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瑟这时终于挣脱了出了一只手,“啪!”巴掌声响亮而清脆,赵澜庭的脸颊瞬时间印上一个红色指印。
他的眼眸拢上一层寒冰,不退不散,像是能把人的魂魄都冻出冰碴来。
“你给我听好,你以为我在英国活的风生水起,因为什么回来接管集团那一堆烂摊子?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凭什么护着你,宠着你?集团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我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赵澜庭像一匹疯狂的野兽。
“我要去死!我要去死!赵澜庭,我再也不想和你共同生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不想多看你一眼!”
“想死?好啊,你要是敢死我就让整个赵家给你陪葬!”声音阴冷到极致,心也冷到极致。
屈辱二字,她已经说倦了。
“你滚!”罂瑟用力擦洗身上的肌肤,心里恨的要命。
向寒棠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黑色围巾,立在初冬的冷风里。
他看向罂瑟所在的三十三层病房窗户,灯光一直未灭,一时猜测起她此刻在做什么?看剧?看报刊还是躺在床上发呆?
对于向寒棠而言,忘记一个人和重新爱上一个人,这些事情并不简单,他是突破了内心无数阻碍和桎梏,才站到女孩面前的。
到了他这个岁数,爱反而没这么简单,其中包含了无数生活的琐碎和苦涩的滋味,这些味道,他年轻时候就已经尝过一遍。
罂瑟太过稚嫩,也许上次他的恳切和热烈把她吓到了,让她不知所措,也无从招架。
所以,即便被明确拒绝,他也没这么容易说放下便放下。
出差在即,想着过来看看她,哪怕就一眼,也足够旅途的慰藉。
手机响起,是金秘书打来的,多半是叮嘱他不要忘记登机时间。
叹了口气,向寒棠最后忘了窗户一眼,上车里去。
心中都是留恋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