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川转身就走。
那老者并没有放弃,几步追上来,又道:“小兄弟,看样子你也是识货的人,那我也不跟你绕圈子。”
“这个手串我有急用,事关人命,还请你一定让给我。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一笔让你满意的出让费,你开个价。”
叶川看这老者也是体面人,态度恭敬客气,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道:“你眼光不错,这手串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它救不了命。”
“如果是你家里有人生了什么病,还是去找医生比较好。手串,不卖!”
老者一看叶川的态度这么强硬,有些急了:“这位小兄弟,我家的这位病人情况特殊,寻遍了名医都束手无策,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寄希望于这个手串。”
“这样,我出个诚心价,一千五百万,你卖给我怎么样?”
一个破手串能卖一千五百万?
旁边摆地摊的老头下巴都要惊掉了。
刚才他转手卖了一万,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赚了大便宜。
可没想到这破玩意儿竟然这么抢手,有人愿意出一千五百万的高价。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可是叶川面上毫无波澜,好像一千五百万在他眼里就跟五块钱差不多。
他语气平淡道:“我再说一遍,不是钱的事,这手串不卖。”
这是他送给陈念念的第一个礼物,陈念念收到的时候小脸都笑开了花,显然是很喜欢的。
所以这手串,必须要物归原主。
“小兄弟,你……”老者身为武道世家松鹤轩的管家,在金海市也算是有几分薄面,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通情理的后生。
他脸色顿时沉了沉,不悦道:“我都已经拿出了这样的诚意,你还如此不识好歹?到底要多少钱你才肯出手?”
老者见叶川穿着普通,并不像是金海市哪个世家的少爷,根本就不相信叶川不差钱。
他觉得叶川肯定是想借机狮子大开口,讹上一笔。
叶川被缠了半天,也没了耐性,语气森冷道:“多少钱都不卖!别再跟着我!”
“两千万!这已经是我能做主给出的极限价格!”老者在叶川转身的瞬间,咬了咬牙,给出了一个绝对让人心动的价格。
两千万足以让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在金海市买一栋像样的别墅,几辆豪车,这是多少普通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事。
他相信对方不可能不为所动。
可叶川还是让他失望了,两千万的价格报出来的时候,叶川脚步都没停一下,直接从他面前走过。
“小兄弟!做人要知足!两千万还不满意,你有点过分了!”老者恼怒起来,突然伸手抓住叶川的肩膀。
他习武多年,练就了一双能在火中取栗的鹰爪手,这一爪下去,足以捏碎一个成年男子的肩胛骨。
可是就在他抓向叶川肩膀的时候,五指仿佛触碰到的是钢筋铁板,非但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的威胁,还有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从指尖流窜到全身。
“呵!”老者惊呼一声,整个人被震得连退数步,脸色发白,双腿微微发颤,半只手臂早已麻木。
作为武道世家松鹤轩的管家,胡兴荣认为自己在武学上的造诣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修为却远在他之上。
刚才那一短暂的接触,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对方的面前,就像是萤火之光比之日月,潺潺溪流比之汪、洋。
渺小得近乎微尘。
胡兴荣心中惊骇不已,短暂的失神之后,他赶忙上前一步,万分恭敬道:“这位先生,刚才是胡某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赎罪。”
以胡兴荣的身份,在金海市代表的就是松鹤轩的脸面,就算是一流世家的家主见了他也要礼敬三分。
他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后生面前如此恭敬。
而且,这份敬重并不是碍于权势或者其他的压迫,而是他发自肺腑的敬畏。
叶川淡淡道:“算了,你也是求医心切。”
“多谢先生海涵,胡某实在惭愧。”胡兴荣说着目光依然落在那个手串上,“不过先生,我家的病人病情危急,确实急需您手中的这串黑檀珠。”
“胡某不敢夺人所爱,但能否求先生借用一段时间?当然费用方面我一定给您满意。”
也难怪胡兴荣这么着急,两个月前松鹤轩的家主温鸿远大病了一场,求遍了五湖四海各大名医都束手无策。
时至今日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温家因此没了主心骨,上下乱成一团。
要是温鸿远再不醒过来,温家在金海市的地位恐怕岌岌可危。
他也是前段时间听说有一种蕴含灵气的佩饰对身体的修复有一定的作用,这才不惜屈尊降贵,亲自跑到古玩街这种地方来寻找。
没想到,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串黑檀珠,却被别人抢了先。
看到对方这么固执,叶川显得有些无奈,问了一句:“你家的病人什么症状?”
胡兴荣听了微微楞了一下,赶紧道:“突发性昏迷,已经连续两个月了,找了很多名医都没看出病因,最近几天气息越来越虚弱,怕是极为凶险。”
叶川大概明白了:“所以你才想用这串黑檀珠去试试?”
“正是。”胡兴荣恭敬的点头。
叶川又道:“你家的病人应该是个修行者吧?”
胡兴荣闻言,愈发的惊讶,连连点头:“正是!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叶川没有解释,其实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来了,这个老者是个下品修行者,不过还停留在筑基阶段,没有正式踏入武者的行列。
这黑檀珠上面的灵气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只有经过多年修行的人才能有所感觉。
他坚持想要这串黑檀珠回去救人,不用猜也知道,那位病人的病症普通的治疗手段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的那位病人命悬一线,这串黑檀珠救不了他。”
胡兴荣一听,面色变了变:“先生,您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