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老公!”任先生继续按下播放键,
“亲亲老公!”
“……”
宋安然:……狗男人!!
他是真的狗!
……
另一医院住院部。
“唉哟,疼死我了!快给我找医生过来!”蒋莉莉痛得一脸狰狞,使唤保镖去找医生。
保镖为难道,“太太,医生说做完手术,麻醉药过后是会痛的——”
蒋莉莉抄起床头柜上的茶杯朝他劈头盖脸扔过去!
“滚!赶紧给我找来!”
“是,是,我马上去。”
保镖被淋得一身水,狼狈地从病房里出来,在门口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说了声“不好意思!”便跑去找医生。
男人浑身是黑,穿着黑色皮外套,休闲裤,踩着一双马丁靴,面容冷俊阴翳。
来人正是祈子渊。
趁着保镖走开,他正想走进去抓蒋莉莉询问情况,却见一个中年瘦小女人匆匆忙忙推开房门走进去。
看上去,有点眼熟。
蒋莉莉看到她,厉声叱骂,“你来这里干什么!万一被白芷发现,你吃不了兜着走!”
“太太,这事我下不了手啊!”中年女人六神无主,慌慌张张地说,“你说要给她教训,每日往她食物里下点料,不会影响健康的,她现在昏迷了!这可是人命啊!”
蒋莉莉嗤之以鼻,“不用大惊小怪,我只是给她下了点毒。”
“毒?!”中年女人惊慌失措,连忙推卸责任,“太太,你当初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你放心,她们不会知道是你做的!”蒋莉莉漫不经心地摆弄指甲。
就算他们查出白芷身上的毒素,当今世上,无人可解。
毒素潜藏已久,若再过段时日,白芷便会衰竭而亡。
想到这,蒋莉莉不禁笑出声,声音犹如索魂厉鬼,中年女人害怕地缩着头。
“继续做好你的事情,钱我照样给。”
“可是……”想到蒋莉莉给的丰厚待遇,她还是没有拒绝。
祈子渊眼神淡淡地看着中年女人走出病房,悄悄跟上她,等她走到楼梯转角处,擒上去将她锁在墙边。
“啊!救命啊,别杀我!唔——”看到一身黑的蒙面男人,中年女人害怕地捂住脑袋,瑟缩在角落里,想大声求救,却被他捂住口鼻。
一把精致冰冷的瑞士军刀,缓慢地在她脸上划过,吓得她几乎尿裤子。
祈子渊声音森冷阴翳,沉声威胁道,
“你跟白芷是什么关系?”
中年女人下意识地摇头,“我不认识她!”
祈子渊神情冷淡,握住刀柄的手臂稍加用力,刀子在妇女脸上划出一条血痕。
她痛得五官狰狞,心里顿时充斥着恐惧,眼泪漱漱留下来。
这个男人来真的!
“说不说?”祈子渊握住刀子远离她的脸,用力扬起手臂,对着她的肩膀做个俯冲的姿势,刀刃尖离肩膀肉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我说我说!”中年妇女哭着求饶,“你千万别杀我,我是照顾她的护工……”
闻言,祈子渊脸色骤冷。
此前调查宋安然时,他便知道她母亲叫白芷,以前是南城优秀的女企业家,和宋如凯离婚后身体逐渐垮掉,至今一直卧病在床。
没想到,原来她一直没有恢复身体,是蒋莉莉串谋护工搞的鬼!
真是最毒妇人心!居然对一个病人下黑手!
“大哥,求求你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千万别伤害我……”护工不顾尊严地求饶,鼻涕眼泪都流出来,看起来十分可怜。
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祈子渊临走前,冷声警告她,“若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亲自上门找你。”
“我不敢,不敢!”
回到走廊,路过医生办公室,蒋莉莉的保镖正要求医生开药止痛。
男人敛下冷眸,冰冷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保镖迅速拿着药匆匆走过,祈子渊状似不经意地碰倒他的药,再动作如常地将药还给他。
暗中换成能让伤口发炎的药物。
不一会,病房里再次传来蒋莉莉鬼哭狼嚎的哭声。
“叫医生!痛死我了!一群不中用的饭桶!”
“为什么吃止痛药比刚才更痛了!啊——”
祈子渊冷冷听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动。
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值得留任何余地。
……
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地爬上窗台,照耀在雪白的被子上。
宋安然这一觉睡得很沉。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经过全力抢救,宋母的体征和缓下来,她总算能睡个安稳的觉。
困顿地揉着眼睛,转身背对太阳,把脑袋埋进枕头里继续睡觉。
忽然,床头柜上任霆川的手机闹钟开始叫了。
——“亲亲老公!亲亲老公!亲亲老公!……”
靠!
宋安然几乎是弹坐起来,眼神幽怨,极度不爽地瞪着旁边的床。
任霆川侧身对着她,支着手臂,睡衣松垮着,一副慵懒的姿势。
手机铃声还在一分钟内循环重复“亲亲老公”。
宋安然趴到床头柜边,抄起他的手机,一把摁掉闹铃,把手机朝他脸上砸去!
对着他骂了声“无耻!”
任先生伸出手接住手机,蹙眉道,“想砸死你的亲亲老公么。”
宋安然:……
“你别得寸进尺!”没见过他那么不要脸的!
任霆川俊脸微霁,噙着笑耐心地问她,“我怎么了?”
“你赶紧把铃声换掉!不,把录音删掉!”
简直是她黑历史上的浓重一笔。
男人坐起身,松垮的领口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肌,在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小麦色的光芒,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他眉眼微挑,淡淡地说,“这个铃声的效果挺好的。”
平日里,宋安然喜欢赖床,怎么都叫不醒。
这可是个好法宝。
宋安然困意未消,懒得跟他理论,重新躺下卷着被子,恨恨地,又闷声闷气地说了句,“你不删掉我就跟你绝交!”
任霆川听到这句话,盯着卷成粽子的某人,俊眸眯起。
宋安然正想睡个回笼觉,正要甜甜地进入梦乡,忽然感觉全身一轻,被人连人带被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