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察觉到她的异常,手托着她的腰肢,嘴唇从她耳背游移到嘴唇上。
这下子,苏茉兮才算是真的醒转过来,盯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错愕了一瞬。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睡着了。”
“别说话,让我吻吻。”
晏律言不知道为何,酒劲上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视线都模糊不清,心里只是特别的想从她那里索取点什么。
苏茉兮也不再说话,盯着他一点点的加深吻的力度。
“过来,我抱你进去。”
晏律言快速围好睡袍,手伸向她。
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也不顾及那么多,将手伸给她,安分的让男人将她抱进浴缸中。
浴缸放好水,温度不冷不热,深度也刚好能掩盖住她的身子。
晏律言伸手进浴缸的水中,吓得她身子缩着倒退了几步,探了探水温,他直起微弯的腰,说:“水温刚刚好。”
他的声音嘶哑暗沉,每次他在运动过后,声音都会这般,暗藏渴望。
苏茉兮看着他盯着自己浸泡在水中的身子,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出去吧!”
说着,自我保护意识的将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全数淹没进水中。
“看到什、什么了?”
他转过她的身子面对他,水珠滴淌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性感无比。
只是苏茉兮连头都不好意思抬,哪里看得到。
两人都静默着,安静得让她心底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好半天,她才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肩胛骨上轻轻的挪动,接着就听见他熟悉的嗓音:“昨天发短信的人就是我之前跟你说邀请我们去酒庄的朋友,她长年在国外,前不久才回国的,所以在称呼上可能有些引人误会。”
“我又没问你,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苏茉兮的声音细弱蚊苍,小小声的问他。
但是,那一丝丝抱怨和她脸上的不自然还是被他敏锐的耳朵和双眼给察觉出来了。
“那你昨天莫名其妙的哭什么?”晏律言掬起一些水到她肩上,轻轻的摸着她被抓得猩红的肌肤。
苏茉兮被他的话问得愣住,没了动静,死死的咬着下嘴唇。
“再咬唇?”
一声威严的冷喝声至她头顶带着几分咆哮袭卷而来,她几乎是瞬间松开的嘴,生怕他会直接用手去掰开她的唇瓣。
晏律言洗完她的身子,又开始帮她洗头发,手指小心翼翼的顺着她打结的发丝间穿过,将乱糟糟的头发恢复以往的柔顺。
他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看得苏茉兮都感觉太不真实了,就像她是他手里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举手之间都呵护至极。
她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羞愧难当,若论说起来,她何时为他做过任何,就连之前还一直想着要得到奖金,送他一个生日礼物都做不到。
“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相信你。”
“那你还哭成那样?”晏律言抬起她低垂下去的脑袋,逼着她对视自己,“要不是人家给我打电话说发了短信,怕是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突然,她就拉开了他的手,扭开头,眼里又是雾气连连。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变得异常的伤感,动不动就想哭。
“又闹什么小情绪?”
缓了缓情绪,她才开口:“晏律言,以后你不要对我那么好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听着她的话里带着几分恳求会心软,真是一个好笑的女人,天下哪个女人不愿意让自己的丈夫极尽宠爱着,唯独她居然让他别对她好。
“为什么?”
她咬咬唇,松口,“我怕到时候会依赖你。”
“难道我不值得依赖?”
“不是。”
她情绪有些急躁,好似心里的情绪怎么理也理不清。
“既然不是,那就依赖吧!”
……
晚上八点。
一处环境雅致的别墅,灯光通明的三楼,某个转角的房间中,整片玫红色,看得人一双眼睛都视觉疲劳。
连搁放在房间正中央的那张大床也全数都是一片玫红,爱丽丝穿着一条真丝的吊带睡衣,脸上正盖着一张面膜。
面膜底下的脸却是气愤至极,没敷多久,她就一手将面膜撕下,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嗡嗡嗡……”
搁放在床头柜上电话响起,她拍了拍脸上的水渍,用纸巾将手指擦拭干净,然后再抓起手机看了看接通。
电话那头没说几句话,她的脸色就难看得几近扭曲,暴跳如雷的冲着对方吼道:“你们这些废物,叫你们抓个人都抓不到。”
静声又听了几句,才开口:“晏律言现在不在本市?”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案后,爱丽丝狠狠踹一脚垃圾桶,心烦气躁的用力掐断了手上的电话,“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明君,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至从在夏乔那儿吃了哑巴亏之后,她就一直想着把明君抓到手,好好威胁一番这个前脚利用完她,后脚就直接踹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