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走后，皇上的目光落在萧晚于和赵金羽身上。
“你们二人也别站着了，福海，赐座。”
福海应了一声，对着底下的小太监做了个手势，小太监搬来凳子。
“谢皇上恩典。”两人行礼后，坐下了身子。
两人坐下后，皇上进入了正题。
“听闻萧夫人在村中有一片果园，不知可否是那盛产奇珍异果的果园？”
“回皇上，正是。”赵金羽恭敬开口，“那些种子也是民妇意外寻来的。”
为了防止皇上追问，赵金羽便先发制人。
“的确是新鲜的很，让朕也是饱了不少的口福。”皇上哈哈大笑，“只是这京中买的水果，早已没有最开始的新鲜。”
赵金羽是个机灵人，一听皇上这话，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民妇倒是求之不得给宫中送水果，只是民妇能力有限，而草莓和樱桃这类太过于娇贵，稍一颠簸便会挤烂，民妇也是有心无力啊。”
赵金羽这话也很明显，自己愿意送水果，但却没有能力运输。
难题她已经说出来的，就看皇上的意图了。
“朕也并非这贪嘴之人，只是后宫妃子多半都爱吃你那水果。”皇上还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此事朕会叫人安排，你且准备好就是。”
“民妇明白。”赵金羽笑了笑，“待到秋天，果园的凤梨和香蕉还有其他一些也会成熟。”
聊了几句果园的事，话题最终落在了生意上。
皇上有意让萧晚于和赵金羽在京中开香水作坊，把此项生意做大。
这本是好事，可赵金羽却犯了难。
做香水是不难，难的是包装的琉璃瓶。
鲁易做五个六个是轻松，可这成了作坊，量定是大，只靠着鲁易一人，岂不是要累死？
而且市面上根本没有那种成色的琉璃，空间有冷却时间，而且量也有限制，也不可能一直靠着自己兑换。
赵金羽看了一眼萧晚于，萧晚于便意会了赵金羽的意思。
站起身子，萧晚于拱了拱手说道，“皇上，这制作香水只需人力便可，但这包装却是难事。”
“你且说来听听。”
“这琉璃瓶是草民和草民夫人特意求一个隐世许久的师傅制作的，那师傅脾气古怪的很，根本不在意钱财，若非是看中这工艺也不会接下。而且琉璃瓶制作十分费力，六个瓶子师傅都制作许久，若是这产量上来。只怕是……”
萧晚于的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
他偷眼打量皇上的神色，见皇上并没有因此而产生神色变化，心里松了口气。
在这天子面前，处处都要谨慎。
天子心思最为难揣测，稍不注意便会落得死的下场。
皇上尚未回答，而是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似乎是在思考萧晚于的言语。
赵金羽在一旁瞧着，心里也是紧张。
这香水产业若是真的发达，那定是赚个盆满体钵。而且再有天子的加持，崛起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这包装，实在是难以解决。
“琉璃此物盛产西域，并且极为稀有。”沉默许久后，皇上终于开口，“但西域始终与我云国交好，若是想大批购置，也并非难事。只是这工艺一事，却是不好定夺。”
闻言一旁的赵金羽心里翻了个白眼，皇上说的这不是废话？
但吐槽也只能在心中，表面她依旧是面色恭敬。
“若是用瓷器做包装，也是未尝不可，只是没有琉璃瓶这般精美。”萧晚于在一旁开口道。
这边萧晚于和皇上正在商议此事，赵金羽却是在走神。
琉璃就是现代的玻璃……
即是西域能做出此物，那…
赵金羽好歹也是现代人，玻璃制成的法子她也是有些耳闻。
古代资源丰富，所需的原材料定是会有的。
毕竟西域都能产出，他们云国有何不可？
想到这，赵金羽心中有些激动。
只是这玻璃提炼和制成的法子，却是要依靠空间了。
她稳了稳心神，继续听着两人交谈。
“皇上，民妇以为这琉璃却不是难事。至于工艺，若是简化些，也是能够制成。只不过是没这般精致好看罢了。”赵金羽开口道。
闻言皇上挑了挑眉，“你是指西域？”
“非也。”赵金羽知道皇上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琉璃制成的法子，民妇过去也听说过。与那烧制陶瓷一样，都要淬火，只是这原材料难寻罢了，毕竟认识的人少。关于琉璃一事，民妇想尝试一番。”
听着赵金羽这般大胆的话，萧晚于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看着面前自信满满的赵金羽，眸中隐隐带着不安。
皇上也是被赵金羽的话给惊住了，这口气未免有些太大了！
云国最出名的工匠都不知琉璃如何制成，她一个小小的夫人，怎么可能有法子？
可看着赵金羽胸有成竹的样子，皇上也是将信将疑。
思虑片刻后，皇上也是点了头，“你若是有法子是最好，若是没有朕也不会怪罪于你。”
皇上说出这话，也是对赵金羽没什么信心。
“民妇会尽力一试的。”赵金羽笑着回答。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回府中尝试兑换了。
从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太监在福海耳边嘀咕几句后，福海又传话给皇上。
“萧氏，皇后邀你去坤宁宫，询问这香水的味道，你可愿意？”
皇上出乎意料的询问倒是让赵金羽诧异。
不过这皇后相邀，她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主要是，没有这个胆子。
后宫女人的手段可多的事，自己若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皇后，那就得不偿失了。
“民妇自是愿意的。”赵金羽站起身子，“那民妇就先行告退了。”
跟着小太监出了御书房，走了好一段路后，终于是到了宫门前。
看着上面悬挂的“坤宁宫”三个字，赵金羽心中也是紧张起来。
直觉告诉她，皇后绝不会只询问香水一事。
深吸一口气，赵金羽跟着人进了宫门。
来到殿内，赵金羽低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