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厉修寒的状态就像是一只陷入癫狂的狮子,他目光灼热地盯着洛挽星,突然勾唇一笑,“洛挽星,你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动手,没有人回来找你的麻烦。”
洛挽星的心被狠狠一揪。
网上的帖子称,厉修寒是因为被“绿”去酒吧独自买醉,他心里难过的原因,是因为她。
厉修寒的性格如此高冷,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情吗?
洛挽星忽然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厉修寒面无表情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洛挽星用上巧劲,迅速地将剪刀从厉修寒的手里抢回来,扬手丢到一旁,鲜血飞溅到两人的衣服上,变成一抹刺目的红。
厉修寒眼眸满是嘲讽,他发出一声低笑:“你这是在可怜我吗?觉得我死在这里,会脏了你家的地?洛挽星,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当初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呢?”
他的四连问,透着一丝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无奈。
厉修寒紧紧地抱住洛挽星,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嗅着她身上沐浴后的淡淡馨香,他沉闷地开口:“洛挽星,让你喜欢上我,就那么让你感到痛苦吗?”
他自顾自地说着,压抑的情绪就像是超负荷的水坝,突然间找到一个宣泄口,迫不及待地喷涌而出。
“洛挽星,你注定是我的人。”厉修寒抬头,目光如狼,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真想把你关起来。”
洛挽星看着他的眼睛,脑子有片刻的晕眩,似乎有一股魔力将她带入了深渊,脊背窜起一股寒意,潜意识下的恐惧从心底冒出。
饶是如此,洛挽星也不会在危险面前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她佯装冷漠道:“厉修寒,你醉了,我通知岩秘书来接你回去。”
“我醉了?呵……我的确醉了。”厉修寒大力拽着洛挽星,将她甩到床上,高大的身影压了下去,如发狂的野兽般对洛挽星动粗。
洛挽星心中警铃大响,她的力气不敌厉修寒的力气大,她推不开眼前的男人,双手死死地拽着身上的睡袍。
“厉修寒,你敢!”她愤怒地瞪着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居然想趁着酒醉,对她霸王硬上弓。
“我为什么不敢,心爱的女人天天在我的眼前晃悠,我要是不采取一些行动,你就是其他男人怀中的女人了,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独属于我的标记!”厉修寒俯下身去,张口狠狠地咬在洛挽星的蝴蝶骨上。
“啊!”洛挽星疼得双眸飙泪,她有种错觉,仿佛下一秒厉修寒就要咬断她的脖子。
求生的本能唤醒洛挽星的防护技能,她曲膝用力顶撞上厉修寒的小腹。
厉修寒痛哼一声,蜷缩着身体从洛挽星的身上滑落下去,半扒着床沿,冷汗直冒。
洛挽星谨防有变,一记手刀劈在厉修寒的脖颈处,他瞬间软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起身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厉修寒,心中百味参杂,指尖抚摸着被咬破的血口,酥麻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厉修寒,等你清醒之后,你或许会发现,你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我,你之所以心有不甘,大体是因为得不到罢了。”
洛挽星伸出手,抚平他紧拧的眉心。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
洛挽星的报仇计划已经进入最关键的一环,她不允许任何突发状况坏掉自己的全盘计划。
爱情对于她这种“劫后重生”的人来说,是禁忌。
洛挽星坐在厉修寒的身边,望着他英俊的面容许久,久到四肢发麻,墙壁上的挂钟发出凌晨的警鸣,她终于有所动作。
洛挽星拨通岩贺的号码,手机很快接通。
“罗小姐,请问您有事吗?”岩贺那边的背景非常嘈杂,他在给厉修寒处理善后工作,被砸店的老板情绪激动,叫嚷着要给岩贺好看。
最令岩贺头疼的是,发完酒疯的“罪魁祸首”,厉修寒趁他与酒吧老板说话的间隙不知所踪,然而负责寻找厉修寒行踪的人一直没有任何的消息。
厉修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岩贺不知如何向厉家人交代。
砰!
手机听筒传来某重物破碎的声音,洛挽星皱了皱眉,被吵得耳膜发疼,“岩秘书,您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岩贺说:“没事,身边的人办事不利索,不小心砸坏了东西,罗小姐找我,是不是有急事要我去办,您直接说就好。”
他站在高台上,单手接电话,目光阴冷地看着底下打成一团的两拨人。
“厉修寒喝醉了,他在我家,您要是方便的话,亲自过来接他,或者派人过来也可以。”洛挽星直截了当地开口。
岩贺避开飞过来的酒瓶子,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唇角勾起一抹苦涩,他果决道:“抱歉罗小姐,我这边不太方便过去,今晚厉总就留宿在您那儿吧,辛苦您帮忙照顾一晚,我明天早上过去接他,厉总就拜托您了。”
不等洛挽星答应,岩贺径自挂断通话,脸色冷了下来,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挽起衬衫的袖子,露出两截精壮的手臂,迈步走下台阶。
此时手下已经收拾好乱局,压着一个身形狼狈的男人朝岩贺走了过来。
岩贺逆着光线,冷笑道:“厉总给你活着的机会,你偏要送上来找死,好好当你的苏家三少爷不好吗?苏老爷子都替你将后路铺好了,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苏泽抬头看着岩贺,朝他吐了一口血沫,下一秒回应苏泽的,就是残暴的殴打,苏泽被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即便我按照家里那个老不死安排的路子走,厉修寒就能放过我吗?呸,厉修寒背地里阴人的卑鄙小人,他活该被‘绿’!”苏泽大难临头,他依旧不肯放过逞威风的机会,“你就是厉修寒身边的一条狗,你给他当牛做马,他却连借你五千万的钱都不愿意给,哈哈哈……你的处境比我还要惨!”
岩贺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他面无表情地下令,“既然苏三少不会说话,那么他的舌头留着也没用了,替他拔了吧。”
狼藉的酒吧里,顿时响起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令人闻之色变。
洛挽星对苏泽的遭遇并不知情,她看着蜷缩在自家地板上的男人,发了愁。
明天媒体要是拍到厉修寒从她的住处离开,想必又是一个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