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斌看到这画面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姓叶的怕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疯子。连孙会长的亲侄子都敢打?
得罪了洪兴商会,以后在这金海市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孙昊的手教训叶川一顿,没想到这个叶川这么不知死活,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叶川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打在孙昊的脸颊上,神色轻松平静,每每出手看似慵懒,却让孙昊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孙昊连连后退,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挂着血丝。
“来,来人!救,救命!救我!”他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倨傲自大慢慢变得卑微无助,眼神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惶恐。
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银河湾酒楼是他的地盘,他却使唤不动酒楼里的保镖。
那些保镖双手背在身后,身体站得笔直,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仿佛一个个都是木头人一般。
夏洪涛被夏凌雪扶了起来,站到了一边,他亲眼看着叶川教训孙昊,刚才受得委屈总算得到纾解。
虽然他之前总是瞧不上叶川,但是不得不承认,叶川帮他出气的样子还挺有几分男人样。
不像秦斌,一听说孙昊的身份吓得屁滚尿流,怂包蛋一个。
“叶,叶先生!”这时,银河湾酒楼外面,有人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正是酒楼的老板孙际。
他一接到周高义的电话,一秒都没耽搁就往这边赶,此刻脑门上全是汗珠。
“叔叔!”孙昊一看到孙际,仿佛看到了救星。孙际咋一眼差点没认出自己的亲侄子。
孙昊刚才还光鲜体面,人模人样,可是被叶川接连扇了几十个大嘴巴子,两边脸颊肿得跟熟透的柿子,发型乱了,衣服也脏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叔,你可算来了,这,这个疯子,他,他打我!你,你看看,把我都打成什么样了?”孙昊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指着叶川又气又恨道。
“还有酒楼的这些保镖,一个个都是废物!他们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打也不帮忙!叔,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我这脸我没法见人了我!”
“你没脸见人?我才没脸见人!”孙际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照着孙昊的脑门就是一巴掌,力气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抽得孙昊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是我给保镖下命令,让他们谁都不许帮你的!你活该被打,敢对叶先生不敬,没打死你都是轻的!”
孙昊被孙际这一下抽得更懵了,他茫然无辜的抬头,不解道:“叔,你什么意思?你打我干什么?我可是你亲侄子!这个姓叶的什么来头,你这样的身份用得着怕他?”
“你特么把嘴给我闭上!”孙际又气又怕,孙昊这个小兔崽子,平时在外面虽然有些瞎胡闹,但也没有闯出什么大祸,所以一直以来,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这回居然得罪了叶川。
刚听到这个消息,他吓得差点没厥过去。
上次就是因为叶川在银河湾酒楼吃饭有点不愉快,他立马换掉了一批服务生和工作人员,加强了所有人的素质训练,为的就是避免同样的情况再发生。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亲侄子会跟叶川冲撞上。
孙昊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小兔崽子平时宠惯坏了,目中无人,吃不了一点亏,他肯定会召集银河湾酒楼的保镖打压对方。
换做别人,这些训练有素的保镖肯定不在话下,可叶川是什么身份?这些保镖要是敢跟他动手,到头来兜底的还是他这个老板。
所以没办法,他只能忍着痛给保镖下令,坚决不能跟叶川起冲突。
至于孙昊这小兔崽子,嚣张跋扈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让人治治他,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以后再捅什么大篓子。
孙昊从来没见过孙际发这么大的火气,瘪了瘪嘴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很不服气。
“叶先生,真的是对不起,怪我,都是我平时没有管教好,这才让他冒犯了您。”孙际紧张的来到叶川的跟前,声音微微颤抖。
“我在这里替他给您和诸位赔个不是,您要是觉得还不解气,我亲自教训他,直到您满意为止!”
孙际的态度虽然很恭敬,不过言语间还是在袒护着孙昊。
孙昊已经被打成了这样,要是再继续下去,估计脸都要毁了。他嘴上痛骂孙昊,但心里肯定是疼惜的。
叶川指着旁边的夏洪涛道:“他冒犯的不是我,是我老丈人,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孙际回头一看,夏洪涛脸上挂了彩,衣服也脏了,显然是受了不少欺辱。
他心头不由得一哆嗦,咬着牙揪住孙昊的耳朵,把他硬拉过来:“你这小兔崽子,竟敢对叶先生的老丈人不敬!跪下!给夏先生赔礼道歉!”
“我给他道歉?凭什么?”孙昊怎么看这一家人也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他不明白自己的叔叔为什么对叶川如此敬畏。
“让你跪你就跪!”孙际对着他的膝盖窝猛踹了一脚。
孙昊平时最好面子,从小到大亲爹都没跪过,现在孙际竟然让他跪一个陌生的老头子。
他心里不服。
“明明是这老东西弄脏了我的限量版球鞋,我让他赔点钱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还嘴硬!”孙际急得满头大汗,恨不能把这倔驴暴打一顿。
本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要孙昊认错的态度恳切,老老实实的给人磕个头认个错,叶川和夏洪涛都是长辈,不会跟他一个小辈斤斤计较。
可他倒好,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还在这辩驳。
夏洪涛见有人降住了孙昊,气不过道:“那是一点钱吗?我不过是不小心弄脏了一点点的鞋面,他开口就跟我们要六十万!这简直就是讹诈!”
“是是是,夏先生说的是。”孙际额头上冷汗不断,不用说他也能大概猜出事情的经过。
他连忙主动承认责任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侄子的错,您看要怎么做您才能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