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着着子沫与严勋的房间两个人一直在小眼瞪小眼,刚才隔壁房间发生的一切他们这里都听到清清楚楚。
这下搞定二人十分尴尬,两人坐在桌子上,面前摆着一个茶壶。
“额那个,子沫姑娘喝茶吧。”严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子沫的脖子上,其他的就不敢再看上去了。
“我脖子有什么东西么?你一直看。”子沫也十分不舒服摸着自己的脖子,还以为有什么脏东西。
“没有,只是觉得子沫姑娘的脖子纤细白皙,严某忍不住多看了一下。”严勋公子客套着,当**也要当一个有文化的**,手脚不安分的他不管是放在桌上,还是桌下都十分不合适
“喝茶吧。”严勋索性给子沫倒茶。
这茶壶流出的是黄色的液体,扑面的不是茶香,而是一股黄酒的味道。
这子沫在衙门工作多年也养成了一些喝酒的习惯,她并没有在意面前的是茶还是酒一股脑就喝下去了。
当知道是酒后子沫抿着嘴巴:“这茶,好香呀。”
“是么。”知道是酒后的严勋迟迟不敢下口,因为严勋酒量不行。
不过子沫看着严勋手里的茶壶,还有杯子。好像是酒局里面两人对合,子沫心里想着“这严公子养鱼呢。”
“这子沫姑娘肯定在想我在养鱼。”严勋内心世界说着,与子沫想的不谋而合。
“那我也敬你一杯……茶”严勋双手端起出茶杯,完全是喝酒的姿势。
“好呀。”子沫又给自己满上,还要和严勋碰上。
这局面是子沫最常见的酒局场面了,两人几杯酒下肚脸都开始红起来。居然先打开话匣子的是子沫,她在喝酒后就比较大大咧咧,喜欢和衙役称兄道弟。
“严兄!我再敬你一杯!”子沫豪气满天,手中的被子举的高高的。
严勋公子有些不胜酒力,第一次见如此喝酒刚猛的女子:“不了子沫姑娘,再喝就醉了。”
“醉,茶怎么醉呢?”子沫有些微醺,她站起来高举杯子,“不会严公子连我这个女流都比不上吧,哈哈。”
这时子沫已经开启了耍混状态了,说话全不搭调。严勋迷迷糊糊眼里有三四个子沫,他突然感觉不对。
“这茶杯里,怎么会有酒呢…”
在隔壁听的一清二楚的问好得意起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嘿嘿没想到吧。”问好奸诈的笑着,看着问舒有些害怕。
“师哥你做了什么呀?他们怎么喝起酒了。”问舒还是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原因,只是看着问好的样子就知道是他搞定鬼。
问好自己偷偷把他们房间里面的茶壶给换了,就是想要让他们搞出一点火花。
“这俗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问好一本正经和问舒讲起了歪道理,“这死老婆为人间常事,怎能一直困在其中。百花不妖这才是男人的生活。”
“师哥。”问舒蹲着面无表情的看着问好。
“怎么?又饿了?”问好看着这个啥都不懂得孩子。
“你是怎么当上茅山大弟子的?”问舒脑子里都是问好吃喝偷赌的画面,“你是不是还偷偷嫖过,你又偷又赌的,我现在真的很害怕你。”
“怎么说的,做人就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山上一套,山下一套。”问好夸夸其谈说着绘声绘色。
“行吧我老实说吧师哥,我越来越害怕你了。你的真面目太…恶心了。”问舒最后那几个字说的这么重。
问好听着没有回答,意味深长看了问舒一眼。所有的兴致都扫去,原本问舒以为问好会与他理论。
但是没有,问好转身向着床下走去。
“唉,睡了。”
问舒见师哥什么也没说,其实不是无话可说,是有些话不想说了。
“哦,好吧。”问舒见着问好老老实实躺在床底了,一个人坐在床边,她在想着什么。
一个时辰过后,在床底的问好依旧蜷缩在一起没有睡觉。
他看着那一双小脚丫掉在空中荡漾,问好很是迷茫。他脑子里一直都是问舒的那句话。
问好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山,那时是上清派的大掌门夜殇带着问好一起来游历人间。
那时候夜殇一下山就带着问好去了一间饭馆喝酒吃肉。
这第一次就让问好大跌眼镜,喝酒吃肉还去找姑娘跳舞,那场景与清规上的戒酒戒色哪条不违背。
夜殇对着长大嘴巴的问好已经习惯了,这第一次带着徒弟下山,会遇见的各种场合都已经在脑子里预想到了。
不过夜殇只回了一句话给问好:“在山上你是仙,在山下你就是人。”
以后的下山任务夜殇都交给了问好,常年学会了卑鄙与清高间的转换。
他不想与问舒去理论那些道道道,更不想把自己爹爹真的品行告诉问舒,现在如果她真的讨厌自己,那就讨厌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喂,快睡了。”问好看着这双小脚晃悠了许久。
“不想睡。”问舒不知为何也发起了小脾气,冷声呵斥回应。
“怎么说话的,和谁学的,是李子沫教你的么?”问好这时候有点像问舒的爹。
“别乱说子沫姐姐,她可好着能,虽然有时候…”这问舒刚想说着什么又咽回去了。
“行吧,你爹不在这我也管不了你了。”问好推了一下问舒的脚丫,“赶快把脚收上去,放这我嫌臭。”
“哼哼……就不放就不放。”问舒还甩着脚故意在问好面前晃悠。
“倒霉孩子……”问好无奈的反抗一下,但也只是把头转过去,面对着墙不想理会她。
问舒自己晃悠了一会见问好没了声音,自己也累了把那两只小脚丫收回了被子里。这是他第一次下山,原本什么事情都想到很美好,却是第一次遇到难关就撤退了。
问舒自己在心里嘟囔着刚才没有说出去的话:“子沫有时候……总是看你。”
这些话她也只能默默在心里去说。
过了良久之后问舒突然说话了。
“师哥,你到床上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