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香惠又开始装哭,赵金羽心里一片烦躁。
“能不能收起你的马尿,少在这装可怜。若非是你自己有歪心思,想勾引阿萧,怎么会落水,又怎会闹到这个地步?”
“赵金羽,你放…你胡说!”一个没忍住,赵香惠差点爆了粗口,“我怎么就勾引他了!”
“谁是狐狸精大伙都能看出来。”赵金羽抱着肩膀,嗤笑道,“身子都被人看光了,还在这装什么清高?要不要我大声说出来,你肚兜是什么色的,绣的什么花?”
赵金羽话音一落,赵香惠羞得脸色绯红。她蜷缩成一团,听着周围的口哨和调笑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这么一蜷缩,体型倒是被勾勒得更清楚了。
赵香惠平日爱美,这在体态上也是没少下功夫。
“哎呦你瞧着她还在这缩着,这在缩,腚的形状都出来了!”
“我看她就是不要脸,不知廉耻!搞不好就和金羽说的一样!”
动静闹得这么大,早就有人去找了里正。
里正一听说赵香惠在河边闹,不敢耽搁,就赶紧跑了过来。
恰好碰上了赵金羽发毒誓,心里也是吓得不轻。
在听了赵金羽刚刚的话后,他也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多半是这个赵香惠想要碰瓷,想要嫁给这个外男,所以才颠倒是非,还拿自己的清白说事。
真不知这赵张氏是如何养的女儿!
一个这么大的女子,竟是不知礼义廉耻!
“行了,大晌午的都在这围着干什么?下午没农活了?”里正喊了一句,叫散了在场的村民。
见里正来了,村民也都纷纷散开。
赵香惠在瞧见里正来了,仿佛像看见救星一般。
晌午的太阳大,她在阳光下蹲了那么久,衣裙也干了不少。
见胸前的布料不透了,赵香惠才敢站起来。可由于站起来太快,导致有些头晕,差点又摔在河里。
赵金羽看着赵香惠晃晃悠悠的模样,出言嘲讽,“这人都散了,你大可不必在这演独角戏了。”
赵香惠站稳身子,跑到里正面前,委屈道,“叔,你可得给我做主。”
都这个时候了,赵香惠还妄想着装可怜博同情呢。
可里正现在是不吃赵香惠这一套,虽是过去和赵金羽有些矛盾摩擦,不过在经过果园招工的那件事后,里正对赵金羽的看法就有了很大的改观。
不管怎么说,赵金羽也是对村子有贡献的。
里正心里本就看不惯赵张氏,如今赵香惠又闹了这么一出,他当然不会再客气了。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般不知廉耻毁坏自己的名声,日后是不想再嫁人了吗?”里正看着赵香惠,语气不善,“你们一家在村里就不能老老实实,踏踏实实过日子吗?”
里正的话让赵香惠脸色一变,她怎么也没想到,里正竟然也帮赵金羽说话。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你怎么向着她说话?”赵香惠气得身子发抖,“我知道了,肯定是这个小贱人给了你好处!”
事到如今,赵香惠也装不下去了。
“你一口一个小贱人叫着,就不怕哪天闪了舌头。”赵金羽翻了个白眼,“你真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在村里为所欲为?”
“小贱人,你就是小贱人,贱蹄子!”赵香惠破口大骂。
“小贱人骂谁?”赵金羽笑眯眯的看着赵香惠。
“小贱人骂你!”赵香惠被怒气冲昏了头,不假思索地吐出这句话。
萧晚于听见后,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赵香惠,当真是蠢!
看见萧晚于在一旁憋笑,赵香惠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赵金羽,“赵金羽,你耍我!”
“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骂你。”赵金羽无辜的看着赵香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蠢。”
另一边,赵张氏在门口听见村民们议论后,连忙带了件外衣赶往河边。
到了河边,刚好看见赵香惠和赵金羽拌嘴。
见自家女儿占了下风,赵张氏连忙上前,指着赵金羽鼻子便骂道,“赵金羽,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骂你堂姐!”
“我可没见过哪家堂姐,勾引自己妹夫的。”赵金羽抓住赵张氏的手指头,用力掰了下去,“下次再用手指着我,我就给你手指头砍下来!”
“你个杀千刀的,快给老娘松开,啊……”赵张氏嘴里骂骂咧咧,惨叫连连。
松开了手,赵金羽拿出帕子,还仔细地擦了擦手。
见赵金羽这般嫌弃自己,赵张氏怒火中烧,“你个贱蹄子,竟还嫌弃我!”
“不小心碰了臭虫,当然恶心。”赵金羽笑呵呵道,“赵张氏,我发现你是记吃不记打,上回我说了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闻言赵张氏吓得缩了缩脖子,“赵金羽,你别嚣张!你不就是仗着…”
“闭嘴!”里正瞪了眼赵张氏,大吼打断了赵张氏的话。
赵张氏被里正一嗓子喊懵了,她见里正真动了火,也不敢再多出声。
“你们一家里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张氏,我警告你,要是还在村里闹事,别怪我把你们一家都给赶出去!”里正现在看着赵张氏就头大。
赵张氏现在依然没了族老的庇护,里正自然也会再给她面子。
“娘……”一旁的赵香惠小声啜泣。
赵张氏瞪了眼赵香惠,对自己这个蠢女儿心里也是万分无奈。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金羽啊,你看这事……”里正转头看着赵金羽,尴尬的搓了搓手。
“晌午了,我得回去睡一觉了。”赵金羽对里正笑了笑,说完拿起木盆便转身离开。
意思也很明显,她不想再计较这件事了。
里正见此,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赵金羽在村里名声正盛,若是真的再闹起来,他这个里正也是不好做。
看了眼似还站在原地的赵张氏和赵香惠,里正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
这事当然没完,但如何处置就不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