚会接近尾声时,在书房的一角,我看到宋朝歌静静地坐在窗前,凝视着外面的漆黑的天空,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长,显得格外坚定。她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光芒:“你作为大学生的见识一定比我要广,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只是在做无用功。”
这一次她依然没有听我说话,自顾自说道,“可是我依然想去试一试。可是每天晚上看着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里飞来一架飞机,而我们只能像只老鼠一般,四处逃窜。我只想有一天我们能跟他打上一架,哪怕是以卵击石,但是至少去试一试,去打一架。”
说罢她低下了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们连跟他去打架的资格都没有。”
我感到一阵心酸,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快要碎掉了,“不会没有意义的。”我轻声哄着她,“我们以后会变得很厉害。”
“你看那个月亮,几十年以后,我们将是第三个登上那个月亮的人。”我看着月亮说道。
“第三个?那还有两个是?”
“美国和苏联。”
“那日本呢。”
“日本算个球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日本算个球啊!”宋朝歌一改颓废的模样,明媚而坚定,“所以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呀?你说的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
我被问得一愣,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粗糙的演技,故作神秘道,“我来自几十年后。”
几十年后是什么样?
“几十年后,我们的国家强大无比。”我沉声说道,“我们不仅战胜了日本,还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的科技发展迅猛,尤其是航空航天领域。”
“航空航天?”王歌乐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天天担惊受怕,担心大轰炸了?!”
“早就不用担心了。几十年后的中国,有了自己的航母,飞天梦早已成真。我们有了载人航天飞船,’神舟’系列飞船把一批又一批的宇航员送上太空。我们的探月工程‘嫦娥’系列探测器成功登月,甚至已经计划建立月球基地。”我用一种自豪的语气诉说着。
宋朝歌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我们真的能做到这些吗?”
“当然,”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不仅能做到,还做得很好。我们的‘天宫’空间站已经建成,成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空间站之一。我们有了自己的导航系统‘北斗’,不再依赖国外的技术。我们自主研发的C919大型客机也已经投入使用,成为航空工业的骄傲。”
我感慨地说道,“未来真的很美好。”
“那你说的这一切,是怎么实现的?”宋朝歌追问道。
“通过无数人的努力和奋斗,”我沉重地说道,“无数像你一样,以卵击石的年轻人。”
宋朝歌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声说道:“那一定死了很多人吧。”
我愣在原地,’那一定死了很多人吧。’
这件事我从未想过,在大学里,每一天都是为了学习而学习,死了很多人吗?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3.
晚上,我在路上散步,心里回想着宋朝歌的那句话,’那一定死了很多人吧。’
死了很多人吗?我不知道,书上没讲过,兴许讲过,可是我已经忘记了,突然一阵巨响打破了宁静。
我吓得愣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枪声。街上稀稀拉拉的人群已经四散逃开,我躲在暗处,只看见一个黄发碧眼的军官模样的人,随意的踹打着地上的尸体,看那模样,应该是醉酒了。
那死者穿着学生服,如同草芥般,被随意丢在路边,血水蔓延开来。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那个学生,正是早上遇见的那一批学生的其中一个,她白天躲过了便衣警察的追捕,怎么晚上没能逃过醉酒的洋人军官。
不知不觉中,我回到了早上下船的码头,那艘船还停在那里
我上了船,船上已经有零零散散的人回来了,船上的人争吵不休,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要走!”年长的老爷爷嚷嚷着
“拜托,老头儿你冷静点好不好,我们可是穿越过来的,没看过穿越剧吗?他1939年的枪,还能杀死我2024年的人吗?什么枪啊,这么厉害,我倒想知道,哈哈哈。”一个美女嘲讽的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也哄堂大笑,只留下老者,无助的呐喊着,他跑到驾驶室,驾驶员已经不知去向,他看不懂船上的仪表盘,四处拨弄着,但是船没有任何动静,他坐在地上捂脸痛哭着,“走不了了,方向盘失灵了,都走不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小男孩叫道,“手机连上网了!手机可以用了!”
船上的人纷纷拿出手机,有些人在拍照,有些人给家里打电话,小男孩带着耳机,打游戏,我拿起手机刷着最近的消息,在群里分享着自己离奇的经历
次日,一群人闹哄哄的要下船去
老者拦在船门口,“这可是1939年的重庆啊!你们都不知道重庆大轰炸吗?”
船上的人不屑一顾,把老者赶到旁边,他们认为自己是穿越的,他们觉得穿越的人有特权,一群人闹哄哄的又下船去游玩
小男孩将老者扶到了座位上,老者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这里可是1939年的重庆啊。”
我想起今天跟宋朝歌约了一起出去玩,也下了船,前去赴约。
4.
宋朝歌已经在街角等我,她见到我,脸上绽开了明媚的笑容,“今天我们去宝轮寺吧,听说那里的小吃特别好吃。”
我们一路走过热闹的街道,宋朝歌带着我品尝各种美食,开心地讲着她小时候在这里的故事。
而后她故作神秘的从包里掏出食物,神秘的递给我:“洋人的汉堡!你吃过吗!”
我心里一惊,“麦当劳这么早就有了?”
