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拨通电话,宋欣儿狠绝地下命令,眼神里尽是恨意。
“她在一院,对……给我往死里打!手脚干净点!打不死算她命好……”一阵风呼啸而过,骑着机车的男人停在宋欣儿身后,一把夺走她的手机,狠狠甩出去,在地上摔成几块。
宋欣儿冷怒地瞪着突然出现的机车男,以为他是抢劫的,厉声警告他,“你是谁啊!连我都敢抢?!来人,给我打死他!”
男人从机车下来,戴着黑色头盔和护目镜,一身红黑机车服,冷冷地朝她走来。
宋欣儿瞬间害怕了,朝不远处蹲守的宋家保镖挥手求救,“来人——唔!”嘴巴突然被捂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举起的手被机车男强势攥住押到身后,她毫无招架之力。
美目露出愤怒和害怕,不停地挣扎着,然后体力悬殊,男人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按在旁边的车门上。
宋欣儿的脸被摁到车门上,五官几乎被摁扁。
这个黑衣男力量真强。
幽冷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就像冰冷的毒舌信子,令她害怕地瑟缩着,
“我让你别动宋安然,听不懂?”
又是保护宋安然的?!
忽然想起来,上次也有个匿名人发她的私/密视频,威胁她不能动宋安然。
语气跟眼前这个男人很像。
难道是同一个人?
他到底是谁?
宋欣儿扭头想看清他的脸,却被男人摁住后颈,逼迫她贴住车窗。
兀地,钳制住她后脖颈的手松开。
宋欣儿正转身溜走,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黑衣男拎着一根硕大的棒球棍,狠狠地朝着车头砸去!
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连带着车头的玻璃都被震碎掉。
宋欣儿被吓得腿一软,没有出息地趴到地上,不停地求饶,“大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一定不会再找宋安然麻烦的……”
黑衣男忽然揪起她的领子,声音沉冷地质问,
“你在糊弄我?赶紧打电话给他们!”
宋欣儿:“好,好,我马上打……”
不远处的保镖听到响声,正朝这边跑过来。
黑衣男揪住宋欣儿,冷沉地警告道,
“若你再敢伤害宋安然,下一个砸的就是你。”
“什么人!竟敢伤害二小姐!”保镖冲过来,黑衣人揪着宋欣儿的衣领猛地一甩,将她甩到保镖堆里。
趁人群慌乱间,男人迈开大长腿利落地坐上机车,发动机发出震天的轰鸣声,不一会便消失在黑夜里。
被救下的宋欣儿惊魂未定,暴怒地痛骂保镖们,“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揪出这个人!!”
有他在一天,都是对她的威胁!
……
宋安然一夜好眠,起床时已然不见任霆川,转眼便见他站在阳台外接电话。
“先生,昨晚宋欣儿确实想报复太太,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手,有个黑衣机车男出现了,似是……保护太太的。”
闻言,男人眉心划过一丝冷意。
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在保护宋安然?
挂掉电话,转身便看到她在门边探头探脑的,见他聊完了,一脸讨好地笑着,
“我想吃小笼包。”
任霆川无奈一笑。
多少人背地里为她紧张,她倒是心大,只想早餐吃什么。
也许,这就是他想保护的纯真。
吃过早餐,尚禾的同事来探望宋安然。
“Anna,早点康复,我不会再收别的实习生,就等你回去。”陈丽斯难得和蔼地跟她聊天。
“好,谢谢Cici,我会尽快好起来哒!”
Wing瞥了好几眼坐在沙发上切水果的任霆川,八卦地在她耳边打趣,“Anna,你这就不懂事了,老公这么帅,竟然不带来公司,给我们养养眼也好啊!”
其他女同事也附和道,“是啊!”
宋安然腼腆莞尔,目光落到江丽娜身上。
“Lina,你不是有东西要给Anna吗?赶紧的呀!”
江丽娜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壶,难得脸上没有对她的敌意,
“抱歉啊,我那天早走,把你落下了。”她对这件事情感到愧疚,不太敢看宋安然,含糊地说,“这是我妈煲的骨头汤,多喝点,好得快。”
“谢谢。”宋安然坦然地接过去,补充道,“我没有怪你。是我运气不太好。”
不一会,祁屿也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看清来人时,宋安然不禁疑惑出声,
“祁先生,你怎么找到这的?”
听到声音的任霆川,停下手头的活,凉薄的眼神落在祈子渊身上。
在看到他手腕上的牛皮腕套时,黑眸几不可查地骤缩,冷意悄然迸发。
祈子渊……
他的特质,很像路边监控录像里骑机车的男人。
祁屿郎然一笑,搭上祈子渊的肩膀,
“说来话巧了,正式介绍一下。祈子渊,我表弟。”
宋安然惊讶地直起身子。
祈子渊是祁屿的表弟?!
难怪她看见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祈子渊穿着一身皮外套,梳着利落的寸头,五官英挺,一时吸引了在场所有女生的注意力。
他走到病床边,笑意清朗阳光,
“我偶尔跟表哥提起那天的事故,才知道你也在尚禾工作。”
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幽幽地说了句,“世界真小。”
祈子渊笑容微僵,而后掩藏过去。
“这样啊!”宋安然对人很信任,惊喜地对祈子渊说,“我们还挺有缘的喔,碰见过好几次,上次多亏你救了我!”
祁屿点头附和,“是啊,子渊刚从国外回来南城,你是他第一个认识的人呢。”
任霆川冷冷的目光投在祁屿身上。
一个没解决,又来一个新的。
这小崽子怎么这么招人?
“对了,祁先生——”
“祁先生把我叫老了。叫子渊就好。”祈子渊保持着一贯温和的笑意。
祁屿搭上他的肩膀,跟宋安然解释,
“子渊毕业没多久,你们差不多是同龄人。”
既然是祁总监的表弟,也算是半个朋友,还是同龄人,叫祁先生确实不太合适。
“子渊,你的疫苗要打三针,第二针时间快到了,祁总监,到时候麻烦你提醒他。”
宋安然关心道。
不远处,沙发上的任霆川眼神兀地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