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怎么不见了?”问好在心里问着。
当走下楼时发现厨房窜出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问好一看背影就知道是花听。
“花姑娘。”问好叫着,“白鹿去哪了?”
此时太史章与莫大厨都意外地看着问好,问好看他们这么奇怪也不知为何。知道前面的红衣服女人转身,同样是红围裙,不过确是麻花辫。
“白~白鹿?”问好看着面前的女人疑问着,“你~你怎么穿着花姑娘的衣服。”
“你醒了,你先别起来回床上休息去。”白鹿手中小心翼翼拿着一碗汤药,“我等会给你送药去。”
“药?什么药?”问好咳嗽了两下。
“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逞强。”白鹿身后又走出几个伙计,不过脸上都受了伤。
“这到底怎么回事呀,贫道不就是睡了一觉,怎么个个被人打伤了?是黑熊他们昨天捣乱么!”问好说着。
“问好。”白鹿目光呆住,“你不记得了么,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只是记得贫道做了个噩梦,醒来大家怎么都哭丧着脸。”问好接过白鹿手里的汤药,“花姑娘呢,你一个人煎这东西我可不放心,不小心把这药给煎糊了。”
“问好!”白鹿欲言又止。
后面的太史章与莫大厨两眼对视惊奇万分,眼神里偷偷在沟通着什么,然后轻轻点点头又看向满脸疑惑的问好。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问好有皱着眉头,他并不认为他这时像个小丑。
“你,你去花姑娘的房间看看吧。”白鹿转过身又回到了厨房,这太史章与莫大厨也把脑袋收回去。
问好看着今天神神叨叨的一帮人,问好挪动着身子一步一步走来到花听的房间。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香气袭来,这里面一切都都摆放得如白鹿房间一样整整齐齐,床上还放着花听平时穿的衣服,四四方方叠在一起躺在那。里面像是打了一层油光一般亮堂堂,那衣柜上面贴着几张鲜红的窗花。
桌子上显然瞩目的几多鲜红的彼岸花,他们躲在花瓶后面这样防止太阳直接照射它们。
问好把它们拿到窗外照射的阳光下,这一朵朵彼岸花被微风拂动好像在和问好打招呼。一个东西突然窜到问好面前,是问好的青蓝宝剑,他悬浮空中在问好面前打转。
这把剑好似通了灵性,几朵彼岸花飘到空中散布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问好看着宝剑上的划痕,他触摸着宝剑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问好的大脑,他好像看见了一些剑灵的记忆,这些记忆模模糊糊,时时刻刻刺痛问好的神经。
万般画面在问好眼前闪现,这是剑灵强行灌注的记忆让问好难以适应。问好打量着自己手上的伤痕突然觉得十分熟悉,问好看到在一个废墟之中自己已经遍体鳞伤,有些是被石头坍塌砸伤有些则是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给攻击的。
这个巨大的黑影逐渐清楚是一个丑陋的巨大蛤蟆,问好又看到了那个水底宫殿,那些东西就像他噩梦里面的一样,噩梦里花姑娘被一个丑陋的妖怪杀死,身边飘着漂亮的彼岸花。
问好深知道彼岸花是什么,那叫做死人花成长在黄泉路上。画面里面躺着的女人身边流淌的血液长出彼岸花,不过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不是花听,她的脸又一变。是问好的一个已去的老故人。
“哈雅!”问候颤抖着声音说着。
突然回忆的种种将问好拉回现实,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不是噩梦。花姑娘已经死去,哈雅也是如此。难怪会如此熟悉这彼岸花,原来是几十年前在自己依旧是少年之时的一个苗疆女子,她的手上也纹着一朵彼岸花。
问好通过回忆里看着自己迷失了神智,自己的背上也浮现着一朵昙花一现的彼岸花。问好抬起一只手对着空气像是对着一个人,他拉拉勾,这或许是某种誓言,没错这就是誓言那些几十年前画面的历历在目。
“对不起,我来晚了。”问好紧紧闭上双眼。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的眼里像是有着一口喷泉即将爆发,紧闭的双眼也逐渐模糊。问好咬紧牙根,不再去看这些东西。不过最后他还是败在自己的情绪这里,眼睛的缝隙滴落了一滴眼泪。这滴眼泪滴落在彼岸花上,原本将要枯萎的花蕊迅速变得鲜艳。
这朵花的花瓣飘散在空中,在接触到房间所有东西都开始落地生根,整个房间里开满了鲜艳的彼岸花,这问好没有看到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了世间,问好目不暇接看着一朵朵开满的彼岸花霎那间来到了温暖的忘川河对面。
问好想起关于彼岸花的一个故事,最痛苦的不是永不相见,而是相见却不识。忘却所有走过忘川河的亡魂来到了往生的彼岸,他看着河对面的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对着自己哭红了脸。
这时间白鹿也打开花听的房间,后面陆陆续续的是古爹,是古娘、太史章、莫大厨、伙计们。它们没有说话静静看着这一切美景又在自己面前重现。
那正是:
落红不知人间事,屋房满花荡秋千。
彼岸花开终会有,奈生奈何过川忘。
千千复复,复复重重,叠山望,那人哭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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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问好与白鹿留在了古爹客栈,古爹与伙计们受重伤需要人手帮忙。
太史章离开了这片土地虽然问好答应给他通灵,但是最后被太史章拒绝了。
而问好觉得自己对不起苏南镇人民,他重新帮助村民修建了大王公庙在原来的遗址上,镇压下面的黄泉泉眼。
这团长王中卿也及时醒悟,虽然他终究无法理解神魔之物但是这些年被迷惑所做的荒唐事,他无颜以对苏南人民,只好辞官离去。
一直待到来年春至以后,白鹿和问好又准备去往远在苏州的白家。这次问好十分默契两人都没互相问对方,都自觉收拾行李重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