“麦……当劳是什么?”宋朝歌疑惑的问道,我摆摆手。突然看见一群瘦骨嶙峋的小孩儿在抢馒头,哥哥把妹妹护在身后,手里死死的握住好心人给他的馒头。另外几个小孩儿瞧着也是饿了好几天,眼巴巴的盯着男孩手里的馒头,如饿狼扑食一般抢夺男孩手里的馒头,男孩招架不住,被踹倒在地,却仍不松手,小女孩儿急得在一旁哇哇大哭
宋朝歌连忙招呼身边的打手去阻止,一群孩子见大人来了,连忙四散逃开。小女孩连忙扶起自己的哥哥,小男孩手里只剩下一些馒头渣,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给小女孩儿道歉:“妹妹,对不起,哥哥没有保护好。”
宋朝歌将那小女孩儿叫过来,将汉堡递给她,小女孩儿受宠若惊,将脏兮兮的手在身上的脏衣服身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的接过汉堡,试探着问:“姐姐,这是给我的吗?”
宋朝歌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笑得温柔:“是这位哥哥给你的!”
小女孩儿连忙给我鞠躬道谢,笨拙得想要跪下来表达她的感激,她不知道怎么道谢才显得诚恳,只是看寺庙里的人,都是这么求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的,她此时只觉得面前的两个哥哥姐姐,就是她的观音菩萨
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划破了天空,紧接着,轰鸣声从远处传来。人群开始骚动,恐惧迅速蔓延开来。
“大轰炸!”宋朝歌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拉着我们,急匆匆地往防空洞方向跑去。天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我的心跳如雷,脑中一片空白。
就在我们奔跑的途中,突然一声巨响,地面剧烈震动。眼前一片火光,我被震得跌倒在地。耳边充斥着尖叫声、哭喊声,我回头一看,一个身影躺在地上,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是刚刚的小女孩,旁边散落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吃的汉堡,她的眼睛无神地睁着,生命已然逝去。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呕吐,双腿发软,无法动弹。宋朝歌拉着我,带着我继续逃命。
我跌跌撞撞地跑回码头,船上已经乱作一团,人们争相恐后地想要上船。老爷爷站在船门口,试图维持秩序。“大家不要慌,一个一个来!”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呼啸声,我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炸弹正朝我们落下。老爷爷看到了,猛地推开身旁的几个人,“快走!”
炸弹在老爷爷身边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他炸得粉身碎骨。船上的人惊叫着,仓皇逃窜。老爷爷的身影永远留在了1939年
我瘫坐在船上,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双眼。那个勇敢的老爷爷,那无辜的小女孩,还有许许多多的生命,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5.
我坐在船上,惊魂未定。
码头上,是老者的尸体,和四散逃离的行人。
船上的人,嚷嚷着叫嚣着,在驾驶室里拼命摆弄着仪表盘,但是船没有任何东西,如果死物一般,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身边的小男孩死死的攥着我的手,满脸惊恐的看着窗外惨不忍睹的景象,被炸开的建筑,飞起来的各种木屑和尸体,只差一秒,我们就是里面中的一个
我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掏出手机,在搜索栏里面,输入“宋朝歌。”
网页第一条赫然写着:
“宋朝歌,抗日航空英烈三位女性之一,重庆大学体育专修学生,牺牲时年仅22岁。”
我的心中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半,望向窗外,看着外面有个瘦弱的小女孩儿正在指挥人群逃离,天上到处飞着的都是战斗机,炸弹一颗一颗的往下面掉
身边的一直在船上带着耳机打游戏的小男孩,看到我手机的页面,扯了扯我的衣袖,摇摇头
我心中全是那个明媚的少女,正朝气蓬勃的跟我描绘着未来的景象,她说她要做一个女飞行员,她要成为一代豪杰,她要把这群人全部赶出去,她说,她一定会在天空中拿回属于自己的领空权
我拿开了小男孩儿的手,往门口走去。周围的人见状将我拦住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外面是大轰炸!重庆大轰炸!”
我眼里含着泪水,望着他,“我得去。”
“孩子,世事无常,别去了,你改变不了什么的。”年长一点的人,也劝阻道,“留下吧,我们改变不了过去。”
我推开了众人,一头扎进轰炸中,耳边的喊叫声,防空警报声,轰炸声更加明显,摊贩来不及收拾摊位,四散掉落的零食,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得稀碎
我找到了宋朝歌,宋朝歌看见我来赶紧将我拉到一边,“你怎么来了!快去躲着!这个轰炸不像之前的,他们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
我顾不得其他,想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却怎么也拿不出来,只能带着哭腔说道:“不要去当……”
话还没说完,天上飘下来一个炸弹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上了返程的游船。
导游还在讲述着历史,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只是船上的人都异常安静,再也没有最开始那闹哄哄的声音了,每个人都面色沉重,看着窗外。
我回到了学校,在学校档案室里想找到些什么,直到我翻到了一本旧书,里面掉下来一份被封好的信封,上面赫然写着:
张一念先生,收
张一念先生,
见字如晤。
现在应该称您为师兄了,我顺利地考上了重庆大学体育专修。请原谅我没有听您的话,最终还是走上了飞行员的路。我知道这条路九死一生,但总要有人要去面对那片战火纷飞的天空
若人人都求自保求生,谁来保家卫国。
请不要为我感到难过,也许在千万人中,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但万一这条路上正缺少一个我呢?只有不断尝试、不断探索,才有可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谢谢你,带来了生的希望。
九死不悔。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若有幸再见,希望我们都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再听一支曲,在校园中并肩而走。
读到这段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师兄?你需要纸巾吗?”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是个明媚的少女,少女温柔道:
“师兄好,我是航空航天学院2024级宋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