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和我的“保护伞”初次谈心
十年磨一剑2025-11-18 09:486,556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接到了王晓雯打来的电话。

她已经回到了学校宿舍,问我回家了没有。

我不想告诉她我在去医院的路上,怕她瞎担心,睡不着觉。

我说我在回三林塘的路上,马上就到了,让她别担心,早点睡,明天晚上,我去找她。

挂了电话后,邹成涛警官看了我一眼,笑着问道:“是不是那位叫王晓雯的女学生,给你打的电话?”

我点头。

邹成涛警官说道:“你这小同志可以啊,高中没毕业,谈的女朋友,却是复旦大学的高才生,有点小手段嘛。”

我尴尬地笑了笑,“缘分而已。”

……

半小时后,到了医院我才发现,邹成涛警官带我去的医院,好巧不巧,正好也是长海医院。

“还真是巧啊。”

我下车后,低声喃喃。

“巧什么?”

邹成涛警官走到我身边,随口问道。

“没什么。”

我也懒得跟邹成涛解释,白天我工地上跳楼的事。

而他也没多问,领着我去了急诊科室,找到急诊科的一位骨科大夫,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医生。

“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是又出了什么案子吗?”年轻女医生看到邹成涛领着我进来,先是一怔,随后主动开口询问。

原来这位年轻女医生,是邹成涛的妹妹,在复旦大学上的医学院,二十五岁硕士毕业后,就进了长海医院的急诊科,至今工作了一年有余。

“阿媚,帮我给这位小同志拍个片子,他的双臂被人用铁棍砸了,肿得厉害,也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邹成涛警官指着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邹媚看了我一眼,脸色古井无波,问道:“怎么被铁棍给砸了?”

不等我说话,邹成涛先一步开口了。

听完邹成涛的解释后,邹媚看我的目光,微微一亮,有些佩服道:“想不到还是个见义勇为的小英雄,小同志,你很厉害啊,一个人单挑十多个手拿器械的混混,这身手,怕是比武警都厉害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过奖了,我也是硬着头皮上的,这不,双手都被打肿了。”

邹媚微笑道:“敢硬着头皮上,那也是需要勇气的,当然了,最主要是需要实力,你一个人打十多个人,而且对面个个都拿着铁棍,你赤手空拳,脑袋没被开瓢,只是手臂肿了,那很正常。”

邹成涛警官插话道:“他从小就练过武术,是个练家子。”

“怪不得。”邹媚笑道:“把你手臂拿出来给我看下。”

我走到她面前,咬着牙,撸起双臂的袖子。

见我露出来的手臂肿了一圈,全都红了,青筋暴起,邹媚有些心疼地说道:“你倒是挺能忍啊,都肿成这样了,还面不改色,跟没事人一样。”

我笑道:“我这人从小练武,吃过苦,所以忍耐力比常人强一点。”

“呵,我看出来了,倒是一条好汉。”邹媚一边说,一边写了一个条子,然后让我拿着条子去缴费拍片子。

“洪宇小同志,我陪你一起去吧。”

邹成涛先我一步,抢过邹媚递过来的条子,随后带着我去缴费。

拍片子的费用不贵,也就三十几块钱。

本来我要付钱的,但邹成涛警官抢着付。

他说我刚来海城,赚钱不容易,虽说承包了工程项目,但承包工程项目的活不好拿钱。

他办过不少案子,都是农民工跟包工头讨薪未果,结果双方大打出手。

加上我今天的伤,也是见义勇为受的,所以理应他代表政府,来付医疗费。

争执不过,而且他说得有理有据,我只好让他付了。

钱虽不多,但这份情谊,我记在了心里,想着哪天报答回去。

我这人就这性格,别人对我一分好,我绝对回报三分。

缴费之后,邹成涛领着我去CT室拍片子。

尽管已经是大晚上了,但长海医院作为海城出名的几大医院之一,急诊科的病人还真不少,在我前面,还有几个病人排队。

排了十多分钟的队,才轮到我。

拍片子倒是快,不到五分钟就拍好了。

从CT室出来后,我在邹成涛的带领下,再次折返回到了骨科室。

“阿媚,已经拍好了片子,要多久能出结果?”邹成涛问道。

邹媚说道:“正常要一个小时左右,但我给影像科室的工作人员打个电话吧,应该半小时就能出结果。”

说着,她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刚好有个摔倒的老人在小辈的带领下进来看病,于是她让我们在外面的走廊上等着,等有结果了,她会出来告诉我们。

就这样,我和邹成涛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耐心等待着。

“洪宇小同志,你从小学功夫,是跟谁学的?”

