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揪出内鬼一事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洛挽星和厉景澄每天按时打卡上下班,而洛子安负责幕后监控工作。
厉氏的那些股东们被厉老爷子的威严打压之后,即便是对洛挽星和厉景澄有意见,他们也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更不敢挑衅厉老爷子的权威,暗中动手脚。
深夜,电闪雷鸣,两抹鬼祟身影摸索到财务部的门前,就着微弱的手机光线撬锁。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给你钥匙开个门磨蹭半天,一会儿保安部的人就该发觉了。”
“我还想问你这把钥匙是不是假货呢,再说啦,你不是将他们支开了吗?”
“放屁,这把钥匙是我趁财务部长不注意,在他上洗手间时顺手摸过来的,不可能有假,至于那两个值夜班的蠢货,脑子偶尔发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闲得无聊在公司乱晃,以前也不是没有干过这种无聊的事。”
两人挤在财务部门前骂骂咧咧,最后成功将门打开,顺利潜入部长办公室。
“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这次行动太过于顺利了?”
“你今晚的废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发挥你的职业技能,开电脑找资料去,我翻翻其他地方,看有没有其他收获,想想咱们那一千万的报酬!”
提到高额报酬,两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动力十足。
“找到了,我就说嘛,厉氏这么大的一个上市公司,每天流水上百万,怎么会没有把柄。”坐在电脑前的瘦高个儿激动的拍了一下键盘,把另外一个矮个子吓一大跳。
矮个子冲过来,怒拍他的脑门,“你疯啦,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是想要我们都被人发现吗?”
瘦高个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不是高兴吗?一想到我即将拿着一千万辞职,远离那个脑残的上司,我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行了,赶紧将东西拷贝下来,我们赶紧撤,这间办公室这么大,居然找不出其他东西。”矮个子催促了几句,转身走到门边,探出头往外看。
走廊静寂无人,他不由松了一口气,轻手将门关上,“你弄完了吗?”
“快了快了,再给我几分钟,电脑传输速度有点慢。”瘦高个儿心烦气躁,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倏地,办公室的灯亮如白昼,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两人的脸色惨白如纸。
洛挽星带着岩贺和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堵在门口。
洛挽星大步流星走到矮个子男人的面前,“可惜了,你们一千万的报酬要没了,不过也不是没有挽回的机会。”
矮个子男人忌惮地看着洛挽星,不停地迈步往后走,直到贴着瘦高个儿的身边,“你……你玩我们!”
“是你们自己蠢,财务部长身兼要职,怎么会轻轻松松就让人偷走办公室的钥匙,你们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吗?”洛挽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我以为你们很沉得住气,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上钩了,不好奇将功赎罪的条件是什么吗?”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是在思考对策。
“你们做伪证,陷害厉总,如今偷盗公司财务,数罪并罚,牢狱之灾注定逃不过,倘若你们交代出幕后主使,将功折罪,可以少判几年,而且少夫人还会给你们家人一笔钱。”岩贺将两名内鬼的底细摸透,知道他们是因为家人病重和债台高筑而走上不法之路。
瘦高个儿闻言,一把推开矮个子,快步扑到洛挽星的脚边,哭诉道:“少夫人,只要我交代清楚,您当真会给我的家人一笔钱?”
他的妻子近期被查出尿毒症,家里的积蓄和卖房的钱都花光了,后期的治疗仍旧是一笔巨额开销,他和妻子青梅竹马,是真爱,就算生活过得再艰难,他也不会放弃妻子的生命。
洛挽星给岩贺递去一个眼神,岩贺会意,当即给男人妻子所在的医院治疗账户转进去五十万。
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打来的电话,他哆嗦地接起来,手机那头传来母亲激动的声音,“儿子,我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秋儿的医药费解决了,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动手术了!”
男人眼圈发红,安慰母亲几句就挂断了通话。
“如果你说出有价值的线索,我额外还会再给你转五十万。”洛挽星的唇角噙着一抹浅笑,“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考虑清楚。”
他赔上前程也要拿那笔钱,不就是为了赚取妻子的医疗费吗?
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说……”
“他们有可能是骗你的!那五十万只是一个噱头而已!”矮个子冲过来,一把捂住男人的嘴,目眦尽裂,“你想要被重判吗?”
瘦高个儿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双目猩红,“我的妻子已经有五十万医药费动手术,我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我们都要坐牢,我不如交代个干净,保我妻子的命,我想得很清楚!”
岩贺命两名保镖将矮个子男人控制住,他催促高个子,“抓紧时间。”
“一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利用公司的环境,在厉总的电脑里装一个病毒程序,至于他要来做什么,我没有问,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厉总是因为涉嫌非法集资和故意杀人罪被捕,事成之后,那个男人给了我三十万,他让我继续偷公司的机密文件,最好是抓到公司的把柄,任务结束后他会给我一千万。”
瘦高个儿喘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公司的监控系统太过于完善,我为了能尽快拿到钱,向那个男人推荐他做我的同伙,那个男人答应爽快,他说如果公司被我们搞垮了,他会给我们三千万和几套市中心的房产做报酬。”
“主动联系你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洛挽星沉声逼问,“你们是否见过他的真面目?”
“我们曾经约在一间酒吧见面,但那个男人的警惕心很强,他躲在包厢里不露面,让我们站在包厢外听他的计划安排,不过,我听到一个女人喊过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