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大树下问好站在杜越升面前。杜越升一惊在身上摸索着，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个什么东西。
杜越升以为问好是来要自己性命的，冲上去先下手为强，一拳向问好挥去，不过拳头被问好接住，一招化劲把杜越升的力气化掉，一推发劲。这一招接化发问好直接把杜越升压制住了，问好一手压在杜越升的肩膀上。
“偷袭我？”问好稍微用力让杜越升有些痛，“不讲武德呀！”
“你要杀便杀我，和我这种人将什么武德呵呵。”杜越升低着脑袋说。
“我不想杀你，我若是想要杀你，早就把你杀了。”问好指着自己，“我是道士，我不会乱杀无辜的，不像你们。”
“呵！屁话这么多干嘛，你来找我不是别有意图么！”杜越升不服气。
“碰到你是恰巧，这是上天决定的事，不然你以为我像碰到你么！”问好将手向后拧。
“那你放了我，我现在就走！”杜越升见问好的手劲越大，有些受不了了。
问好向前一推，把手撒开。杜越升跌坐在地上，他摸着屁股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爬起来正准备向后走。
“我让你走了？”问好看着杜越升的身影说。
“你还想怎么样？”杜越升拿着手上那个捏的淤青给问好看，“你捏也捏了，打也打了，你既然不杀我还想干嘛。”
“刚才听你讲你和你兄弟白帽的事情，我很感兴趣。”问好指着那座坟墓。
“你？你都听到了？”杜越升不可思议看着问好，“你怎么听到的！我要杀了你。”
杜越升秘密被发现突然恼羞成怒，不过喝了酒后走路的步伐有些凌乱，他还没冲到问好面前，就被石头绊倒了。问好看着这个酒量差劲的人，轻蔑得摇摇头。杜越升还是不服气从地上爬起扑向问好，问好轻轻一躲开杜越升扑了个空，又跌倒在地上。
“你过于浮躁，酒量过于差，脚步过于乱，何以取我性命？”问好向地上的杜越升伸出援手，“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公，感到惋惜，感到可怜。”
“可怜？”杜越升打开问好的手，“你才可怜呢，你个穷鬼，要钱没有，要命贱命一条。我！现在是黑哨子，我要女人有女人要钱有钱。好好想想谁才可怜。”
“善哉！”问好双手立掌额头微低下，“贫道自由，不受其约束。贫道心无所争每一日过的快活。”
“我……我也很自由呀，我也很快活。”酒劲出来的杜越升面容通红。
“你方才对着你亡兄所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问好目光停留在这个坟墓上，“杜先生我可以为你指点迷津，走上正道。”
“就你……”杜越升坐在地上摇着头，“那…你就说说吧。”
“杜先生被仇恨和权势蒙蔽了双眼，虽然这个世道如杜先生所上的那样，是吃人的，是杀人的世道。杜先生难道无法改变这个世道就融入这个世道吗？”
“凭什么我不能融，凭什么我要吃一辈子苦，我又不是傻子，又不像你们。”杜越升指着问好的鼻子骂，“我改变不了…肯定要融入呀！
“杜先生所选择就像河中溪水，随流波动，随波飘荡。水流到那里杜先生就到那里，你们不过是拼命想要流的更快把那些前浪给拍死，就算杜先生拍死了前浪，难道就没有下一个杜先生来拍死自己么？”问好说。
“听不懂！谁自己拍死自己，胡说八道。”杜越升扳着一张臭脸。
问好笑着摇摇头：“杜先生你还真少读经书。人若随流水，则汪洋如泄，这是大流之道。而另一边河水里有流水还有石头，那些石头所谓河中石狮子逆流而上。”
“什么大流小流，我只知道下流！”杜越升站起来，“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说。”
“好吧。”问好看着这个没有文化的人，无奈了一会，“你，就是你姓杜的。”
问好的口气突然转变，说话也变得繁多庸俗：“你就是恨你师父师娘欺负你，你就把他妻儿杀了。你不就嫌那些人欺负你所以才要变得有钱有势，这样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了。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不受伤害的前提，你变得强大的前提是伤害其他无辜的人。那你和以前你讨厌的人有什么两样，你成了你讨厌的人，我想你连自己也恨自己吧。”
“说的差不多……”杜越升的语气变得弱下，他看着兄弟的坟墓轻轻叹了一口气，“确实……确实是这样，但是没办法呀。”
“有办法！”问好叫了一声大的，把杜越升吓了一跳，“权势和威严不一定是靠去伤害被人而得到的，真正的尊重是保护那些弱者。你不是也想得到白鹿的尊重，所以你一直很保护她。”
“我的保护？”杜越升无奈笑着，脸颊埋在手掌中，“仅仅只是减少对她的伤害吧，就算我如何保护，也无法弥补林安天的伤害……我家乡也有个妹妹她灵巧呀，她可爱，看到白小姐我会想到我妹妹。若是我妹妹还活着肯定也像白小姐一样对这些东西都好奇，对这些新事物都有趣。你不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么？”
“你们……都是苦命的人呀。”问好回头看了看树下睡着正香的白鹿，“你和你的白帽兄弟，还有白鹿和知夏都是苦命的人。很奇怪总有些人为了某些利益出来打破别人的安定，他们还高喊这民国是什么真正的自由之国，殊不知自由是某些人的。那个真的安定之国什么时候才能来呀！”
杜越升没有理会问好，自己说自己的：“道士你说人死后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很安定还是和人间一样尔虞我诈，说实话我希望我下辈子不要当什么人，让我当个什么蝴蝶，土蛇什么的。我就躲在山里那可自由得很。”
“万物因果，祖宗老子自有缘化。我记得你刚才不是想说想学法术。我可以教你，不过我有一事相求。”问好说。
“我也可以学？行…只要你教我，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不要钱，我要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