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将众女送走,房间内也只剩下自己一人,除了杨雷,连黑云都离开了。
拿出一坛男儿泪和几块烤肉,唤出了杨雷,找来一个大碗,为杨雷倒了一碗,笑道:“杨雷,你说你都不能化形,想让你陪我喝酒都不行。”
“我八级才能化形,黑羽也是。”杨雷喝了一口酒,笑道:“少主,你怎么想的啊?真的要一人独抗南疆所有的势力吗?”
“是所有吗?”
杨羽笑了笑,“赤炎殿和高山帝国可不是我们的敌人。”
“我想都不敢想,你才是与控无论境,竟然有这么大的魄力,看来鬼星说的没错,他比我识时务多了,早知道是现在这样子,我当初也不反抗了。”
“你不反抗的话,说不定我不会这么对你。”
杨羽呵呵一笑,“正是你对噬魂兽的那种态度和为他报仇的决绝,才让我对你欣赏有加,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做兄弟,而不是把你当做利用的工具,只有这样,你才会对我推心置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还不知道你会瞒我多少呢?”
“嘿嘿~”
杨雷被杨羽这么一夸,有些不好意思了,再次伸脖子喝了一口酒,大叫道:“痛快!”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杨雷立即变小,落在了杨羽的后颈上,借着衣领,趴在了脖子上。
杨羽将杨雷用过的酒碗放到自己面前,起身打开了房门,敲门之人赫然是陆祖,不由笑道:“陆主管,您怎么来了,真是失礼失礼啊,快请进,快请进!”
陆祖前来,是在杨羽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怎么只有你自己啊?”
陆祖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不由笑着问道:“你那些红颜知己呢?”
“出去逛街了。”杨羽笑了笑,一伸手,“陆主管,请坐!”
陆主管看到桌子上的酒碗后,深深一吸,“好酒,好酒啊,这是高山帝国的男儿泪!”
“陆主管果然是高人!”
杨羽呵呵一笑,转身走进厨房,拿出了一个大碗,为陆祖斟满,端起酒碗笑道:“陆主管,多谢您昨天仗义出手,晚辈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
陆祖笑着端着酒碗和杨羽碰了一下,将满满一碗一饮而尽。
杨羽见状,自然是一滴不剩,接着手腕一翻,拿出两只雪茄,递给了陆祖一指,拇指和中指一搓,三阳龙火旋即闪现,为陆祖点燃雪茄。
“这是什么,竟然有着些微的幻气!”陆祖一惊,不由拿下口中的雪茄看了一眼。
杨羽呵呵一笑,“这是雪茄,是我从很古老的一本典籍中查到的资料,当时也没在意,因为我没见过能做成雪茄的材料,结果来圣宫的路上,无意中在降牛山发现了这烟叶。”
说到这里,杨羽脸色一变,向陆祖一方坐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陆主管,您可听说降牛山的事情?”
“降牛山?”陆祖一愣,“你说圣城西边的那个降牛山吗?”
“对啊。”杨羽一点头,道:“那里出现了叫什么金灵骨的宝贝!”
“真的假的?”陆祖大笑出声,“以讹传讹罢了。”
“是真的啊,当时四地的势力都去了,但就是没找到,我和宗主就是在那里发现这烟叶的,也就做成了十根,现在这两根是仅存的!”
陆祖哈哈大笑,接着说道:“九灵骨是天地至宝,有德者居之,讲究的就是个缘法和运气,我对此并不热衷,据我所知,九灵骨除了对九雷闪有用外,对其他人没什么用处,各大势力争相抢夺,无非是把它们看做了普通帝国的传国玉玺一般的东西,以为得到灵骨就能成为至尊势力,真是肤浅的很。”
“说的有道理。”杨羽淡淡一笑,叹了一声,“其实我很想得到一块,如果能得到一块灵骨,我就能让九云宗提升一个档次,可惜,我得不到,即便得到了,也守不住,没实力,什么都是空谈。”
陆祖哈哈大笑,接着口风一变,笑道:“杨羽,我这次来,有一事相求,不知能否告知。”
“陆主管请说,只要小子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就是想知道,你手中的一级幻石是如何而来,不瞒你说,我现在遇到了瓶颈,需要一级幻石突破,不知你……”
“这件事说来话就长了。”
“愿闻其详。”
杨羽为陆祖倒满酒,说道:“大概一年多前,我大婚的前一天,因为俗礼太多,内子不胜其烦,于是,我就带她去狼冢山中的皇家围猎场钓鱼,想钓条金鳞鱼博个好彩头,哪知刚到那里,就听到狼嚎声,因为狼冢山的传说,我当时就上心了,留下内子,自己跑了去。”
“难道你遇到狼王了?”
陆祖神色一变,一眼不眨地盯着杨羽。
杨羽重重点了点头,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我跑了大概三十多里,结果看到了一头长足有八米,高三米的白色狼王正和四人对峙,我当时就起了疑心,想和狼王套一下交情,就大骂那四人以多欺少,结果,一人就一掌拍来,我自知躲不过,闭目等死之际,战狼王救下了我,将四人全部杀了。”
“那战狼王呢?”
“他说他要去狼王冢,走之前给了我五块一级幻石,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后见到宗主后,说起了此事,方知是一级幻石!”
杨羽十句话中有九句是真的,唯一一句有用的,却是假的,陆祖想听出其中的破绽,要累死不知道多少脑细胞。
“真是可惜,要是能进入狼王冢,一定能有很多一级幻石,可是真的没人知道狼王冢在哪。”
陆祖叹道:“看来也只能慢慢磨了。”
“陆主管已经是绝世强者,如果对此孜孜以求,反而会有心魔。”
杨羽大笑出声,“小子当初修炼,唯一的念头就是报仇,老想着修炼到天地武王境,就能带着龙虎军灭了武南帝国和南侯国,结果事情发展远超我的预料,到现在,我几乎把南疆的势力得罪遍了,说到底,就是和鲁家有解不开的嫌隙。”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这么想没什么错。”
“可我父亲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什么都没说,只有一首诗词,现在想想,还让我唏嘘不已呢。”
杨羽深深一叹,端起酒碗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用手抓起一块烤肉塞进了口中,似是回忆,又似是有了些许醉意,缓缓念出了一首诗。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休劳苦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不如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说到这里,杨羽再次端起了酒碗,向陆祖一举,“陆主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