邹成涛主动找我闲聊,他这个人性格外向,比较健谈。

我的性格,属于既不外向,也不内向,什么意思呢,就是正常情况下,我是不太喜欢说话的,尤其是跟陌生人,但如果需要,比如工作需要,我又可以变得很健谈。

我对邹成涛的印象很好,加上对方的身份是警察,我也没什么警惕心,毕竟警察再坏,不至于害我这个跟他没有利益关联的陌生人,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好警察,所以他问我什么,我也没有隐瞒。

我说:“我跟我爸学的,我村里以前有一位老拳师,跟我家是邻居,我爸这人喜欢武术,所以每天就缠着这位老拳师,让老拳师教他学武,刚开始老拳师不愿意教,怕我爸学会了找人打架,打伤了人,害了我爸一辈子,但最后架不住我爸的软磨硬泡,最后教了我爸,然后我爸又教给了我。”

邹成涛笑道:“那你这身功夫是传承了,以后是不是打算教给你儿子。”

我苦笑道:“邹警官,我还小,连婚都没结,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

邹成涛笑道:“不早了,你们农村那边,不是结婚都挺早吗?说不定过两年,你就生儿子了。”

这话倒是不假,在老家的时候,我爸妈已经开始准备给我说媒了。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想要尽快在村里盖起新房的原因。

因为盖了新房子,我娶媳妇才容易娶。

我说道:“其实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我是愿意教的,但如果儿子不愿意学,那也没办法,学武这东西很辛苦的,要坚持不懈,若没有兴趣,根本坚持不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还不如不学,不然学了个半吊子,还以为自己有功夫,在外面惹是生非,最后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邹成涛哈哈笑道:“你说的倒也有道理,对了,你爸学了武,有没有去当兵?”

我点头,“当了,当了五年兵,我爸还在云南那边打过仗呢,还获得过二等功。”

邹成涛肃然起敬,“虎父无犬子,原来洪宇小同志,你是英雄的后代,怪不得今天面对十几个混混,你敢勇敢站出来。”

我腼腆地笑道:“英雄的后代不敢当,我爸说了,活着的人,不算英雄,只有战死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邹成涛点头道:“你爸说的有道理,但活着的人,也是英雄,凡是保卫过国家的人,都是英雄,在这里,我给你爸敬个礼。”

邹成涛站起身,朝我敬礼。

我见状,也连忙站起身,回了一个礼。

邹成涛笑道:“你这礼敬得很标准嘛。”

我笑道:“我爸教我的,我爸原本也想让我去当兵的,但可惜,我没有听他的话。”

“当兵挺好啊,凭你的身体条件,肯定能在部队里留下来,为什么不去?”邹成涛皱眉问道。

我说道:“我觉得出来打工更赚钱,而且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当兵去了,过年都回不去。”

邹成涛点头说道:“理解,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在海城闯出名堂来。”

“我会的,邹警官。”我自信满满的说道。

“对了,邹警官,你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吗?”话匣子打开后,我也开始询问邹成涛一些情况。

邹成涛点头说道:“是的,我从小就立志当一名警察,因为我爷爷就是警察,我爸也是警察。”

我说道:“原来邹警官是警察世家啊,怪不得浑身上下充满正义感。”

邹成涛哈哈笑道:“你小子的嘴巴还挺甜啊。”

我说道:“我说的是事实,我见过不少警察,但像邹警官这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正气的,还是第一次见。”

邹成涛微笑道:“行吧,我权当你是在夸我。”

我目光朝骨科门诊室看去,指着门诊室里的邹媚问道:“邹警官,里面的那位美女医生喊你哥,她是你亲妹妹吗?”

“对啊。”邹成涛说道:“是我亲妹妹。”

我说道:“为什么你妹妹不想当警察?却当了医生?”

邹成涛笑道:“她倒是想当警察,但我妈不让,我妈说,家里有这么多的警察,不差她这一个,我妈是医生,所以让她考了医学院。”

“哦,原来如此,邹警官家里又是警察,又是医生,既能惩恶扬善,又能救死扶伤,是真正的在为人民服务。”我说道。

邹成涛笑道:“行了,你就别恭维我了,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任何职业,警察也好,医生也罢,包括工地上的民工,乡下种地的农民,都是在为咱这个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都是在互相服务于人民。”

我竖起大拇指:“邹警官这句话说得好,我完全赞同。”

尽管我和邹成涛的年龄相差十多岁,但我们之间,不管是三观也好,性格也罢,都非常契合。

而且我们相互欣赏对方身上的品质。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们就相谈甚欢,后面机缘巧合,我更是和他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好友的关系,一直维持了二十多年。

