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箐采赶往医院的时候,病房内没有一个人,她看着病房病床上的苏亦晓目光灼灼。
她走到床边,手指轻抚过苏亦晓苍白的脸颊,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她的手指顺着脸颊慢慢的向下滑,停在了她的脖颈上。
她的脖子又细又白,呼吸微弱。赵箐采一直盯着他的脖子,愣了愣,双手搭在她的脖颈上逐渐收紧,如果在这里掐死她会怎么样?
她的想法越来越疯狂。
赵箐采加大手上的力道,想要立刻将苏亦晓的脖子扭断。
她刚刚握住素以小的脖子,手一下子又松开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如果现在贸然动手,被言家的人发现了,绝对有她好看的。
赵箐采想了想,敛起眸子中的冰冷,松开手,木然地站在床边。
这时病房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回过头,哗啦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言恒铄站在病房门前,目光幽深的盯着她,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赵箐采心里一咯噔。有些欣慰,幸好自己没有现在动手,不然被言恒铄抓到了,自己恐怕死都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嘴角抽了抽,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看着言恒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来看看大嫂。”
“你突然进来吓了我一跳。”
她不动声色的将耳边的发丝绕至耳后,脸上露出一丝羞怯的笑。
言恒铄目光冰冷,看向赵箐采的目光犹如脆的冰一般的冷。
赵箐采迎上他的目光,脸上立刻变了一个颜色,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她心中很不甘,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就这么令人讨厌吗?
“你来干什么,这里并不欢迎你。”
言恒铄拎着水壶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走到床头柜旁,将水壶放了下来,然后拿出玻璃杯。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
赵箐采有些难堪的站在一边看着言恒铄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言恒铄熟练地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盆,然后扭身走了出去。
赵箐采三步两步跟在他的后面,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她也是我的大嫂。”
她想要拉住言恒铄的袖子,手指还未碰到他的手臂时,言恒铄啪的一声抬手将他的手打掉了,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说:“不要碰我。”
他的声音又冰又冷,就像是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赵清才暗暗咬紧后槽牙,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讪讪的缩回手,紧跟在言恒铄的后面,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言恒铄端着盆走出病房,走到洗水间接了一盆热水,拧干里面的毛巾之后再次折返回来。
他看到没有看一眼病房门旁的赵箐采,径直走到病房内。将水盆放在病床下面,然后将毛巾搭在苏亦晓的额头上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在对待真珍宝一般。
而它的动作在赵箐采眼里却尤为扎眼。
为什么对苏亦晓就和她这么不一样呢?她哪里不如苏亦晓了?
这个问题一直盘桓在赵箐采的心头。
如果这个世上不再存在苏亦晓,那么言恒铄会多看他一眼吗?
他看向苏一晓的目光多了几分狠毒,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除掉这个碍眼的蠢货。
言恒铄仍然在认真地擦拭着苏亦晓的身体,看向他的目光中都是温柔的,这让赵箐采无比嫉妒。
病房内尤为安静,他只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赵箐采跟棍子似的杵杵在原地,拧着自己的手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帮忙还是该看着。
这个时候言恒铄发话了,他头也不回地说:“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出去。”
赵箐采皱着眉,嘴角上向上抽动了两下,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恒烁,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大嫂,你看我……”
不等她的话说完,言恒铄冷冰冰地打断,“这里不欢迎你,你快走!”
他扭过头,目光阴森底盯着赵箐采,一字一句的说:“还有她不是你的大嫂,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对我有什么妄想了。”
赵箐采的身子兀自冷了一寸,在言恒铄心里自己这么不受待见啊。
她心中冷冷的笑了一下,有些悲哀地看着言恒铄和苏亦晓,他们两个看起来是那么的搭配。
自己就仿若一个透明人一样站在这里,这这对赵箐采来说是侮辱。
她深吸一口冷气,挺直身板,目光沉了沉,低声说:“好吧,那我先走了。”
当她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扶着门框,微微侧眸轻轻的说:“你知道吗?我赵家已经决定和言家订婚了。”
言恒铄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快。
他紧抿着嘴唇,没有回应赵箐采,赵箐采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妹又剩下言恒铄和苏亦晓两个人,他收起毛巾,看着苏亦晓苍白的脸,心中苦涩。
他想要抓住苏亦晓,但是总感觉他离她越来越远,不管他怎么努力的想要抓住他,都无法触碰到他。
他坐在凳子上,弓着腰,双手抱着头,脸上一片灰白。
除了苏亦晓,他不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苏亦晓似乎再也不属于他了。
*
“章珊,你的脸色怎么不好呀,是不是生病了?”
同事关切地问道,章珊愣了愣,缓过神来,看着同事摇了摇头,摆手说:“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见章珊一脸不愿回答的表情,同事也不再追问,笑了笑说道:“你不要再担心苏亦晓了,她有言恒铄和言总,照顾着好着呢。”
“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苏亦晓那样的女人你还把她当成朋友。”
“我是看在我们是同事的份上才好好劝你的,不要再地苏亦晓好了。”
章珊垂下眼帘,嘴角抽搐两下,勉强笑了笑说:“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由决断。”
同事间章珊冥顽不化,扁了扁嘴,懒得再多说什么。
“真是个傻子。”
“ 苏亦晓那个女人到底对你使了什么迷幻术?”
“你说什么?”