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宫内,尹梦瑶召集了宫里的所有主事,她道:“今日起,圣女峰开始封山,不见任何来客,擅闯着杀无赦。”
众人领命,长老夏雨晨问道:“宫主,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尹梦瑶道:“我要闭关,少则半年,多则两年,宫中所有事物都交由紫嫣打理,不得违背。”
众人再次领命,这时,邓官华出现了,他道:“你已准备好了?”
“心魔已除,至尊大道,便在眼下。”尹梦瑶道。
“好!那便祝你一举突破。”邓官华点头道,取出携带的九级破阶丹给她。
“谢了,这圣女宫帮我看着点。”尹梦瑶道。
“你也会说个谢字,说明道心已成,突破之事十拿九稳。”邓官华笑道:“你尽管放心闭关,两个小娃娃我来照顾,没人敢欺负他们。”
入定无岁月,不管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楚天泽都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那里,周围的灵气被他不断吸入体内,修复受损的经脉。日复一日,紫嫣每天都会来与他陪伴几个时辰,在山顶打坐修炼。
这日,空中响雷隆隆,一道闪电劈在楚天泽身上,他似有感悟,如有人在耳边叮咛:“天地五行,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脏为肝,在色为苍,……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必须生中有制,制中有生,才能运行不息,相反相成。气有余,则制己所胜,而侮所不胜;其不及,则己所不胜,侮而乘之,己所胜,轻而侮之……”
声音越来越洪亮,发人深省,楚天泽将一文一字全都记了下来,此刻,体内也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受损的经脉正快速修复着,五脏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循环。肝木,心火,脾土,肺金,肾水彼此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宋金战场内封印的记忆再次被打开,五行之力,可成。仿佛,又身处那奇妙的阵法中,一次又一次尝试,不馁不弃,领悟在一层一层增加,直到体内五脏归于混沌。心不再是心,肝也不再是肝,体内只有一片混沌。
心念一转,五脏再次形成,时而又化为混沌,天地间游行的五行之力受到了吸引,争先恐后进入了楚天泽体内,成为混沌的一部分。
日转星移,楚天泽这一坐已过去了数月,转眼间又到了冬季。五仙教的第一场雪从天而降,掩盖了山头,也将楚天泽变成了雪人。这几日五仙教内也忙碌起来,一年一度的武学考核又要来临了,五座山峰的弟子相互进行比试,教主会按照成绩发放奖励,出色的弟子将会被着重培养。紫嫣也在加紧修炼功法,作为圣女宫的代表,决不能丢脸。
这日,正是子茉与子萱在圣女峰顶护法,两人也是百般无聊,子茉道:“不知道楚小宫主何时能醒来,你说他会不会受冻啊。”
子萱道:“应该不会吧,宫主说只要不打扰小宫主就行。只是今日考核,我们不能去凑热闹了。”
子茉道:“一年一度的盛举,少了我们两姐妹,一定少了很多乐趣。”
子萱道:“每座山峰只挑选精英弟子比试,我们也只是去助威而已。”
子茉道:“要是楚小宫主这个时候醒来就好了,正好还能赶上。”
子萱惊讶地指着楚天泽的地方,道:“你看,是不是动了。”
子茉望去,正好看到积雪从楚天泽身上滑落,露出了本尊,在露天静坐数月之久,身上竟一尘不染。再见楚天泽有种虚幻朦胧之感,看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他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心怡的气息。
随着他的一个微笑,周围的白雪开始慢慢融化,全部化为雪水。“生!”楚天泽念了一声,山顶的树木展现出蓬勃的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随即长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芳香扑鼻,地上的已经枯萎的小草转眼间就长到了小腿处。
一步成圣,终于到凤雏境了。楚天泽起身飞入云霄,想要摆脱这块大陆的缚束,可是到了万米高空之后,再也无法往上。俯视而下,整个五仙教也不过指尖大小,创神之驱又该何等巨大。
紫阳宫内,白虎一声巨吼,仰天长啸,虎啸中又带有龙吟,四肢竟腾空而起,虎躯不断变大,转眼间变成了巨兽,背生双翅,迎风而长,长十几丈,铺天盖日,盘旋于空。只见它双翅一拍,也向高空飞去,一转眼就没了踪迹。
楚天泽心有感应,得知白虎朝他飞来,待见了它的样子,也感到惊奇,这一下子又长大了许多,与书中记载略有不同。自附体之后,一人一虎就建立了某种奇妙的联系,能从心底做简单的交流,然而此时,有一个声音直接在他心里响起,一声匪气十足的“老大”让他哭笑不得。
瞧白虎的样子也是到了圣阶,成了名副其实的圣兽,楚天泽站在白虎背上,摸了摸它的脑袋,白虎俯冲直下,来到了圣女峰顶。子茉与子萱起先吓了一跳,白虎的一条腿就有她们身子大小,然后看到它人畜无害的样子,就上前东摸摸西摸摸,好奇地紧。
楚天泽道:“我就打个坐,你们两个似乎长高了不少。”
子茉道:“楚小宫主,您都入定大半年了。”
子萱也道:“是啊,是啊,可把我们急坏了,我们天天守着您呢。”
楚天泽道:“多谢两位小妹妹了,紫嫣在哪?”
子茉一拍脑袋道:“啊呀,差点忘了,紫嫣小宫主正带着圣女宫的姐妹在紫阳宫内比武呢,您快带我们去瞧瞧,晚了就赶不上了。”
楚天泽一手一个,把兴奋不已的子茉与子萱抓上了虎背,然后三人一虎朝紫阳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