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外面传来宋安然的惊呼。
任霆川闻言快步走出去,“怎么了?”
宋安然打开洗衣机,看到桶里浮起一层厚厚的泡沫,美目圆睁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放了多少洗衣液?”
任霆川脸色微窘,用手比划一下,“大概三分之一。”
宋安然:??
男人果然不靠谱。
“你没看见瓶子上的说明吗?它写得很清楚,一瓶盖就够了。”
任霆川意识到自己做错事,双手乖巧地背在身后,轻咳一声,“抱歉,手滑了。”
宋安然:“……”
她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盖上洗衣机,重启清洗一遍。
她回过头,见他跟尊佛似的杵在那里就来气,狠狠瞪着他。
任霆川却觉得她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像只小河豚,可爱极了。
"你笑什么?"
他自然是不敢说。
“嗯,谢谢然然。我以后会用洗衣机了,洗衣服就交给我。”
他一副认真讨好的样子,宋安然也不好说“不会洗衣服就别洗”这种打击人的话,毕竟打击多了,到时家务都变成她一个人的工作了。
男人还是要鼓励为主。
“嗯。”她什么都没说,从他身边侧过去。
外卖刚好到了,宋安然取完外卖回来,见他拿着两个碗走出厨房。
他还想吃她的?
宋安然护食地把外卖往自己身前挪,“我没点你的份。”
任霆川失笑。
他看起来那么馋吗?
放下两个碗,他又转身进厨房,端出一份牛排和一份碎碎的炒蛋。
宋安然伸长脖子观察那碟炒蛋,“这是什么?”
“菠菜鸡蛋饼。”
额,一点都看不出来有“饼”的模样。
“尝尝。”任霆川把筷子递给她。
“要不你先尝尝。”她不敢下嘴。
任霆川点头,夹了一箸送到嘴边。
“怎么样?”
她一脸期待看着,只见他微蹙起眉,默默放下筷子。
嗯,好在她够机智。
“吃牛排。”任霆川不勉强她吃了。
宋安然叉起一块,嗯,正常水平。
刚拆开麻辣烫包装,宋安然就被一道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礼貌性一句,“你要吃吗?”
任霆川点头。
为报上次的夺食之仇,宋安然笑眯眯地,特点选个最小的碗,盛一小碗给他,老神在在地说,
“你别吃太多,容易胖。”
任霆川顿住,看着她不容怀疑的表情,不禁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胖了,所以她对他的魅力提不起兴趣。
吃完晚饭,他正想找机会好好跟她聊一番,但宋姑娘直接撂下一桌子食物,打了个饱嗝就起身往客厅走,不忘嘱咐他,“今天轮到你洗碗哦。”
“然然……”他叫住她,想好好坐下来聊聊,但宋安然不给面子,摸摸圆滚滚的肚子,
“吃太饱了,我要去看帅哥消消食。”
说起这个,宋安然最近迷上追话剧,天天追综艺,看那些男模身材的演员演剧。
任霆川不理解,看电视里的纸片人有什么好兴奋,俊脸沉得发黑,却不敢有意见,默默地把碗筷收拾好,顺便扫地拖地。
等他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时,宋安然还在看电视,时不时发出嘤嘤嘤的叫声。
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挡住宋安然的视线。
她急了,歪着头看,“借过借过!”
“我在拖地。”任先生拎着拖把,站在沙发面前开始慢条斯理地拖地,整个身子挡在电视前。
那块地板被拖得锃亮,他还在拖。
宋安然急了,跳下沙发把他的拖把夺过去,眼神还黏在电视上。
“你没放水。干拖呢?你走吧,让我来。”
任霆川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电视里。
演员穿着衬衫和英伦工装裤,背部肌肉看上去很结实,撑得衬衫鼓囊囊的,忽然向女主角单膝跪地,露出紧俏结实的健臀。
这有什么好看的?
……他也有。
见他不挪位,宋安然拍拍他的手臂哄道,“有什么事等我看完电视再说。”
呵。女人。
任霆川终于走开了,宋姑娘重新坐回沙发,抱着抱枕看着电视心心眼。
过了好一阵子。
宋安然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片小麦色线条流畅精健的胸肌。
黏在电视上的目光默默地转移到面前 男人身上。
只见他的衬衫全数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离得近,她光凭肉眼都能看出肌肉的紧实精壮,沟壑分明的人鱼线隐没在西装裤头间,随着男人的步伐,肌肉线条纹理时深时浅,充满力量美感。
不争气的泪水从宋姑娘的嘴边流出来。
任霆川余光捕捉到她眼里的惊艳,心情大好,径自从她身前阔步走过,还不经意地扯扯衬衫领子,声音沉得低哑,“有点渴了。”
走到饮水器前倒水,仰头喝水时,性感的喉结随之微动。
加上他本就优越硬朗精致的脸庞,宋安然忽然觉得电视不香了。
喝完水,任霆川如墨的眸子深深落在她身上,隐隐暗潮翻涌,情深意动间,迈开长腿朝她走去。
宋安然只觉得脸蛋异常的炙热,如果浇上冷水绝对会滋滋地冒烟,她的脑子也像被烧掉的CPU。
宋姑娘二十二年第一次见这样的绝色,冲击力太大了。
见他正走过来,她反射性地捂着脸,啪嗒啪嗒地冲上二楼。
任霆川:“……”不想看他?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宋安然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自己成为贾宝玉,左拥右抱。
任霆川就是眼红她却不敢出声的林黛玉。
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美梦。
“嗯?”她打开门,见任霆川神情严肃。
“奶奶进医院了,情况有点危急。”
第一人民医院。
任母正给老太太剥橘子,“妈,我们这样骗霆川,是不是不太好?”
任老太太靠在床头,吃着甜甜的橘子,不急不缓地说,"哎呀,我确实不舒服,没那么严重而已。”
任母默然。
自从老太太上次去霆川家里住完回来,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偶尔还看到她对花花草草叹气,甚至还命人去寻找最有名的老中医。
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
这次不舒服要住院,任家这么多家庭医生都不要,非要转到南城的医院,不知道她老人家在打什么小算盘。
“奶奶。"门口传来任霆川着急的声音,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