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拉锯战,最终还是以罂瑟妥协告终。
没办法,谁让赵澜庭赋予了唐追决定自己出门的“生杀大权”呢?
兜兜转转了几个地方,其实出来透气是假,她主要是想去找顾陆学长,跟他说声抱歉,顺便看望一下他的伤,可唐追寸步不离地跟着,让她没办法脱身,哪怕现下就站在学长家外面,也还是只能在院外踌躇着。
罂瑟正对着顾家围墙里的绣球花发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搭话,“小姑娘,在这里赏花吗?”
抬起头看到眼前人,罂瑟觉得这个阿姨很慈祥,莫名就想亲近,“呃,是,这花开的很好,像是平时花心思培植的。”
“是啊,顾家的园丁是远近闻名的,侍弄花草很有一套方法,我就住在隔壁,偶尔也请他们过去帮忙修剪家中的植物。”中年女人看着是个热心肠的,问一句答三句。
“阿姨,你认识顾家的人啊?”罂瑟看着对方的眼睛,有些期待。
“岂止是认识,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你是来顾家做客的吧,哎哟,姑娘,我跟你说,顾家最近……可不是登门的好时候。”中年女人面色微沉,欲言又止,似有盘算。
“阿姨,顾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罂瑟急得一把抓住中年女人的衣袖。
“唉,别急孩子,阿姨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这顾家的二小子啊,在外头让人给打了个半死,听说还是顾先生冒着雨去下跪乞求,对方才把人给放回来。唉……想想顾先生年近半百的人,竟被逼到下跪的份上。”
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眼眶都红了,中年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恨意,她接着说,“顾陆让打的惨啊,半月板都让敲碎了,不知道那人和他是什么恩怨,要下这样重的手。听说是为了个小姑娘,你说说现在的孩子,年纪不大,倒是害人不浅。”
罂瑟抽着冷气,身体微颤,中年女人的话像刀子一样割来,她的心绞着疼,顾陆学长的半月板碎了?那他还能站起来吗?他可是学校篮球社的风云人物,这样的结果他怎么受得了?都是自己连累了他……
站在不远处的唐追,此时察觉到不对劲,快步走上前把罂瑟拉回车内,罂瑟觉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对赵澜庭燃起一股浓烈的恨意,把之前心里那点愧疚都焚的一干二净。
赵澜庭,你太狠了,你不是人!
中年妇人看着渐步走远的罂瑟,眼中浮现一股强烈的恨意,额上青筋暴鼓,哪里有什么邻居,她金艳芳就是顾陆的妈!
年近四十,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当年就因为生下他,自己才挤掉那个女人进了顾家的门,成了顾夫人,原本想扶持儿子把那女人的儿子也挤走,现在,她后半辈子的指望就这么毁了。
“赵罂瑟,我一定要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金艳芳咬牙切齿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