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是金老的鬼魂么。”太史章依旧不死心他看着金老头的双眼似乎没有自己,只有金灿灿的光。
“你见过如此金灿灿又发着光的鬼魂么。这些景象都是金老头生前提前留下的。”问好也走到金老头面前,因为那样听他讲话实在是有些怪异,“咱们先听听他在说什么吧。”
“我今天将死……这依然是必然,那个奸诈的毒妇人已经给我下毒,想必撑不到明日了。今日留下线索是为了有朝一日哪位道友能解救苏南镇,应该是道友吧,这苏南镇之事我想也只有道学精湛之人可以看得明白。咳咳……莫说闲话,这苏南镇依然一般被吞入妖魔手中。有大妖妄图霸占整个苏南已成妖穴,这万万不可,否者后辈来到九泉亏待祖宗,一想到以后妖魔践踏在苏南百信骸骨之上,我这就怒气中烧难以解狠。咳咳……可知苏南镇的风水都是围绕这大王公庙的来修建,本因在这福报之中大家祖孙都应该昌盛繁荣。不料这大妖狡诈,联合这军府之人先霸占大王公,这霸占大王公就相当于坐在这苏南镇的命脉之上。”
这一切正中了问好的猜想,他内心暗伤着,这一片片的人的气运都被这风水吸走流入了大王公庙里,与福报的道理相同阳散开阴聚,这风水阵眼进行了阴阳转换,这更改风水之人更是可恶,就当苏南百姓如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当为法阵。
“这风水转换才是重中之重,一妖之举动不足以能改变如此之大的风水,这其中是人妖勾结合伙破坏苏南人的气运。这帮人十分明显就是镇中的军府之人,每家每户他们想必都做了手脚,这明屋下不了功法全在这暗屋之上。当然最终这阵眼是老夫失手了,我愧对苏南百姓愧对这大王公,这死后我必定是要被万魂灵所所指。当然这些我都接受。咳咳……时不多,大王公的大榕树是阵眼的关键,早在多年我已经知晓这大树已经成精,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伙同大妖行邪事。要改变这风水就得在榕树上下功夫,必要的时候可以除掉这大树,当然这苏南享予大王公百年的福报也会消失,最后……帮我找个人带个话,那就是我儿子金章……或许他叫太史章。”
说到此时问好看向太史章,他的脸上也是咂嘴弄唇对于此事他只字不提,问好未曾想到结局惊是如此的戏剧。
“他在乱说什么呀,我爹妈早死了。”太史章摇摇头表示并非如此。
“他不知道的,本来想藏他一辈子。有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自己与亲生儿子见面会在牢房里面,但我依然是修道之人我何能认他。我总以为自己儿子过得很好,是个俊秀的读书人可惜我错了。他对于他的父母很是冷淡,因为他的养父母早早离开,留下我这可怜的儿在这时间闯荡。每当听你讲这世间对他何等不公时,我哪不是偷偷落泪。要不是他背上的胎记我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认出来。”
“我爹……”太史章的双眼变得浑浊,他突然跪下嘴里一只说着两个字,“我爹……我爹。”
太史章的情绪变得紧张,在他的脑海里那些与金老头一起度过的监狱生活,不免有些感到多余的父爱。只是他没有感受过父爱,所以不知道金老头对自己好原来这就是父爱。不过一向冷酷的他可能对自己的父亲没有感情,但是对金老头一定是有感情。当这两种极端的假设放在一起,太史章也陷入了混乱。
他与金老头一起关了两年,虽然金老头像个神经病一只与自己说些什么奇怪的话语,不过牢狱苦闷,在那两年里太史章觉得牢狱不是悲哀的,在又回来后金老头的消失让他在一个人的牢房度日如年。或许这就是隐藏在金老内心的赎罪吧。
“那个孩子总想着要通灵,他想与他为相处不久的父母说说话。道友可否满足我儿这个小星愿……为父的也为难,我已是道门中人哪有那么多儿女情长,可惜我有,但是也要装得没有。对不起章儿,我不认你是不想连累到你。”
这最后一句话语出口金老头身上的轮廓也逐渐消散,这一切切璀璨的金光都将消失不见,像一只蝴蝶一般金老头来了又飘走了,这个牢房又恢复死寂,这戛然而止的瞬间一下把两人拉回了现实。光茫落下熄灭成为余辉。
此时此刻问好才发觉太史章已经捂住两帮,一阵断断续续哽咽的声音流出来,他的双眼通红看着刚才景象所在的位置,口齿不清说着什么:“我…我不信,金老头你不是我爹!”
“我爹早死了,他们早就不要我了,你就是在可怜我是不是。”太史章的声音十分回荡在整个监狱里,断断续续伴随着哽咽,“我哪有什么胎记呀,你无非就是没有儿子想让我给你死后烧纸。”
问好见到现在的太史章无能为力,他见过许许多多的分别与相认,当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切的因数都在自己,外人帮不了任何忙。看着地上双膝跪地的太史章,一只拳头捶打着地面,一只手颤抖着带动全身都在颤抖,他一时难以接受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不过无论自己如何捶打地面自己就是醒不来。
“你不是我爹……”太史章拖长着声音,瞳孔里面浑浊的眼睛立马有了光泽,这种眼神从未在太史章身上出现,他盯着面前的一小片土地口里又艰难地又跳出几个字,“爹……爹孩儿不孝…”
问好见到如此的转变也在情理之中,好似能洞察人心的双眼穿透而去。太史章的灵魂孤立无援,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变成一个小孩字。
外面传来人的声音,应该是太史章刚才的声音太大了。
“走吧!他们来了。”问好淡定说着,“以后我会帮你爹通灵的。”
听到这个话太史章才起身看着面前。
“以后我再也没有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