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恒铄言简意赅：“好像是家新开的公司，没接触过，不清楚。”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知道……”言家劲老辣的眼睛里闪着幽光，又将话题转到了苏亦晓身上：“听说最近生病了？”
苏亦晓心底冷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在这装模作样，也不嫌累得慌。
苏亦晓垂眸，说：“之前感冒没好利索了，现在没事了，谢谢爸关心。”
言家劲叹了口气，虽有感慨，眼中却是凉漠的：“恒铄，我走之前，不是嘱咐你好好照顾亦晓吗？”
“我每天那么忙，实在腾不出时间处理其他事情，爸要是心疼大嫂的话，不如别让她上班了，在家休息不是更好？”言恒铄凉飕飕朝苏亦晓瞥了一眼。
苏亦晓皱眉：“我觉得上班挺好的。”
言家劲指责说：“你这叫什么话？你大嫂就不该有自己的生活？她是咱们家的媳妇，不是别的！”
苏亦晓依旧心底冷笑。继续装吧。
言恒铄确实是存了让她不开心的心思，但是，言家劲还不如他呢。
父子俩都在装模作样，实在腻味的紧。
三个人不欢而散。
……
柳雪签下来后，拍摄的事情也跟着提上了日程。
徐妍更是精神抖擞起来，生怕柳雪会跟言恒铄有交集。
拍摄期间，竟然连苏亦晓的麻烦都很少找了。
苏亦晓乐得自在。
可惜有人不想让她自在。
言恒铄点名让苏亦晓陪自己去摄影棚的时候，徐妍嘴都气歪了。
“恒铄，你来啦。”柳雪熟络地走过来打招呼。
苏亦晓面带差异。
这两个人……竟然认识！
怪不得言恒铄会要求签下柳雪。
言恒铄点点头，指着苏亦晓：“这位是苏秘书，这次拍摄，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找苏秘书。”
苏亦晓打了个招呼，然后，安安静静在言恒铄身后当工具人，看他们两个聊得挺开心。
等柳雪再次开始忙了，言恒铄这才像是终于想起了身后的苏亦晓，问：“苏秘书觉得柳雪怎么样？”
苏亦晓看了眼对着镜头表情冷艳的模特，不得不承认，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
明明刚才在言恒铄面前还笑容甜美，这会子对着镜头，竟然马上换了另外一幅表情，苏亦晓十分佩服的道：“看起来业务素养挺好。”
这语气……
言恒铄眼神一凛：“就这些？”
“言总还想听什么？”
言恒铄眉头微皱：“看来苏秘书的准备工作做得还不够。”
苏亦晓不爽地看着他。
“不乐意听？”言恒铄却已然将公私分得很清楚，脸上带着一个老板对员工地嫌弃。
“公司签下这个模特，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挖掘利益，你既然负责这个项目，就应该将柳雪的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以便万一出现突发状况，能以最快地速度解决问题！”
“你连对她最基本的评价都做不好，苏亦晓，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
这是言恒铄第一次因为公事严厉斥责苏亦晓。
苏亦晓有点蒙，却不得不承认，言恒铄的话并没有错。
只是有些可笑，她原本以为，言恒铄又想故意膈应她来着……
她狠狠收了收心，道：“抱歉言总，我会努力改进。”
言恒铄没待多久，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头一次负责摄影棚地活儿，苏亦晓其实也没有经验，言恒铄离开，她只能硬着头皮，在棚子里看大家忙活，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就过去搭把手。
柳雪比她想象中好说话地的多。
中场休息的时候，苏亦晓对着柳雪，不知怎么的，嘴里就蹦出一句：“柳小姐跟言总是怎么认识的？”
话一出口，苏亦晓就尴尬起来。
柳雪回忆过往，眼神柔和：“在国外认识的，我以前在国外发展。”
顿了顿，她看向苏亦晓：“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国外挺难的，恒铄帮了我不少……你们呢？应该也认识很久了吧？”
女人之间的试探总是这般旁敲侧击。
苏亦晓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秒懂这些试探。
而且，这试探竟然是自己先发起的。
“也没有多久。”苏亦晓收了收心，将话题尽量往工作上转移。“柳小姐有任何需求可以尽管跟我提，我们会尽量配合的。”
这话题转换得并不巧妙，好在柳雪一笑而过，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
从摄影棚回来，苏亦晓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的厉害。
她不在办公室，别人就进不来。
才坐下来，屁股都没坐热，徐妍抱着一摞文件送过来了。
“这些都是需要苏秘书马上处理的。”徐妍将马上两个字咬得挺重。
这就意味着，她今天晚上兴许要加班……
苏亦晓认命道：“知道了，放着吧。”
徐妍却没有立即离开，有点阴阳怪气的问：“苏秘书去了摄影棚，感觉怎么样？”
苏亦晓抬头：“徐助理想说什么？直说吧。”
“我听说，言总对那位刘小姐态度非常不一般，”徐妍仔细盯着苏亦晓的表情，想从她脸上获得某些线索，“苏秘书就不担心吗？”
在摄影棚里累个半死，苏亦晓懒得同徐妍浪费精神，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
“你干什么？”徐妍神色一变。
苏亦晓白了她一眼，等电话接通，对着电话那头道：“言总，徐助理在我这里诉苦，麻烦您过来领一下。”
徐妍气急败坏：“苏亦晓，谁让你这么做的？！”
苏亦晓表情无辜：“徐助理不是说担心吗？正好，等会儿言总来了，你亲自问问他，就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徐妍气的浑身发抖。
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言恒铄过来了！
言恒铄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苏秘书，我不认为你刚刚应该打那通电话。”
他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徐妍。
徐妍暗暗攒紧了拳头。
苏亦晓无辜地耸耸肩：“我也没想到徐助理会不计前嫌，来找我诉苦啊！”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徐妍恨不得再度跟苏亦晓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