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地上的银针，拔出来不过数秒，刺入手臂的那一部分，已经变得全黑。
像是浸了毒药一般，姜雨彤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根银针，道：“就是不知，您今日把我杀了，能不能在天亮之前研制出解药了。”
西褚夫人眯起眼看着姜雨彤，轻声笑道：“夫人我都能将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杀了，还需要活着做什么？”
姜雨彤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
现在看来西褚夫人不仅仅将她视为目标，还是愿意同归于尽那种。
姜雨彤不解，她此刻还没有力气，双腿都是软的。
她疑惑道：“难道你活着就是为了杀我？那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可笑了。”
西褚夫人重新坐回桌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雨彤：“哦？为何可笑。”
此刻的西褚夫人看起来状态十分稳定，但姜雨彤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说话都小心谨慎了几分。
她给自己顺了顺气才道：“这不难理解吧，若是你同我母亲的恩怨，找不到我母亲，就来找我，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
西褚夫人看上去像是真的不在乎一样。
她看着手臂上已经开始发黑的针孔，悠悠道：“人活着总得是为了什么，夫人我从不看别人的眼色，只为自己高兴，你大可不必为我操心，还是先考虑你自己的处境吧。”
姜雨彤无奈，她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那您随意。”
见到姜雨彤也不是太在意的模样，西褚夫人像是来了兴致一般，看着姜雨彤不说话。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姜雨彤过了许久开口道：“相府掌事嬷嬷，是您的手笔吧？”
西褚夫人并不否认，点头承认：“是，如何？”
姜雨彤眉头微皱：“为何？杀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么？”
西褚夫人似乎也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像是沉思了许久一般，才道“为了引你过来，算吗？”
姜雨彤想了许多理由，独独没有想到这个，这个原因真的太过于简单了。
但同样也是最残忍的，仅仅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这样的做法，未免太丧心病狂了些？
她实在不能理解：“可是你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定会来的。”
西褚夫人摇着头道：“不，不是一定，若是你不来，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白费。”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就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奶妈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西褚夫人先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听到后半句，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她不解道：“什么奶妈？对我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没什么，但你却不能在我身上加我没做过的脏事。”
二人都不是看上去这般年纪人的思想，很多话直接开门见山。
但是见到西褚夫人不承认这件事情，姜雨彤也冷静下来，她将奶妈的事情简单道了一遍。
随后就听到她的反驳：“我从未干过这件事情，我做的不会不承认，相府掌事嬷嬷确实是我故意做的，其他便没有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我知道，想要你死的，不止我这一路人。”
姜雨彤自然知道，但这些话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姜雨彤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掌事嬷嬷的事情有了结果，但是奶妈的事情……
见到姜雨彤在沉思，西褚夫人就多道了一句：“你来猜忌我，倒不如去想想相府主母。”
对方也是点到为止，不过西褚夫人或许不会给她调查殷氏的机会了。
西褚夫人手上的毒素蔓延的越发厉害，她看着手臂变得越发丑陋，似是有些受不了般：“解药。”
闻声姜雨彤回过神来，笑道：“为何要给你？”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听闻动静，姜雨彤偏过头去，看到小男孩站在门前。
此时正面色阴沉的看着里面，见到二人坐在桌前相处融洽，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西褚夫人对突然闯进来的人没什么动作，姜雨彤不禁疑惑起来。
她终于知道在门前一闪而过的身影是什么了，就是这人。
“你为何会在西褚府？”
身旁之人轻笑道：“他不在自家之中，应该在哪里？小破院子么？”
小男孩子不做声，走到二人之间坐下。
姜雨彤气笑，原来就连这小男孩，都是西褚夫人的手笔。
“你要不要说说？既然你家这么有钱，欠我的药钱，是不是该结算了？”
对于姜雨彤的要求，小男孩摇摇头：“没钱。”
“这话我可不信，别以为我还会上当受骗了，可怜小孩的招数，只能用一遍。”
西褚夫人不知从拿拿出来一把扇子，悠悠对着手臂扇了扇风：“他确实没钱，他认识你的事情我不知，后来才打算用它将你引过来，当然这也是这次茶话会你不来之后的事了。”
姜雨彤点点头，心中是一点也不相信。
“母亲，你的手？”
听到小男孩对西褚夫人的称呼，姜雨彤怔了怔。
这西褚夫人，不是膝下无子无女么？这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西褚夫人摆摆手：“正在要解药，你若是有本事，你母亲这只手就靠你了。”
性命相关的事情，姜雨彤不再想八卦，认真道：“你放我离开，我给你解药，如何。”
她淡淡道，面上也是从容淡定，反正现在真面目都已经揭开了，也没必要装了。
西褚夫人点点头，说实话，若是有更好的办法，她确实不愿意牺牲自己。
“可以，但要回答我一些问题。”
姜雨彤点点头：“说。”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姜雨彤想了想，随后道：“一两个月有了。”
“可有查到四年前的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姜雨彤无奈耸肩：“若我有这难耐，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了。”
“你与靳长空，是什么关系。”
在这屋子约莫快有小半个时辰，从未提到靳长空，怎么这时候就提到了。
“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