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彤没有睡是谁都看到的。
但是姜振鸿没有拿着个说事又是为什么。
后母有些不甘心,她看向姜振鸿:“老爷,我们三人是在一个屋子里面的,只有彤儿没有与我们一起,而且我们去敲门的时候,彤儿是穿戴好开门的,跟本都没用时间,一看就没睡,而且那都将近子时了。”
说罢瞪了一眼姜雨彤。
姜雨彤噘着嘴:“主母!你为什么要愿望彤儿!”
后母心急:“谁冤枉你了,你心里没数吗?”
姜振鸿看着二人争吵,心中本就烦躁,如今更是不爽。
随后大掌一拍,轰的一声都安静下来。
他冷着眉眼看向后母:“你跟一个小孩子吵什么,难不成彤儿这么小身板子能杀的了人?还将人拖到你院子门口去摆着?还是说她有什么能耐,去东郊将一个人带到相府来在杀害?”
姜振鸿说的不无道理。
在后母的心思对比之下,姜振鸿更在意相府安危。
姜雨彤怎么可能杀人。
但是又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人再扔进相府?
还是在丫鬟送宵夜时遇上的。
否则也得在白日里面才发现。
发现尸体的时候还是温热的,现在已经凉了。
当晚就让人都回去休息了,姜雨彤回到房中。
她看着桌上放着的信封,心中一颤。
果然,那人是对着自己来的。
她走上前打开信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明日子时,东郊小草屋见。
姜雨彤一眼扫完,随后将东西放在灯烛上头烧了。
这是什么无聊的东西,凭什么以为自己回去赴约?
她是脑瘫了才会去东郊。
次日天光熹微时,姜雨彤便清醒了。
她躺在床上眨眨眼睛,随后起身。
洗漱过后来到前厅,已经瞧不见担架了。
姜雨彤乘着人都还没醒,先去瞧一瞧。
府中的管事大嬷嬷见到姜雨彤起了。
于是便走过去道:“二小姐怎么先起来了?”
这管事大嬷嬷一直觉得姜雨彤可怜,碍于后母没有出手帮助。
姜雨彤眨眨眼睛:“我想见见娘亲的奶妈,说说话,她一个人睡觉一定很孤独。”
管事大嬷嬷一听这话,顿时毛骨悚然。
但也明白小孩子心里面没有什么脏东西。
随后转身往前走:“跟我来吧。”
而后在一间屋子前停下。
这屋子是一间废弃屋子,在犄角旮旯里。
果然,他们家对待容家的人,都好不到那里去。
随后姜雨彤朝着管事大嬷嬷笑笑:“谢谢嬷嬷。”
而后开门走了进去。
管事大嬷嬷还想着要说些什么。
但见到姜雨彤直接开了门,也顾不上什么,撒腿就跑了。
虽说上了年纪,但这东西谁不怕啊。
姜雨彤见到管事大嬷嬷离开,而后将门阖上。
屋内光线有些暗,姜雨彤点了桌上的烛火,而后在白布前蹲下。
她上辈子没怎么接触过死人,更不怎么解刨。
突然间这么一来,倒也有些害怕。
见到自己这时候怂了,她唾弃道:“你一个医生怕什么。”
做好心理建设后,将白布揭开。
奶妈面目狰狞,双眼翻白,眼球突出。
面部还有浮肿,仔细看鼻腔里还有水。
姜雨彤眉头一皱,这该不会是溺水死亡的吧?
但是也不应该啊,头发可是干着的,而且并未凌乱。
随后将白布揭开更多,瞧见奶妈的手狰狞成鸡爪模样。
这该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变成这样?
别的不说,有溺水死亡的可能。
随后刚想盖上白布离开,就见到担子上有一滩水。
光线不好,姜雨彤将烛火凑近方能看清。
并非是一滩水,而是水银。
姜雨彤心中一惊。
莫非鼻腔中的,都是水银?
这该是何其残忍的手法,那个人狠得下心做这个的。
年迈的老人被人抓着头往口中灌下水银。
鼻腔中不过是呛出来的。
手指挣扎,她是反抗无效。
不难想象,当时老婆婆心中的绝望。
离开屋子,姜雨彤见到姜振鸿正从前厅出来。
瞧见她脸色不大好看:“你怎么在这儿?”
姜雨彤走到姜振鸿身边拉拉他的衣袖:“彤儿见她太孤单了,就来看了一看她,爹爹打算怎么处理呀?”
姜振鸿想到这个问题也是头疼,他摆摆手:“先去衙门报案。”
而后一同用了早膳。
姜雨彤难得见到姜振鸿一次,于是乖巧的跟在后面送人。
就在姜振鸿套上外袍要上马时,看着姜雨彤犹豫一下。
而后朝她招招手:“你随我一同入宫吧,也许久未见皇上了,他老人家挺想你的。”
姜雨彤闻声点点头:“那彤儿跟着爹爹一起去!”
本是马匹出行,也临时改成了马车。
姜振鸿本想让她回去换身衣裳,但念及时辰便算了。
马车摇摇晃晃,在石板路上轧过去。
车顶的流苏边也在左右摇晃,此时路边还没有几家店开了门。
走到了主道上不难见一些官员一同去上朝。
一路向前,姜雨彤在转角时瞧见了靳长空。
一身长袍遮着身子,若是夜里定要被人当成刺客。
天还是蒙蒙亮,但靳长空也受不了这一点亮光。
忍下心中的不耐烦,进了宫门。
马车不能入内,姜雨彤从马车上下来,乖巧的跟在姜振鸿身后。
直到众人上朝,姜雨彤被暂时安置在了偏殿。
想到奶妈的死,姜雨彤觉得对方并不简单。
也非是想要她的性命,看上去更像是警告。
但是谁这么闲着啊,用这种无聊的东西来警告自己?
姜雨彤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她并没有什么自保能力。
平缓了一下心情,随后离开偏殿到处乱晃。
途径一处小花园,姜雨彤隔着一个草垛听到了八卦。
“昨晚出事儿了你可知道?”
“什么事儿啊?”
“来和亲的那个公主,跑了。”
“那个溯禾公主?”
“对,就是溯禾公主,昨日夜里都进了京城了,就是因为宫门关了,就现在城中客栈将就一宿,谁知道就跑了。”
“一个女子,大晚上跑出去也不害怕吗?这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谁担当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