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箭，居然是能够破开虚空！不对！就算这个神牛道子的实力再强，也没有达到破虚境，不可能射出刚刚那破开虚空的一箭。”
姜凡心中吃惊。
他并不关心牛偃月的魂婴有没有破碎。
他此刻的目光，全数落在了神牛道子手中的黑色大弓身上。
“难道是那把大弓？”
姜凡目露疑惑。
这黑弓古朴宽大，造型毫不花哨，却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只有这个解释了，一定是这把大弓，拥有某种洞破虚空的能力！”
思索许久，姜凡终于是找到了答案，可他的面色也因此凝重起来。
洞破虚空，可是破虚境强者的标志性能力。
神牛道子无论是不是靠着那把黑弓才拥有的这个能力，都绝对容不得姜凡小觑。
战场之外，却是很少人关注到这一点。
所有人此刻都在为神牛道子的心狠手辣感到心惊。
要知道，牛偃月可是莽牛宗的天骄，是神牛道子的同门。
可神牛道子却是能够毫无表情地将牛偃月射杀，这不禁让人感到心底发颤。
“这下可以了！没有其他人的干扰，你可以尽情与本道子一战了！”
神牛道子没有在意外人畏惧的眼神，他看向姜凡，冷冷地开口，声音让人如坠冰窟。
“那就一战吧！”
姜凡同样是神色冷峻，他也是极为期待，这神牛道子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哞……”
就在这时，神牛道子脚下的青牛忽然开口，声音犹如滚滚天雷，使人振聋发聩。
“莽牛吼？”
姜凡目光一寒。
他知道，这是莽牛宗的一大秘术之一，莽牛吼！
传闻这莽牛吼乃是由太古青牛的吼声领悟而来，一旦修行到圆满之境，可化作天雷之音，破开万法障碍。
此时此刻，这莽牛吼由那头青牛施展出来，自然要比莽牛宗的弟子更加强悍。
“破！”
姜凡没有迟疑，直接反手祭出无颅剑，重重一划，一道剑气斩出，速度电闪雷鸣，仿佛能刮破虚空，发出无比刺耳的尖鸣声。
在剑气尖鸣声的冲击下，莽牛吼产生的音波破碎，被无情化解。
“哞……”
然而那青牛并未气馁，一条后足在大地上摩擦几下，震出几条沟壑。
下一刻，青牛在狂吼中冲出，尖锐的牛角散发出阵阵寒意，朝着姜凡顶去。
咻咻咻咻！！！！
与此同时。
神牛道子立于青牛之上，举起黑色大弓，连连拉动弓弦，一根根紫色利箭化作流光，朝着姜凡激射而去。
“不好！”
正要准备应对青牛撞击的姜凡，见到一根根紫色利箭洞破虚空而来，面色一变。
他抽身而退，横移数十丈。
然而一根根紫色利箭却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地黏在了他的身后。
“那把弓好恐怖，射出的利箭居然能洞破虚空！”
也就是在这时，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神牛道子手中的黑弓。
当看出黑弓射出的利箭，能够穿破虚空之后，所有人都为之感到心惊。
“洞破虚空，这可是破虚境强者才能拥有的神通手段。想不到那把黑弓和神牛道子相辅相成，居然也是能够施展出这种手段！实在是恐怖啊！”
有人惊叹出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呵！那是自然！那可是由天青魔牛的骨骼和一条蛟龙筋制成的龙牛弓，乃是太上长老专门为道子量身打造而成的！”
一众莽牛宗弟子面色桀骜，道出了那把黑色大弓的来历。
“天青魔牛的骨骼？还有蛟龙筋！”
场中众人听得心惊。
天青魔牛，正是莽牛宗的护宗圣兽。
神牛道子手中那把龙牛弓所用到的骨骼，自然是莽牛宗早已陨落的哪头护宗圣兽的尸骸。
不过众人更加心惊的，是龙牛弓的弓弦——蛟龙筋！
蛟龙虽然并非真龙，但乃是无比强大的凶兽，是这方天地最为强大的生灵之一，拥有蜕变成真龙的潜力。
谁也没能想到，莽牛宗的太上长老居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根蛟龙筋，为神牛道子打造异宝。
“龙牛弓，这要是落在我的手上该有多好？”
见识到了龙牛弓的价值，场中不少修士眼中都流露出了无比炙热的目光。
然而这些目光落在一些莽牛宗弟子眼中，却是让他们再度嘲笑起来。
“就你们，也妄想贪图龙牛弓？别看这弓外表普通，但用蛟龙筋做成的弓弦，极为坚固！在同辈当中，只有我们家道子天生神力，能够拉开这龙牛弓！”
“所以啊！这龙牛弓就算是落到你们手上，你们也拉不开！”
“……”
一众莽牛宗弟子说着，脸上满是自豪和桀骜。
这就是他们莽牛宗的首席弟子。
神牛道子注定不会与常人为伍。
远处。
姜凡依旧在躲避身后追来的紫色利箭。
“用天青魔牛的骨骼和蛟龙筋制成的龙牛弓？难怪射出来的箭矢能够洞穿虚空！”
姜凡也是听到了众人的谈话，眼中多了一丝明悟。
此时此刻，他全力施展出逐月剑法，躲避箭矢的攻击。
虽然一直在避战，但他也是发现了龙牛弓的一丝端倪。
那就是龙牛弓射出的箭矢，只有刚刚离弦的一段时间能够破开虚空，但接下来追踪对手的时候，却是无法再度遁入虚空。
也正是因为如此，姜凡才能品阶逐月剑法，和这些紫色箭矢僵持。
“哼！你就只会逃吗？还不如早点束手就擒，让我家道子给你个痛快，真是丢人！”
姜凡一直在避战的状况，也是落到了战场之外围观的人眼中。
一名莽牛宗的弟子更是出言不逊，开口朗声嘲讽。
“……”
姜凡面色一凝，身形一顿，他看准时机，竟是直接左手探出，硬生生将几根紫色利箭抓在手中。
咻咻咻……
紧接着，姜凡看向先前开口嘲讽的那位莽牛宗弟子，将手中的几根紫色利箭狠狠掷出。
“啊……”
紫色利箭化作流光，落入人群。
竟是一瞬间，便是有好几位莽牛宗弟子负伤，直接陨落。
那位先前开口嘲讽的莽牛宗弟子，亦是位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