他的官运很好,当然了,这跟他的家庭背景有关,不到四十岁的年龄,他就当上了海城某个区的分局局长。

五十岁的时候,更是晋升为海城市局的一把手。

以至于后来有人说,我们两个,一个是官运亨通,一个是财运亨通,怪不得能成为好友。

也有人背后说,我们两个是狼狈为奸,他利用我的钱升官,我利用他的权发财。

当然了,这都是后来的事,我就不在这里过多陈述。

……

我和邹成涛警官,坐在医院的走廊间,聊得正欢时。

邹媚从门诊室走了出来,走到我们面前。

我们立马站起身。

“邹医生,我手臂应该没事吧?”我问道。

“情况还好,骨头什么的都没事,估计擦点药,休养几天就能消肿。”邹媚看着我说道。

我笑道:“邹警官,我就说了嘛,我骨头没事。”

邹成涛说道:“没事当然了,来医院检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也是!”我点了点头。

邹媚对我说道:“家里有云南白药喷雾剂吗?”

我摇头:“没有,只有一点红花油。”

邹媚说道:“红花油的效果,不及云南白药喷雾剂,要不我给你开两瓶云南白药喷雾剂。”

我点头:“行。”

很快,邹媚给我开了云南白药的单子,让我去药房抓药。

我谢过邹媚之后,在邹成涛警官的带领下,去了药房拿药。

一共拿了两瓶云南白药,一瓶是保险液,一瓶是气雾剂。

付钱的时候,依旧是邹成涛给我付的。

两瓶加起来,六七块钱,价格比起红花油可贵多了,红花油一瓶的价格,也就一两块钱。

在此之前,我平时练武,受到一些外伤,都是我爸从山上采草药给我敷,如果伤情不重,偶尔也用红花油擦一擦。

云南白药我还没用过。

不知道两瓶该怎么用。

正要看说明书时,邹成涛告诉我,像我这种情况,应该先喷保险液,再喷气雾剂,效果才是最好的。

“拿过来,我给你喷吧。”

见我手臂疼,抬起来都费力,邹成涛从我手上抢过两瓶云南白药,然后给我喷药。

还真别说,这云南白药的效果真是不错,喷完没三分钟,我就感觉双臂上的疼痛感减弱了好几分。

“洪宇小同志,这药你带回去,隔几个小时喷一次,一天最多喷五次。”邹成涛说道。

我点头:“嗯,我知道。”

“好了,我送你回家吧。”邹成涛又要送我回去。

我看了一眼时间,发现都快到凌晨三点了,想了想,还是不回去算了。

我手臂肿成这样,回去肯定会被王雪发现,第一我不好解释,第二我不想让王雪担心我。

“邹警官,时间都这么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正好我承包的工地项目,在这附近不远,明天我还得过去一趟,所以我就在医院对面的宾馆开间房睡了。邹警官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麻烦你又是送我回家,又是送我来医院。”我说道。

“麻烦什么,是我们人民警察应该做的。”邹成涛说道:“行吧,那我就先走了,希望下次还能再见面。”

“我也希望和邹警官再见面。”这句话,可不是客气话,而是发自内心的。

在医院大门口,目送邹成涛开车离开后,我走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门面看着还不错的酒店。

花了二十块钱,开了一间房。

拿上房间钥匙,来到房间里。

卫生条件还行,比起十块钱一晚的宾馆好多了。

不过隔音不太行。

我刚躺下准备好好睡一觉,今天忙了一天,我也累坏了,结果刚闭眼,隔壁就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女人的叫声很大。

仿佛被受虐待似的。

叫得撕心裂肺。

“这凌晨三点,不睡觉,搞这破事,真是服了。”

我想把头闷在被子里,但根本没用,那声音直钻我的耳朵里。

搞得我浮想联翩。

十几分钟后才消停。

但我睡意全无,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了一根。

抽完之后,我又给自己的手臂喷了一次云南白药。

直到天微微亮,我才睡着了。

上午十点左右,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王雪打过来的。

昨晚我没回去睡。

王雪担心了一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好。

本来她早想给我打电话,问在在哪,在干什么,但怕我在外面应酬,所以一直忍着没打。

到了后半夜,她又怕我在外面睡着了,怕吵醒我。

所以,一直到今天上午十点,她才选择给我打电话。

“喂,洪宇,你在哪呢?昨晚怎么没回来睡?”

