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多礼,起来吧。”
随着她的声音,众人这才从地上站起。
沈长风扫了一眼,发现这几人的实力确实不差。
与他手中的比起来虽有差距,但放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他刚将目光收回,秦怀儿就转头说道。
“这便是我手下的亲卫,你可随意挑选。”
“郡主,真不必如此。”
见仍旧拒绝,秦怀儿也不再废话,直接向着最前方的六人说道。
“你六人听着,从今日起跟着世子,护世子周全,若遇不敌者,其他人任你等调动!”
“是!”
秦怀儿脸色坚定,给他也长得十分苦恼。
可都没等他回绝,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不可!”
随着此阵声音,众亲卫纷纷转身。
秦怀儿与沈长风也下意识抬头看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名身穿黑袍,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
“见过庆阳王!”
众亲卫纷纷行礼,秦怀儿也快不上前。
“父王,您怎么出来了?”
可庆阳王却一句话没说,一直盯着沈长风。
注意到他的目光,沈长风也很客气的拱手一礼。
“见过庆阳王。”
“世子客气,我这一把老骨头,哪敢让您行礼啊!”
他语气不善,眼神也是冰冷无比。
“世子,听说你与肖家那丫头和离,还被陛下封为了礼部右侍郎?”
“确有此事。”
“哼,你一个纨绔子弟,整天不学无术,你说陛下是怎么看上你的呢?”
听到此言,沈长风顺势抬起了头。
“您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若非你父亲当年立下赫赫战功,你能被如此对待?”
“常言道虎父无犬子,也不值沈国公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要了你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庆阳王脸色冰冷,也不愿与他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冷喝道。
“马上给我滚,我庆阳王府不欢迎你!”
此话一出,秦怀儿着了急。
“父王,您这是干什么?您之前不是还向我说,你与沈国公是生死之交吗?”
“我与他父是生死之交,可跟他不是,辱没沈国公一世英名,他也配活着!”
说着话,他还冷冷的瞪了沈长风一眼,那眼中充满了怒意。
他虽然说的十分难听,但沈长风却没打算跟他一般见识。
“庆阳王教训的是,晚辈告退!”
说完话,他一刻也没逗留,转身就走。
秦怀儿还想要开口,却被庆阳王一语阻止。
“你给我回来!”
“父王,你干什么?”
“你真以为为父不知你那点心思,可你跟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如今朝廷动荡,各大势力抱团取暖,他迟早都会被灭,你若一直跟他,到时必将受其牵连!”
不等秦怀儿开口,庆阳王就再次开口。
“你年龄已不小,为父给你物色了一门亲事,乃是鲁国公之子。”
此话一出,秦怀儿瞬间急了眼。
“我不嫁!”
“由不得你,来人,送郡主回房,往后三日不准她出去。”
不多时,沈长风就回到了府中。
他刚停下,两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一人身穿白袍,一人身穿黑袍,两人身上皆散发着极强的杀气。
刚一走进,二人就单膝下跪。
“见过世子。”
“起来吧,交给你二人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世子,经我二人的调查,当年国公遇害确实与景宁王有几分关系。”
“可由于已过去许久,而且当年的线索被抹得很干净,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其他有关的线索。”
听到此话,沈长风皱着眉头,面色凝重道。
“接着查,但记住在没有任何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万不可打草惊蛇!”
“明白。”
“对了世子,我二人还听到一些谣言,但无从辨别真假。”
“说。”
“外界传闻,沈国公是被那肖红玉的父亲害死的,因只有如此,他才能够接管国公手中的兵权,立足他肖家的地位。”
说完话,二人连忙低下了头。
“世子,这只是我二人听到的传闻,还无从验证虚实。”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也许会有些关系,可无论什么还是需要证据,明白?”
“是!”
说罢,沈长风摆了摆手,二人也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在他们两个离开后,沈长风闭目而坐,开始修炼起了太乙真经。
这些年他一直隐藏,就是为了调查清楚。
外界都传他是纨绔子弟,可这些年他的修炼从未落下。
次日,他再次来到了尚书房。
他刚走近,就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
不等他做出反应,左侍郎正清和冷着脸走了上来。
“沈长风,昨日可是你最后一个离开的?”
听到此话,他皱了皱眉,露出疑惑的目光。
“是我,有什么问题?”
“昨日你在离开后,尚书房突然失火,这你可知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
“身为礼部右侍郎,竟如此不负责任,你都枉为陛下对你的厚爱!”
“此事我已经表明尚书大人,等着接受问罪吧。”
他情绪激动,脸上还带着丝丝得意。
也就在此时,礼部尚书走了进来。
都没等其开口,这左侍郎正清和就快步迎上前。
“尚书大人,我已问清楚,昨日就是他最后离开的尚书房,这次失火与他脱不了干系。”
“沈世子,昨日当真是你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现在也很头疼,这礼部失火这事可大可小。
一旦让陛下知道,这到时候他也会受到牵连。
可他却不敢妄下定论,毕竟沈长风可是陛下亲命。
万一得罪了,到时候他可难辞其咎。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但失火跟我并无关系。”
“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定是你的一时疏忽,才导致尚书房起火!”
“尚书大人,像如此粗心大意者,又岂能让他去接见使臣,我觉得这还得另择人选。”
沈长风本来还在纳闷,一听到正清和这话,他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尚书大人,我觉得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此话怎么讲?”
“昨日我在离开时,中途又折返了回来,看到这左侍郎的一名亲信鬼鬼祟祟的在此,想必这火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