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姜雨彤转过身去，一人站在不远处，往她这边走来。
姜雨彤眉头微皱：“是谁？”
听到姜雨彤的声音，可查的听闻对方轻笑一声。
随后对方小跑着过来，在姜雨彤面前站定：“是我。”
在月光的映照下，姜雨彤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是那个侍卫。
姜雨彤眉头紧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到姜雨彤生疏的样子，对方微微一愣。
似是想到什么，释然道：“无妨，小姐不认得湛明了，湛明认得小姐就行。”
闻言，姜雨彤眼眸亮了亮：“湛明？”
湛明轻笑道：“是湛明，小姐许久未见到湛明，不认得也是正常。”
姜雨彤忽的想到子母蛊，高兴道：“你的蛊毒已经完全解开了？”
湛明点点头：“多谢小姐相助。”
但姜雨彤依旧不解：“可是解开蛊毒，又不会让你的容貌恢复，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说到这里，湛明往旁边去了一步：“小姐，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到旁边的假山后如何？”
大半夜的她从前厅跑了出来，若是被人看见在这里与一个男子说话，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来。
而且现在看情况，湛明似乎是换了个身份重新进入相府。
姜雨彤点点头，二人来到假山后。
四下无人，除了时不时的鸟叫声，就是一片寂静。
湛明压低声音道：“湛明离开相府后遇到一人，名为崔曾，是他教会湛明易容术和一些简单的武术，湛明放心不下小姐，接着之前奶妈死亡的事情后，相府招最后一批侍卫，湛明就又回来了。”
闻言，姜雨彤微微挑眉：“崔曾？此人是谁？”
湛明想想道：“便是药王谷之人，他说与湛明有缘，就收留了湛明一些时日。”
“也难怪了，那天在酒楼你是看见了我的吧？原来你那个时候就不在相府了，难怪我上次回来没有看见你。”
上次自己让殷氏的孩子流产，自然无暇顾及其他，难怪自己没有发现。
姜雨彤顿了顿又补充道：“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了不好，到时候几张嘴也说不清。”
湛明自然明白，于是望了眼外面：“此时没人，先走吧，小姐你小心一点主母，她似乎在干什么事情。”
说罢二人离开原地，等到无人之地姜雨彤才回想起湛明说的最后一句。
难不成是湛明撞见了殷氏的秘密，所以才将湛明打发走？
而且湛明在四年前那次之后容貌受损，走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他说的。
在外面没有家人，浑身上下的几个银子撑不了几天，这样一个无人惦记的大冬天死在外面也没人觉得是什么大事。
就算被人发现殷氏也有说辞，这未免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不得不说殷氏对待任何人都有不一样的手段，追究起来责罚不重，却能让对方下场惨烈。
她让殷氏流产，殷氏定然不会放过她，那殷氏又要做什么呢？
还在思考者身后就传来声音，许多人的脚步声往这边传来。
姜雨彤愣愣的站在原地，前方和后方都来了人。
姜振鸿正黑着脸看着姜雨彤：“都说了不要离开前厅，你来这里做什么？刚出了事情大晚上的不安全不知道吗？你一个人跑出来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见到姜振鸿，姜雨彤的眼眶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无比委屈的喊了声爹爹。
闻声姜振鸿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对着这样的小人儿他又能有多少怒意，还是自己的女儿。
姜振鸿叹了口气：“跟爹爹回去吧，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姜雨彤听到这句话像是有些害怕一般，但还是摇摇头：“爹爹别吓彤儿。”
姜振鸿不再多说，将人带回了前厅。
殷氏看到姜雨彤被带回来，瞬间委屈起来：“老爷！她现在变得这么嚣张放肆，都是您惯得，上次害我流产，现在随意跑出去，根本就没将您放在眼里啊！”
姜振鸿现在本来就糟心的很，听到殷氏的哭腔，立马就头疼了起来。
趁机姜雨彤开口道：“主母惯会怪人，现在这个时候哪儿还有时间怪彤儿啊！不得等事情过去之后吗！主母一点都不顾大局！哼！”
姜雨彤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看的殷氏脸上青紫一片。
殷氏现在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开口就是不懂事不帮姜振鸿分忧也就罢了，还闹事。
若是不开口不就是输给姜雨彤了？她怎么能输给这个小贱人？
但是一抬头看见姜振鸿的脸色，殷氏只好选择自己吃瘪。
姜青青见状，狠狠地瞪了一眼姜雨彤。
姜雨彤看见了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看着姜青青，脸上得意并不收敛。
这下将姜青青气得不轻，殷氏对姜雨彤的恨意也是越发浓重。
提到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姜振鸿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
但姜雨彤毕竟是一个已经出生站在他面前的嫡女，便压下心中不满。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在这里计较那些事情，有这心思不如坐在这里好好算算府中这个月的账。”
这话很显然是对殷氏说的。
见到姜振鸿并没有责怪姜雨彤什么，殷氏有些不服气，但又不能发作。
姜雨彤在一旁偷着乐，殷氏往后要遭受的，可不止这一点点。
前厅渐渐安静下来，许久后一众侍卫走了进来。
为首的往前一步：“老爷，都找过了，没有。”
闻言姜振鸿黑下脸来，他相府出了命案，接连两次但是自己却什么都发现不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还怎么保得住，皇上又要怎么看他？
“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侍卫点头应道：“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恕小的冒昧，或许凶手已经离开相府，走的水下。”
提到水下，姜雨彤才想起来这相府之中还有一条河流。
若是有人能够从水下进出，倒也不是不可能，同样尸体也可以从水下运进来。
不过掌事嬷嬷的尸体本就在相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