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巷子里尤为显耳。
女子抬起头来,有些绝望的眸子亮了起来。
但见到是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眼神不由得暗了下来。
姜雨彤看上去不过十岁的模样,但内里可不止十岁。
一些壮汉瞧见姜雨彤这个真正的小孩儿,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走到姜雨彤面前,而后蹲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小朋友?”
姜雨彤嗤笑一声,一脚踹到那人脸上:“喊谁小朋友呢,叫爹。”
说罢窜到女子身边:“姐姐,剑可以借用一下嘛?”
女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就到了姜雨彤手上。
之间姜雨彤一个翻身躲过壮汉,而后朝着壮汉的手腕处划过。
这些人皮糙肉厚,就算是一剑刺进身子,也不一定能够干掉一个。
只能够挑一些柔嫩的地方,例如手腕脚腕。
这些地方,只要伤到筋,就能够减少对方大多的战斗力。
其中一个壮汉被划到手筋,一阵痛呼。
他急了眼,朝着姜雨彤冲过来:“贱婊子居然敢伤老子,兄弟们弄她!”
左右一共五个人,各个身子魁梧。
姜雨彤冷笑一声,提着剑从两人之间贴地滑了出去。
手掌一拍地面离地而起,转而刺向身后。
一个没反应过来的,被从后刺到了腰椎。
一声大吼那人倒地不起,在地上扭曲起来。
一些招数杀伤力都不高,但是效果肉眼可见。
她看向另外四人:“怎么,还想试试吗?”
领头那个并不服输,于是拿起地上的一把弯刀:“老子见你是个小孩子,不打算欺负你,现在看来,是我心慈手软了。”
随后冲上前,想要打掉姜雨彤手中的剑。
姜雨彤侧过身将剑抛向天,踩上壮汉的弯刀而后用另一只手接住剑。
她左手拿着剑刺向壮汉右眼。
壮汉弯刀被姜雨彤踩着,脱手不急,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接。
刀刃划过皮肉,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姜雨彤手中用力,剑又往下几分。
眼见就要刺到眼睛,壮汉立即饶命,眼睛不敢眨一下:“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您是我爹,爹爹您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混条命不容易。”
姜雨彤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求饶了,你怎么没想想若是我没来,那姐姐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随后手中发力,剑往下深入了几分,刺进眼珠。
壮汉一阵痛呼,双手松开想要捂眼但又不敢,只好胡乱抓着什么痛喊。
壮汉松手,姜雨彤随着弯刀落在地上。
剑在壮汉松手时就以拔出,站稳脚后看向其余三人。
她用剑一一指过三人:“还有人来?”
那三人相视一眼,而后拖着受伤的二人离开此地。
见到几人离开,姜雨彤松了口气。
走到女子身边,而后将剑递给她:“谢谢姐姐的剑,不过这剑脏了,回去要好好洗洗,洗完还是一把好剑哦。”
女子也是个冷美人儿,不过此时淡笑了一下:“谢谢你。”
说罢拿着剑就要离开。
姜雨彤见到她要走,将人喊住:“姐姐,你等等。”
随后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而后披到女子身上。
天气渐凉,斗篷不算厚重但也暖和。
姜雨彤笑着言道:“姐姐,路上小心点哦。”
女子嗯了声,而后离开。
等到瞧不见人影,姜雨彤这才抬起脚要走。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墙头传来的声音。
她抬头一瞧,随后见到一人。
是靳长空。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撇撇嘴:“七爷什么时候来的啊。”
虽然白日里靳长空想要她的命,但她一点也不怂他。
靳长空站在高出,低眸看向她:“与你一同到的,英雄救美的戏不错。”
好家伙,合着一直在当看戏?
姜雨彤一跃上墙:“走吧,去别院。”
一路上二人沉默无言,不似以往姜雨彤一直追着靳长空说话。
今日靳长空像往常一样坐在院中等人。
久久没等到人,忍不住出门寻人。
恰巧瞧见被困在角落的女子,他并未打算出手相助。
刚要离开就见到了姜雨彤痞里痞气站在那儿挑衅对方。
他换了个地方站着,观了全局。
先前宫宴,他一转眼人就没了,后来找到人在苏执那边待着。
马场时,这小东西又与苏执走的近。
最后还是二人比试谁赢谁输。
靳长空并没有什么立场去管这么多。
但他瞧见姜雨彤和苏执站在一起就浑身难受。
今日实在没忍住就“教育”了一番。
现在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靳长空心中烦闷,他一把拉过姜雨彤,随后在脖颈间埋下。
姜雨彤倒吸一口凉气,这场景为什么又有些似曾相识。
等到靳长空将人松开,才得到了姜雨彤幽怨的目光。
二人并未说什么,等到了别院,这才开始正事儿。
靳长空将上衣褪去一半,墨发当着后背。
姜雨彤伸手将发丝揽在手中,而后放到前面去。
之间划过肌肤,触感温热。
姜雨彤微微挑眉,这人见着冷的不行,没想到身子还挺暖的。
“别乱摸。”
靳长空的声音响起,让姜雨彤打了个激灵。
她无辜脸:“没有啊,谁乱摸了。”
随后摸摸鼻子开始干事儿。
将药给靳长空服下后,开始施以银针,一根根扎在穴位上。
偶尔扎到地方,靳长空会闷哼一声。
这治疗血蛊的过程漫长而又枯燥。
但想到靳长空每次都要承受莫大的痛苦,姜雨彤便没觉得那么无聊了。
一根根扎上去,心中嘀咕着。
让你每次欺负我,我还不能反抗。
等到扎针环节结束,姜雨彤将针拔下来。
见到针眼处出现黑色,便拿着杯盏在下面等着,用手将黑血挤出来。
这黑血是蛊虫的排泄物和血液的混合体。
也是必须处理干净的东西。
结束之后姜雨彤拿着白玉膏开始涂抹。
冰冰凉凉压下靳长空心中一丝烦躁。
背后不少针眼,但用着白玉膏也好了不少。
姜雨彤将白玉膏收起,走下床榻。
没看准踩到鞋子一下滑了脚,而后压到靳长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