“雪姐,我在工地宿舍里正睡着呢,昨晚和项目部的李经理喝酒,喝得比较晚也比较多,所以就没回去,在工地宿舍对付了一晚。”

我撒谎了。

但我说话的语气,的确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所以王雪也没怀疑我。

“哦,行,我就是打电话问问,以后少喝点酒,伤身体。”

“知道了雪姐。”

“嗯,那你继续睡吧,我就不打扰了,今天没有应酬的话,早点回来,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雪姐,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就别做了。”

“没事的,我伤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一个星期,等伤口缝合了,就能去医院拆线。”

“那好,晚上我回去,吃雪姐亲手做的红烧肉。”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暖暖的,但想到自己脚踏两只船的禽兽行为,我又是满满的内疚。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我以为还是王雪打来的,拿起一看,才发现不是,是陈建国打来的。

陈建国告诉我,陈伟东的父母妻儿已经到了医院,让我暂时不要去医院,免得陈伟东的父母妻儿没搞清楚情况,缠着我,狮子大开口,要我的巨额赔偿,等什么时候,他跟陈伟东的父母妻儿把道理讲通了,再通知我过去。

“好的,陈师傅,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检查了一下手臂的伤势,已经消肿了很多,但还是很疼。

估计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好转不了。

但好在能自由抬起手臂,疼是疼了点,但比起昨晚,好多了,在承受范围内。

不撸起我袖子看,也看不出来我手臂上的伤情。

来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

随后,我来到一楼前台退房。

退了押金后,我离开了酒店,直奔医院住院部。

陈建国让我暂时别去医院,怕陈伟东的父母妻儿缠着我,要我巨额赔偿,但我不怕,因为我本来就打算对陈伟东跳楼一事负责到底。

当我来到陈伟东的病房门口时,看到陈伟东的父母妻儿,穿着都非常朴素,衣服上都有缝缝补补的痕迹,他们一家人围在病床边,对着床上的昏迷不醒的陈伟东痛哭流涕。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受不了这种场景。

“洪老板!”

陈建业第一个发现站在门口的我,朝我喊了一声。

随着他这么一喊,房间里其他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陈建国快步走到我面前,小声说:“你怎么过来了?在电话里,我不是说,让你暂时别过来吗?”

我说道:“早晚都是要过来的,事情早晚也是要解决的。”

陈建国没有说话。

我走进了病房,看着陈伟东的父母妻儿,自我介绍道:“我是陈伟东干活的工地上的包工头,我叫洪宇。”

陈伟东的父亲看着我说道:“洪老板,我们一家都知道你,伟东前阵子给我们打电话时,提到过你,说你是个很好的包工头,给他的工钱有四十五一天,这在全国,都是最高一档的工钱,伟东还说,以后就跟着你好好干,干上个两三年,就能在老家盖新房子……”

说到这时,陈伟东的父亲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可谁知道,这才几天啊,伟东就出了这事……”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眼泪。

陈伟东的母亲和妻子,却早已潸然泪下。

我说道:“伟东他爸,你别太过担心,我跟医生说了,不管花多少钱,一定会治好伟东的。”

“洪老板,谢谢你,在来医院的路上,建国跟我说了伟东的情况。建国这人我了解,在我们村,有名的硬气人,一口唾沫一个钉,他说的话我信,我儿子精神出了毛病,主动跳楼,给你的工地带来了麻烦不说,还要你出医药费,给我儿治疗,实在是抱歉,不好意思。”陈伟东父亲朝我鞠躬。

我来的时候,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脑子里甚至设想过,陈伟东的父母妻儿如果缠着我,让我赔偿,我应该怎么应对。

结果谁知道,陈伟东的父亲这么讲道理。

“伟东他爸,使不得。”

我快步走上前,搀扶起陈伟东的父亲,并说道:“伟东是我名下的工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跳楼了,我都会负责到底的,所以抱歉的话,就别说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陈伟东的父亲由衷说道:“洪老板,你真是一个大好人,你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如果我儿子这次能挺过来,我一定让他跟着你,忠心耿耿干一辈子。”

我笑道:“放心,伟东一定能挺过来的,我也非常愿意他跟着我干一辈子。”

“对,伟东一定能挺过来的。”陈建国附和道。

“嗯,一定能挺过来的。”陈伟东一家齐声点头。

在病房里,我跟陈伟东一家聊了一个多小时,我跟他们保证,就算陈伟东运气不好,站不起来了,我也会保证他们一家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别太担心,既然来了,就好好在医院里照顾陈伟东,住宿方面我也会帮他们安排好。

陈伟东一家,对我感恩戴德,差点就要给我下跪磕头了。

“建业叔,你在这里陪着伟东爸妈,我跟建国叔去医院外,给他们找一个住处。”

交代了陈建业一句,我带着陈建国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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